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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真的醒了過來。聽著杜氏傷心欲絕的哭喊,他艱難的抬起右手,摸著杜氏的頭氣若游絲的說道:“蘭……蘭兒,別……別哭!”
“吉哥,你醒了,你真的醒了!”杜氏激動地撲到陳吉的懷裡,嗚嗚的哭起來。
陳珊珊看著抱在一起相互安慰的兩個人,心裡膩歪極了,又失望極了。
要是這次,他們一個沒挺過去,另一個殉情,只要都死了,她或許還有機會出去,不用惶惶不安的等死。
她還年輕,她還有美好的前程,她沒有殺人,沒有放火,為什麼要陪著這兩個人去死?明明她什麼都沒有做!她不甘心,不甘心就這麼死啊!
陳珊珊憤憤的想著,目光死死的釘在緊緊相擁的兩個人身上,恨不得在他們身上戳出千百道窟窿。
說起來也諷刺,若非陳珊珊嬌氣,受不了連日的奔波勞頓,非要在距京千里之外的濱城上岸,就不會被蕭睿淵的暗衛巡查到蹤跡,最後在一處民房,將陳家三口全部抓獲。
抓回來的當天,就被投入了刑部大牢,過著等死的日子。
陳珊珊怨恨親生父親陳吉大逆不道,做了惡事連累了她,又覺得杜氏是喪門星,天生克了她,將陳吉對她的一腔父愛踩到了腳底,竟是半點沒有入她的心,整個一狼心狗肺。
陳吉確實該死,臨死前知曉了自己養了十幾年的女兒的真面目,也算是對他做下的那些惡事的報應。不過,作為一個普通的父親,教養出這種狼心狗肺的女兒,確實沒有什麼比這更可悲的事情了。
待杜氏止住了哭泣平靜下來,陳吉用盡力氣握著她的手,費力的說道:“蘭兒,為夫此次難逃一死,卻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
杜氏再次淚如雨下,猛地搖頭:“不吉哥,咱們沒有緣分同生,沒有機會同老,能同死何嘗不是一種幸福?能跟吉哥死在一起,是蘭兒的福氣,蘭兒只盼著來生能再遇到吉哥,男耕女織做一對尋常的夫妻,平安到老。”
杜氏不是不知道陳吉的所作所為,但是對於她來說,陳吉是她的丈夫,是給過她數年幸福的男人,不管這個男人做了什麼,她都不會怪他,更不會疏離他。
陳吉心裡感動,那個在心裡醞釀已久的念頭卻越發的強烈。他握著杜氏的手又緊了緊,語氣透著幾分嚴肅:“蘭兒,為夫希望你活著,帶著為夫這一份活著,答應為夫,快答應為夫。”
杜氏大慟,悲哀的說道:“吉哥,出不去的,我們都出不去的……”
陳吉卻搖了搖頭,十分肯定的說道:“蘭兒,為夫是出不去,可你是無辜的,只要有人肯保你,你一定能出去。”
杜氏向來信任陳吉,見他說的如此肯定,以為他結識了了不得的大人物,急急地問道:“是誰,那人是誰?他能幫蘭兒脫困,難道就不能幫吉哥?”
陳吉苦澀一笑,說出一番讓杜氏震驚至極的話:“蘭兒,你想念多年的長女,她——在前不久,被聖上冊封為郡君!她與太子交好,在聖上面前亦有幾分臉面,若是她願意為你求情,你一定能出去。”
在京中生活多年的杜氏知道郡君代表著什麼,一時驚呆了,下意識的喊道:“不——不可能,這怎麼可能?顏兒怎麼會是郡君,她怎麼可能成為郡君?”
知道丈夫不會拿這種事情騙她,可杜氏還是難以置信。她離開莫家的時候,她的女兒才多大?六歲還是七歲?明明那樣小的一個人兒,又是生長在那樣的環境,午夜夢迴,她多麼擔心女兒會活不下去!
數次意外的相逢,讓她喜極而泣,她的長女活著,她的三個孩子都好好的活著,壓在心裡的愧疚,終於有了鬆動的跡象。
現在,她的丈夫告訴她,她的女兒是郡君,是有能力救她出去的郡君,可是她又有何顏面,奢求女兒的原諒,讓她涉險救自己呢?
杜氏的沉默,讓陳吉變得急躁起來,正想說什麼,沉重的鐵門竟然再次被開啟,嚇了夫妻倆一大跳。
每一次牢門被開啟,就意味著陳吉受刑。這一次,來的卻不是每天拖陳吉去刑房行刑的那兩個獄卒,而是牢頭。
……
“呀,下雪了!”
臘月初十這天,莫顏起了個大早,穿好衣裳推開窗,就發現外面洋洋灑灑飄起了雪花。
昨天下午天氣就有些陰沉,想著可能會下雪,沒想到真的下起來了。好在雪不大,也是剛剛下,地上沒有積雪,暫時不會影響出行。
今日是莫清澤壽辰,因不是整壽,原本準備一家人吃頓飯慶祝慶祝就好,韓家和柳家卻是早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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