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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林家的算計,父親就不會有事。
也不排除楚衡沒有辦法洗脫嫌疑的時候,把所有的一切推到父親身上,不過,這種可能性太小了,他若是沒有一點手段,也不會拖著一副病體,在儲君的位置上坐了二十多年。
想到這裡,莫顏稍稍安心了些。雖然好奇父親有何脫身之法,但是也知道再問下去,父親也不會說,只好道:“既然爹心裡有數,女兒就不多置喙了!還是那句話,您一定要保護好自己,若是恆王和林家派人逼迫你承認作弊,對您動用私刑,您就別硬撐著,先應付他們躲過刑罰再說!”
短短時間裡已經聽了兩遍這樣的話,莫清澤心裡感動又好笑。未免女兒心裡總是擔心這個,便笑著給她科普起大楚的刑律來。
莫顏聽完,才知道自己鬧了個大烏龍。原來依照大楚的律法,在正式提審前,是不能對疑犯動用私刑的。
莫清澤被指認舞弊,人證物證俱在,到時候會直接上公堂接受公審,就免去了提審,自然不會有人對他刑訊逼供。在公審時,若是能拿出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人就會沒事;若是沒有證據,又不服判決,就會動刑,強行讓疑犯認罪。
當然,這種事也不是絕對。像地方上,有些官員為了政績,通常會對疑犯動用私刑,強迫他們認罪。有些疑犯的確有罪,倒還好說,可是也有一部分人是被屈打成招的,不然又哪裡會有如此多的冤假錯案?
刑部大牢乃天子腳下,進入裡面的人皆是犯了大案要案,在一國之君那裡掛了號的,一旦出現屈打成招的事,上面勢必會追究,畢竟沒有哪個一國之君,願意被人矇蔽,哪怕矇蔽他的是他的兒子也不行。
“那就好,那就好,女兒還以為牢房跟話本子裡說的那樣,能隨便打殺疑犯呢!”莫顏聽完,總算放下了這一層擔憂。
事實上,對疑犯動用私刑什麼的,全是她前世從電視電影裡看到的。如此看來,大楚的律法還算人性,只不過能抵制誘惑,嚴格遵守的官員有多少就不知道了。
“對了爹,這書這被子是怎麼回事?”莫顏摸著新棉被,發現被面是用最好的細面做的,裡面的棉絮又軟又蓬鬆,顯然也是新的。
莫清澤一聽,驚訝道:“不是你昨晚送來,讓牢頭帶給爹的嗎?”
莫顏比莫清澤還驚訝,連忙搖頭:“爹,沒有,女兒昨晚都沒有進城,如何給你送書送棉被?”
這下,父女倆都愣住了,不約而同的想究竟是誰冒充自己(女兒)給爹(自己)送棉被,難道是刑部的某個好心人?
這個念頭剛冒出來,就被父女倆同時掐斷。刑部牢房這麼多,其他牢房也管著犯人,可沒見誰身上有棉被,還有書能打發時間的。
莫顏很快就想到了一個人,心裡不禁被他的細心所感動,又覺得自己這個女兒當的很不合格。昨晚她在床上輾轉反側,擔心父親會凍著、餓著,卻沒有想到送棉被和吃食過來給父親禦寒止飢,想想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莫清澤卻沒有想到這個人是誰,若是他的幾個好友,大可不必借用女兒的名字。既然借了,顯然是不好以自己的名義送。
至於為何不好以自己的名義送,他覺得這是個很值得深究的問題!接下來等待公審的日子,可能不會那麼難熬了……
父女倆又說了好一會兒話,直到中午牢房開飯,莫顏看到飯是白米飯,菜是兩葷一素還有湯,才放心的離開了牢房,心裡不住不禁感嘆刑部大牢伙食不錯,竟是比普通人家的飯食還要好。
可是,這個想法在經過某間牢房,看到裡面擠擠攘攘的十幾個人為搶一塊又冷又硬的隔夜饅頭大打出手時,徹底被顛覆。
莫顏不知道暗中給父親打點的人是誰,心裡對這個人感激到了極點。
等走出牢房,在旁人看到不到的地方,莫顏給送她出來的牢頭塞了一個荷包,荷包裡面裝著一百兩銀子,請他幫忙照應一下獄中的父親。
牢頭卻連連擺手,堅決不肯收,只道已經有人打點過了,他再收就是破壞了規矩。
莫顏無法,只好收回了荷包,對牢頭再三道謝。
她不知道,這牢頭曾是蕭睿淵手下的一名小兵,後來在一場戰役中傷到了腿才退下戰場。雖然牢頭的傷好後,看起來跟正常人無異,但是腿部卻不能太過受力,很多事情都無法去做。
當年蕭睿淵不忍心跟隨他多年的牢頭就此廢掉,便把他安排進了刑部大牢當牢頭。這一次莫清澤入獄,蕭睿淵便找上牢頭,叮囑牢頭好生照應著。
牢頭視蕭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