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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糰子抖了抖重新恢復雪白的身子,回道:“當然會!不過,如果你肯幫他們,讓他們順利結成夫妻,那就沒事了!”
莫顏聞言,嘆了口氣:“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如果將來臻兒看上一個青樓女子,要娶回來給我做弟媳,我恐怕也是不願意的!吳姨的思想更為保守,要勸她同意鐵頭和柳清清的事,太難了!”
“難歸難,卻不是沒有可能!撇開功德不談,你也不忍心吳家家破人亡不是?”雪糰子諄諄善誘。
蒼蠅再小也是肉,為了早日獲得自由,但凡能獲得功德的事,它絕不會放過。
“嗯,肯定是要幫的!”
明知道後果的莫顏,自然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吳家家破人亡。只是要如何幫,可得好好想想。
陪著雪糰子玩了一會兒,莫顏就出了空間朝著家裡走去。
莫家其他人還沒有睡,顯然是在擔心吳家。
莫顏不好多說,只道鐵頭做錯了事,被懲罰了,旁的什麼也沒說。
眾人猜到其中的事情沒有這麼簡單,見莫顏沒有說,也就沒有多問,閒聊了幾句,就各自回房休息了。
莫顏洗完澡,躺在床上想辦法。一個個法子冒出來,又讓她壓了下去。想了想去,她還是覺得這事不好辦,結果,想著想著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接下來幾天,吳家還算平靜。只是吳氏鐵了心要讓鐵頭跟柳清清斷了,讓他在米鋪關門後,必須回家睡。
鐵頭是個孝順的,哪怕心裡再不願意,也不敢再叫母親傷心了。於是每天早上就早早的去米鋪做事,晚上披星戴月的回來。大冷的天,又風裡來風裡去,臉、耳、手,很快就生了凍瘡,腫的跟饅頭似的。
身為孃親,吳氏豈會不心疼自己的兒子?她咬著牙不肯鬆口讓鐵頭繼續睡米鋪裡,只買了棉花扯了好布,連夜給鐵頭做了厚厚的棉衣棉襪棉鞋,連袖筒也做了好幾對。
鐵頭卻犟上了,死活不肯換上新棉衣新棉鞋。沒過幾天,那些凍瘡就陸陸續續的破裂開,不住的流血流膿,旁人看著都覺得疼。
吳氏只好買了上好的藥膏,每天夜裡偷偷到鐵頭的房間,給睡熟的鐵頭抹藥。
鐵頭頭幾天沒有察覺,後來知道了,索性把房間的門給閂上了。或許,想不出其他辦法的他,只能選擇這種笨辦法,希冀著母親會答應。卻不知,這種辦法不僅傷害了自己,也重重的傷害了一顆慈母之心。
莫顏卻是沒有心思想辦法幫吳家母子,皆因陳家三口已被逮捕,就在幾天前,被押解進京,聽候發落。
在陳家三口被押解進京的第二天,莫顏就往宮裡遞了牌子,請求面聖,卻始終沒有等到惠安帝宣見的訊息。
莫顏覺得,惠安帝大概知曉了她請求面聖的目的,之所以不見,就是拒絕饒恕杜氏。她進不了宮,自然沒辦法當面替杜氏求情,只能把希望寄託到蕭睿淵身上,希望他能說服楚衡。如此,她才有可能進宮,說服惠安帝赦免杜氏的死罪。
七八天過去,皇宮那邊也好,蕭睿淵那裡也好,莫顏沒有得到任何訊息,心裡不禁煩躁起來。拖的太久,她真擔心下一刻等到的就是陳家三口被處死的訊息。
每日在家溫書的莫清澤看出莫顏的異常,忍不住問了幾次。
莫顏又哪裡敢說,只含糊的扯了個藉口應付了過去。陳吉的所作所為,她決意瞞著家人,救杜氏也是打算偷偷進行,若惠安帝肯饒恕杜氏,她就私底下將人安頓妥當,不會教家裡任何人知道,不想讓這些事情給家裡帶來不必要的困擾。
好在第九天,蕭睿淵就讓暗衛傳來了訊息,道楚衡願意饒恕杜氏,會進宮與惠安帝說情,算是償還當初莫顏的相救之恩。
莫顏心裡懸起的大石總算落下大半,楚衡肯放過杜氏,惠安帝鬆口的可能性就大了不少。
臘月初七下午,就有個小太監來到莫家,傳惠安帝口諭,讓莫顏初八辰時五刻入宮覲見。
終於盼來確切的訊息,莫顏安心下來。第二天一早,她就收拾妥當,穿著郡君正服來到皇宮面見惠安帝。
莫顏進入宮門,就有小太監候著了,直接把她帶到了御書房,在御書房外,遇到了專門等候她的蕭睿淵。
揮退了小太監,蕭睿淵帶著莫顏一邊往裡走一邊說道:“表哥說聖上已經鬆口,進去後聖上問你什麼,你照實說即可。”
“嗯,我知道!”莫顏笑著點頭,心裡卻在想無論如何也不能說出救杜氏真正的原因。
御書房外的小太監進去通傳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