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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林家現在被惠安帝冷落,在朝中的地位大不如前,可是那些清高計程車子們,卻覺得林家不慕名利,是真正的清貴之家,由此愈發被世人推崇。
蕭睿淵也好,楚衡也罷,從來不認為林家真如表面那樣淡泊名利,否則又怎會教養出林貴妃這等為奪儲君之位,而心狠手辣毒死純懿皇后的女兒來?
當初楚衡的毒未曾解開,誰都覺得他活不過惠安帝,擁有賢王之名的恆王就成了呼聲最高的繼太子人選,這其中,就有林家的影子。
現在楚衡的毒已解,恆王卻慘遭毀容,不說楚衡太子之位愈發穩固,就算他被拉下來,上位的那個人,決計不會是恆王,除非皇室健全的王爺皇子同樣殘缺或全部死光。
林家很清楚一旦楚衡上位,等待他們的會是什麼下場,自然不會坐以待斃,他們想要扳倒楚衡,扶持恆王或是其他能被控制在掌心的王爺皇子上位,又豈會放過秋闈這麼好的機會?
林家的手段伎倆,楚衡猜也能猜到幾分,見蕭睿淵問起,冷笑道:“父皇有意讓我在士林之中樹立威望,待到明年的春闈,培養自己勢力,林家大概得到了訊息,才會小動作不斷!妄圖利用秋闈打擊我,無非有兩種辦法,要麼與我打擂臺,趁機將我踩下去翻不了身,要麼製造舞弊嫁禍於我,讓我聲名掃地,成為士林口誅筆伐的罪太子!”
說到這裡,楚衡似是想起了什麼,臉色微微一變,對蕭睿淵道:“你先前提過,莫姑娘的父親會參加此次秋闈,如果恆王和林家嫉恨莫姑娘出手救我壞了他們的好事,恐怕這次,會連累到她的父親。”
蕭睿淵聞言,臉色驀地一沉,冰涼的眼裡瀰漫著嗜血的光芒:“他們若真敢這麼做,我蕭睿淵定教他們百倍償還!”
那是他珍視的女子的最重要的親人,他都捨不得傷她分毫,又豈容那等小人興風作浪,讓她傷心難過?
楚衡看著殺氣騰騰的表弟,無奈道:“事情若是真發生了,你就算將罪魁禍首碎屍萬段,又有什麼用?當務之急,你該趁秋闈尚未開始,派人去提醒莫姑娘的父親一聲,讓他千萬小心,不要著了別人的道,到時就算有人栽贓陷害,我們也能替他脫罪!”
蕭睿淵關心則亂,才一時失了理智,此時聽了楚衡的話,迅速站起來,甚至連招呼也忘了打,就急匆匆地走了。
不親自去找未來的岳丈,說清其中的利害關係,今晚他別想睡個安穩覺。
慘遭“拋棄”的楚衡,看著表弟匆匆離去的背影,無語的搖了搖頭,從手邊的棋盒裡執起一顆白子,放在了未下完的棋盤上,原本勝負已定的棋局瞬間發生逆轉,白子反敗為勝……
莫顏不知道一場普普通通的秋闈,竟然會變成兩方勢力角逐的戰場,更不知道因為她的緣故,害的父親身陷其中,險被陷害至死。
空間裡的雪糰子雖然預知到了,卻沒有出聲提醒莫顏。有主人這個福運逆天的女兒,又有貴人從旁相助,主人的父親定會平安無事,但是它的主人卻需要不斷地成長!
就在秋闈的第三天,一身低調打扮的顏君煜,坐著一輛裝飾低調的馬車進入了柳楊村,不低調的是,馬車後面,跟著數十輛敞篷的牛車,成功的吸引了柳楊村上至八十歲的老爺爺老太太,下至剛會走路的奶娃娃前來圍觀。
莫顏十分無語的把人迎了進去,果斷的關上院門,隔絕了外面那無數道曖昧的目光。
顏君煜這次是為高產水稻而來,原本從鳳凰山圍場回來就該過來的將水稻運走,因為一些事情耽擱了,到現在才抽出時間。
原以為顏君煜會直奔主題幹完正事就離開,哪知這傢伙一進門,就命觀魚帶其他人去莫家的糧庫,給前不久打下的高產水稻裝袋稱重,自己則愜意的癱在藤蔓下,像吩咐小丫鬟似的,吩咐莫顏上茶上點心,自然也少不了美味多汁的各種水果。
莫顏忙的很,端上東西又放出小花陪他,就準備離開去工地清點建築物料,結果被顏君煜懶懶的聲音的叫住了:“少你一時半會,又不是開不了工,爺難得來一次,你就不好好陪陪?這樣的好機會,別的姑娘可是求都求不來!”
莫顏眼角抽了抽,這話聽著怎麼就那麼彆扭?人家的姑娘就算喜歡他這副皮相,也不會沒羞沒臊的求著嚷著要見他罷,除非那姑娘是真正的“姑娘”,這話若是對其他姑娘說,非得氣哭不可!
知道這人閒的蛋疼,故意激她呢,莫顏淡淡的說道:“既然如此,顏小公爺就去找那樣的姑娘罷,去的時候,記得多帶些銀子,那種地方光有一張臉是行不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