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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那些轉身逃跑的人,都停了下來,看著那忽然冒出來站在街心的少年,很單薄,可是那一身的殺氣,卻讓人雙腿發軟。
“是……是……墨色……”有人顯然認清楚眼前的單薄少年。
他們不敢在相府動手,兩次無功而返,都是懼於眼前的少年。
墨色啊,魯國的第一殺手,天下殺手界第二人。
除了琉璃,誰敢不要命惹他。
沒想到千避萬避,居然還沒有避過!
夜色濃重,殺氣磅礴,都城的街頭,再一次彌散著血腥的味道,緩緩的擴散開去。
夜風冷冷的刮過,刀劍泣血,斷頭時。
兩道身影,如同鬼魅一般,以不可思議的身法,收割著人命。
任清鳳精通隱蔽,善於追蹤,別人在她的屋頂上爬了兩次,她又怎麼不不知道,只是一直未曾動手,那是不想在西華院裡鬧的太大,更怕誤傷了任清雲。
所以才藉著今兒個進宮的機會,將這些人引出來,一網打盡。
不過剛剛聽了那黑衣人頭領的話,任清鳳卻是改變了主意,留下了一個活口——正是最先逃跑的那人。
並不是做殺手的人,就都不怕死。
“將他帶回去!”
任清鳳站在一地的血腥中,看著被墨色點了穴位的黑衣人,眼中閃過殘酷的笑意:敢對她動手,就要有膽子承受她的報復。
只是想要殺她的人不少,她總要弄清楚這些人奉了誰的命來砍她的腦袋。
街道上的刀劍聲,並不是無人知曉,只是誰也沒有關心街道上發生了什麼,人們只是小心翼翼的將門窗關的嚴嚴實實,深恐殃及池魚。
任清鳳和墨色沒有敲門,直接越過丞相府後院的院牆,進了西華院。
畫詞站在廊下,見到任清鳳和墨色聯袂而來,手中提著個人,也不驚訝,反而神色一鬆,迎了上來:“小姐,您先換個衣裳,奴婢和墨少爺將人帶到偏廳。”
任清鳳的衣裳今兒個又是淋雨,又是爭鬥,沾染了血跡,穿在身上的確不太舒服,也沒反對,點了點頭——反正有墨色在,這殺手就是長了翅膀也飛不出去。
任清鳳換了衣衫,才緩步進了偏廳,偏廳的確是審訊的好地方,離眾人房間較遠,有個什麼聲響,也不會驚動了別人。
畫詞向來是個心思縝密的。
任清鳳進了偏廳的時候,畫詞已經備好了茶水,偏廳裡也生了炭盆,顯得暖洋洋的。
那被擒來的殺手,正軟綿綿的癱在地上。
“解開他的穴道!”
任清鳳坐在雞翅木的椅子上,靜靜的看著下面的黑衣人,一雙古井不波的模樣,冷冷的盯著他:“說,是誰指使你們的?”
那黑衣人只低著腦袋,不肯開口,看起來很有骨氣。
任清鳳也不急,墨色面無表情,也不說話,上前將那黑衣人的一隻手臂反綁住,用力一拉,就聽得那黑衣人一聲慘叫,那隻胳膊就再不能動彈,當然對這麼個生死線上打滾的人,這點疼痛自然不算什麼。
墨色也沒指望就這麼點手段,就能讓人開口,他接著抓起另一隻胳膊,同樣使力,再然後將兩隻腿同樣作為,這麼一番下來,那黑衣人只疼的在地上打滾。
任清鳳只顧著用心品茶,好似對眼前的這一幕根本就沒看見。
“你這點手段,想讓大爺開口,做夢……要殺就殺,要刮就刮……”
黑衣人疼,他也怕死的很,可是想到上頭那人的手段,他也不敢吐口,現在不過是卸掉他的四肢,若是那人知道了,只怕要將他剝皮抽筋。
這些人,想要知道幕後指使者,這一時半刻不會傷他的性命,以那人的手段,很快就能救出他。
但是顯然他他想錯了。
墨色聽了的話,既沒有生氣,也沒有出聲,只是上前一步,一腳踩在他的腰上,一個用力。
黑衣人慘叫一聲,疼的冷汗直流——斷了,他的腰椎骨斷了。
雖然之前他沒少受傷,可是以前那些傷,跟現在比起來,簡直不值得一提。
墨色根本就不理會黑衣人的慘叫聲,也不管他疼的直在地上搓,原來他將人四肢下了,就是為了這一刻的省事——你說如果此時這黑衣人四肢都完好,豈不是要在地上打滾了,那對他來說,是多麼麻煩的事情。
墨色神情淡漠,彷彿腳下踩得不過是一隻小蟲子,聲音平靜而淡然的說到:“你身上有二百零六塊骨頭,你不用急著說話,我會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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