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韻就那樣看著大步而來的女子,一向沉寂的心,猛的跳了起來,那種血液重回乾癟心臟,再一次充滿活力,彷彿生命重新來過的感覺,讓他雙目都煥發了光彩。
不過,隨即,那一雙狹長的鳳眸的光彩再度黯然下去,那暗淡之中似有無數中情緒來回的翻滾,像是千帆過盡,大浪淘沙,歷經艱難,終於尋得心中所愛的驚濤拍岸,卻又發現心愛心有所屬的悲傷絕望,那種錯失的痛,只逼得人似乎無法呼吸。
任清鳳卻似毫無所覺,走到風流韻的面前,微微整了一下裙襬,坦然落座,直視著他的雙眼:“有什麼話就說吧!”說完伸手拿過酒壺,輕輕的嗅了一下,清香撲鼻,在白玉中斟滿了一杯,仰首,一飲而盡。
風流韻卻是不回答,只是雙眼直勾勾的看向任清鳳,似是怎麼都看不夠一般,又像是從眼前這張絕頂的美色之中尋找曾經平庸的痕跡。
任清鳳也不催他,只是低首,斟酒,豪飲,清香的水果酒,美容養顏,不喝白不喝。
雅間之中靜謐一片,連呼吸聲都幾不可聞。
連飲三杯,任清鳳終於放下手中的白玉杯,動作優雅,隨意而自若,抬眸看向風流韻道:“看夠了沒有?難道你千里迢迢而來,就只是為了在我面前做啞巴?”
“陪我再喝。”許是許久都不曾說話,聲音之中帶著濃濃的沙啞低沉。
任清鳳淡淡的點頭,風流韻直直的看著眼前的少女,看著她每一個表情,每一個同坐,那種入骨的疼痛隨著她的每一個呼吸,在他的身體之中蔓延開來,即使痛徹心扉,他卻從來沒有過的清醒——她的眼中沒有他,自始自終,她的眼中沒有絲毫的動容,即使他置家國於不顧,徹夜狂奔而來,將自己置身危險之中,她的臉上沒有絲毫的感動。
這個認知,比當日親眼見他墜崖,而無力施救更令他絕望。
她不愛他啊,他可以跟天鬥,跟地鬥,又怎麼跟一個不愛他的女人鬥。
二人誰都不再開口,只聽到酒入愁腸的聲響,那火辣辣的滋味,只燒的他全身的血液倒流,卻又如同寒冰過境,除了冷,就是寒。
一杯,一杯,又一杯,風流韻依舊沒有開口,任清鳳卻在十杯之後,放下白玉杯:“十杯清酒,謝你再三維護之情,只是國仇在前,不說私情,我與你自此後,如同此杯,再不是朋友。”手中的酒杯擲地有聲,清脆的碎裂聲,如同風流韻此刻的心臟一般,被人撕碎。
在見到風流韻的那一刻,任清鳳就已經知道,那個暗中射殺她的人,絕不是他安排的。
“為什麼?”風流韻瞧著地上飛濺的碎片,終是扯出一抹空洞的苦笑,看著任清鳳,輕聲的開口。
“不為什麼?如今說這些也沒有什麼意義?”雖然風流韻寓意不詳,可是任清鳳卻是聽懂了他所問為何,只是淡淡的回應著他,眸光一如既往的清澈清涼。
風流韻身子一震,端著白玉杯的手,不受控制的一抖,酒水溢位來,隨著他修長是手指,傾瀉而出,如同他無法流出的淚,灼傷他的肌膚。
緊緊的抿了抿有些蒼白的薄唇,沙啞的開口:“我就是想知道,我哪一點不如他?”
輸的心不甘情不願,明明是他先動心的,明明是他先許情的,為何最後的結果,卻是擦肩而過。
“我不知道!”任清鳳的眸光掃了風流韻那過於蒼白的唇,搖了搖頭,淡淡的開口。
愛情原本就無跡可尋,若是她知道,那麼她就可以控制自己的心,不去為那個男人動心動情,堅守著自個兒的一顆心了。
直到這一刻,任清鳳對猝不及防而來的愛情,還是有著些許的不悅。
愛之苦,情之痛,對她來說實在不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可她從來就不是一個會逃避現實的人,既然動了心,動了情,再不甘,也會遵循著心的痕跡而去。
人生本就短暫,若是不隨心而動,豈不是苦了自己,委屈了自己?
“不知道?你……居然不知道?”風流韻聞言立刻激動了起來,猛的站起身子,跨過那桌子,緊緊的禁錮住任清鳳兩側的肩膀,用一種不敢置信的目光瞪著任清鳳的雙目:“你不知道?你怎麼可以不知道?你如何能不知道?”
他生不如死,挖心挖肺的痛,在這個女人的嘴中,卻原來不過是不知道三個字所形成的。
他的絕望,他的痛不欲生,原來卻是不知道。
既然如此,為何就不能是他?
任清鳳微微蹙眉看他,雙臂被他攥的生疼,見他雙目赤紅,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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