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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恨我入骨,我與皇后等人已經成了死仇,你說若是你不在了,這些人可會放過我?”
她緊了緊青軒逸的手:“軒逸,你說過我們是朋友,你為我涉險,若是這般離開,我這一輩子只怕都無法開顏,所以,為了不讓我一輩子不能心安,請你撐下去,好嗎?”
任清鳳不相信這般柔和的話是從她的嘴裡說出去的,可是真的說出去之後,她卻半點也不覺得難堪,再冷硬如鐵,再冷漠無情,可只要是個人,就無法不感動。
青軒逸為她做了多少,沒有人比她自己更清楚,若是此時,她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做,就是她自個兒都會鄙視自己的。
就在任清鳳的話落,青軒逸的睫毛忽然顫動了幾下,寒凌驟然之間喜不自禁,忙跳起來,拉著任清鳳的手:“你繼續,不要停,繼續說下去,殿下能聽見你說得話,不要停……”太過的興奮,讓寒凌的語氣都有些顛三倒四,可是任清鳳卻聽得清清楚楚。
於是,她就這樣一直拉著青軒逸的手,就這麼說著,也不知道到底說了什麼,只是張著嘴巴,不停的說著,直說得喉嚨發乾,嗓子冒煙,也不敢聽。
“休……休息……”忽然張開的眼睛,直直的看向任清鳳,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似乎在他的眼中看見自己的身影,憔悴狼狽的身影,待她想要細細看著的時候,忽然見他已經閉上的雙眼,若不是那乾澀沙啞的聲音,任清鳳還以為那是自個兒的錯覺。
寒凌立刻蹦了上去,一把拉起青軒逸的手腕,忽然眉頭全然舒展,轉向任清鳳:“沒事了……殿下沒事了……體內的毒素化解了……真的沒事了……”
任清鳳心中一鬆,感到喉間猛然升起一陣癢意,她吞嚥了幾下,試圖想要忍下去,可沒忍住,胸腔裡湧上一股氣流,她感到嘴裡噴出一股濃重的血腥之氣,垂眼一看,就見腳下一灘鮮血,眼前陣陣的發黑,就聽得寒凌尖銳的聲音,刺破耳膜:“任管事!”
黑暗鋪天蓋地而來,她搖晃了幾下,一頭栽倒在地上。
床榻上的那人似是也被這番動靜驚醒,在寒凌的聲音響起時,已經掙扎著要起身,只是奈何力氣實在太小,微微抬了一下身子,卻只是激起幾朵水花:“寒凌,她怎麼了?”聲如蚊吶。
“殿下放心!任管事只是太累了,休息一下就好。”
寒凌聲音平和,語氣沉穩,只是心中卻是如同驚濤拍岸般,之前,他一心惦記著青軒逸,此時才看清楚任清鳳的狀況,渾身鮮血淋漓,身上多處傷痕,衣衫上還有毒物腐蝕的痕跡,探她的脈搏,卻是軟而無力,顯然力氣耗盡,有些不忍的皺了皺眉頭,沒有想到往日看她冷漠無情,卻其實最是重情,想必她是一直強撐著守在太子殿下的面前。
如此一想,對她不由得肅然起敬。
“送她休息!”青軒逸的聲音雖然虛弱,卻再堅定不過。
“是!”寒凌喚了門外的侍女進來,給了她一個眼神,那侍女跟著寒凌許久,默契早有,不折痕跡的點頭,抱著任清鳳外出,到了隔壁的房間。
細心的為任清鳳解了衣衫,然後慢慢的為她清理上藥,瞧著手下單薄的身體,新傷舊傷一片,饒是她這見過生死的人,也不由得抽了一口冷氣,也不知道這些傷,是怎麼忍得下來的,尤其是那毒蛇的液體,透過腐蝕的衣衫,沾在肌膚上,一片漆黑,好在這毒液只腐蝕了肌膚的表面,未曾深入骨髓,倒也不會有生命危險。
心中不由得為任清鳳的耐受力,吃了一驚,尋常人早就疼的尋死覓活,她卻能咬牙忍著,守在太子殿下身邊。
這等忍耐力,連她都自愧不如。
小心的餵了任清鳳解毒的藥丸,又找出匕首,將那腐蝕發黑的肌膚挖去,再用藥水清洗了兩遍,然後再用白棉布蘸了點藥水,擦上去。
侍女是習武之人,又跟著寒凌多年,懂醫術,雖不能與寒凌相提並論,可是醫術也是不凡,自然知道這藥水擦在傷口上會是什麼滋味,知道挖肉之時又是什麼滋味,任清鳳早就在她動到挖肉的第一下,就疼的醒過來了,可是從挖肉到上藥,再到最後的包紮,也沒聽見任清鳳叫一聲疼,不由得心下大為震驚。
任二小姐的性格堅韌,倒是她平生所見第二日,第一人自然是太子殿下,也難怪這樣的貌不出眾,卻能得太子殿下青睞。
心中對任清鳳生了敬佩,再加上知曉自家殿下的心思,照料起來自然就格外用心,為任清鳳擦乾了額頭上的汗珠,溫聲說道:“任管事,您身子受損,喝點人參湯,補補氣,再休息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