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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馨兒和笙兒在夫家站穩了腳跟,這四人年歲也大了,正好可以放出去嫁人,誰也不會耽擱了誰。
這個想的有點遠,莫顏卻又不得不為兩個妹妹長遠考慮。四人年歲皆不大,就算心思藏的深,幾年下來也能看出一二如果靠譜不背主,自然就按照先前的設想來,給她們一個好的歸宿;如果品行不端,對主子不忠,那就只能早早打發了,免得被禍害連累。
莫顏的良苦用心,馨兒和笙兒自然不知道。她們對各自的丫鬟充滿了新鮮感,取好了名字,就把她們帶到一旁問這問那,不一會兒主僕之間就熟悉了,彼此之間有了一定的瞭解。
兩個大丫鬟則規規矩矩的站在一旁,莫顏沒有發聲,她們決計不會多說一句話,四個婆子亦是低眉順目規矩的很。
沒過多久,已經收拾好屋子的五個老人和小孩兒也過來了。莫顏照例給他們定下了新的稱呼,在姓氏的後面綴了個“伯”字,唯一的小孩兒叫“張生”,就繼續叫張生了。
“既然人都到齊了,接下來就安排你們每人具體要做的事情。”莫顏端出主子應有的氣勢,把所有人召集到面前來。她看著站在最前面一排最左側的黃伯說道:“你曾經做過管家,想來管家有一套,以後你就繼續做管家,一應事物你看著安排,每月就給你一兩銀子的月銀。”
一兩銀子不多,像韓家的管家,一個月的月銀是二兩。當然,韓家事務多,管家要做的事情也多,每月二兩銀子適中,不算多也不算少。
莫家就這麼幾個人,事情不算多,不過必要的時候,肯定要輔助莫顏打理一下外面的事務,一兩銀子還算合適,以後表現好或是事務增加,她會酌情再加。
黃伯一聽,動作有些遲緩卻堅定的跪下來,深深地給莫顏磕了一頭,什麼也沒有說,只是起身的時候,手背拭了一下眼角。
接著,莫顏又對張家曾祖孫做了安排:“家裡養了幾頭牛和幾匹馬,以後它們就歸你們倆照顧飼養,春夏秋三季你們帶它們出去放草,冬季就每天給它們餵食草料和水,每隔三天就清理一次棚舍就好。”
大黃二黃三黃分別產崽後,莫家就有六頭牛了。莫顏一頭也捨不得賣,就全部飼養起來。大黃二黃三黃同樣捨不得自己的孩子被賣到別人家,但是莫家又不可能無限制的飼養它們的後代。
於是它們就主動告訴莫顏,讓莫顏不要再給它們配種,等它們老了做不動活兒了,就讓下面的孩子繼續繁衍,每頭牛一生就生育一次。這樣它們一家會一直在一起,也不會給莫家造成負擔。
黃牛們超前的“計劃生育”,讓莫顏很心疼,卻又不得不答應。大楚對牛雖然也有保護,但是並不嚴格,像牛生病了不給治,或是幹活累死了,主人不會受到任何懲罰。
這就造成很多人鑽空子,把牛當成生錢的搖錢樹,每到農忙時就租賃給別人用,如此牛每天有幹不完的活兒,有時候連肚子都吃不飽拍,是以壽命普遍不長,總之一生過的十分悲慘。
大黃二黃三黃能想出節育的辦法,這一點也是它們所考慮的。
至於小黑和大紅棗,雖然是一公一母,但是大紅棗年紀大了,哪怕很健康很強壯,也不願意生小牛了。跟小黑在一起,相處起來更像是母子,小黑就算發情,也不會生出小馬來,因此莫家的馬沒有增多。
養在狀元府裡用來拉馬車的馬也是公的,待在莫家的時間很少,有孫伯照顧,就不用操心它了。
牛和馬皆有靈智,讓它們到外面去放草,自己就知道回來。不過,還是有人照看著好一些,免得有不懷好意的人打它們的主意。鄰村就曾發生過牛獨自在外面放草,被人殺死剖肚,然後拖走賣掉的事。
張家曾祖孫倆也跪在地上給莫顏磕了一頭,打定主意要好好放牛放馬,只要他們有用處,就不會被再次賣掉,甚至是被趕出去流浪了。
剩下的三人,莫顏分別作出了安排。年紀最大,做不得重活的是門房,懂些花草的就負責打理院子裡的花花草草,最後的一位稱作木伯的卻是個意外之喜。
木伯曾是一名藥農,對打理藥材很有一套。只是有一年,在藥園即將收穫之際,遭人算計藥園一夜被毀。
因為跟藥行簽訂了供貨契約,木伯沒有了藥材就被藥行告到了公堂。木伯傾家蕩產才勉強支付了鉅額賠償。可是禍不單行,在他受不住打擊重病在床時,他的妻子受不住從天堂跌入底下的巨大落差,撇下他跟唯一的兒子跑了。
後來,他的兒子又被一場風寒奪走了性命。萬念俱灰之下,他早已經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