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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如何側目,任清鳳如玉吹彈即破的臉龐,升起兩朵盛開的紅雲,輕輕的掙扎幾下,卻聽得他如泉水般清澈的聲音,帶著幾分傷感:“讓我抱抱,即使是夢,也讓我在夢中吸取足夠的溫暖,才能有勇氣面對真實世界的冰冷。”
情到不能醒!
這個男人……這個都說不喜言語的男人,再說下去,都快成了情聖了。
可是該死的,為何她卻除了感動,溫暖,喜悅之外,卻絲毫都不曾覺得有一絲的肉麻,虛假。
柔若無骨的手驀然覆蓋在他的手背上,將掌心的溫暖傳遞,緊緊的牽住,彷彿這樣,就能將她心中的暖流,最大限度的從掌心傳過。
她的頭緩緩的向他靠了過去,不顧那側目的禁衛們,他用雙臂為她撐起一片寧靜的港灣,他用冷凝的目光,將所有的不速之客驅趕,身側人影穿梭,卻無法驚擾這一方世界。
他離她是那樣的近,他的擁抱是那樣的緊,近到可以感受到他的呼吸吹拂在肌膚上的溫熱,緊到彷彿她已經化身為他身體的一部分。
少女烏黑的雙目,如同夜空最璀璨的星辰一般,凝視著他,似有淺淺的水光在陽光下折射出絢麗晶瑩的光澤。
他強自鎮定,卻忍不住,伸出顫抖的手,去觸控那晶瑩的水澤,所有曾經壓在心中,在午夜夢迴之間,挖心割肉的痛楚,此刻就那樣猝不及防的冒了出來,那些魂斷夢魘的日子,壓在心底的懼怕,如影似隨的吞噬他的心臟,淹沒他的神志。
多少次,嘶吼著,渾身潮溼的從噩夢中驚醒,她如斷翅蝴蝶墜落的身影,這四百多個日日夜夜,早已如同倒帶的電影,時時刻刻在他的腦中重映,每一次,都讓他變得空洞,失魂落魄。
多怕,她再也不能回來,沉睡在那懸崖峭壁之間,葬身在那危機四伏的山澗。
多怕,從此這個世界只剩下他孤零零的一人,再無人視他如命,再也找不到心靈停靠的驛站。
將晶瑩的水澤輕輕的抹去,修長而美麗是指尖,卻再也不肯離開,在少女匯聚天下色彩的臉上,細細的流連。
這是彎彎柳葉眉,微微的輕挑,卻從不曾真正的的眼高於頂,不食人間煙火。
這是明豔生水,清寒冷然的眸,卻從不曾放任他於生死邊緣,棄他不顧。
這是高挺秀麗的鼻,冷傲如冰,卻從不曾真正鼻孔朝天,猖狂囂張。
這是不染而朱的唇,利言冷語,卻從不曾如她所說的那般冷酷孤傲。
他一直苦苦追尋的答案已經觸手可得,他想大笑,卻又想大哭,喉嚨之中似有什麼壓抑著翻湧上的洶湧浪潮,然後,長久的煎熬,長久的不安,這一刻,清楚的感覺到她肌膚傳來的熱度,那在心裡建起的高臺,就那樣轟然一聲倒塌下去,他的身子倏然朝身後倒去,如同夸父追日,終於在觸手可得之間,化為巍峨的山川,那樣轟然而去。
任清鳳心中驚駭,眼明手快的反摟住他的腰肢,將他清俊修長的身子,緊緊的靠在她柔軟的胸口。
當“砰砰”而跳的兩顆心,緊貼的那一刻,恍若有無數支離破碎的畫面從他們的眼前閃過,滄桑的歲月,留給他們太過不太美好的記憶,她壓抑了許久的心酸,就那樣傾瀉而來。
他搖晃了幾下,無力,卻環住她,她的頭埋在他的胸口,那四百多個生不如死的解毒的疼痛,徘徊生死一線的恐懼,這一刻都化為了淚水,落在了他的胸口,溼潤了他的衣衫,沁入他的心肺,似痛,似麻。
她本不是矯情之人,從來就不相信眼淚,而他從來就不是憐惜淚水之人,此一刻,卻覺得每一滴淚珠都灼痛他的心魂。
“為何騙我?為何不見我?為何不捎個信給我?你知道不知道,我以為你不在了。”他一個字一個字的說著,一向清寂冷漠的聲音之中居然有絲哽咽,身體輕輕的顫抖著,再次一個字一個字的咬出:“我以為你不在了……”
他從來就不是在意宏圖霸業的人,也從不曾在乎名留青史,更對那絕頂之顛的孤家寡人的位置沒有太多的興趣。
俯瞰蒼生,或許是世間男子畢生的志向,而他卻更在意心中所珍愛的人兒。
江山美人若是隻能選一,他寧願用萬里江山,換她一生平安。
他要的,從來不過就是她活著,哪怕不在他的身邊,也要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好好的活著。
因為他遇見了她,所以他變得積極,因為有了想要守護的東西,所以他要變得更加的強大。
因此,在他以為他想要守護的東西不在的時候,他做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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