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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少血口噴人!我張記米鋪開了這麼多年,像你這樣找藉口訛詐的人我見多了,你說你一家子是吃了我鋪子裡的米才吃壞肚子的,你有什麼證據?”
米鋪老闆冷冷一哼,一點也不怕。也不知是堅信自家的米沒有問題,還是有所依仗。
“證據?那米我都仔細看過了,就是黴米,你這個奸商竟然還不承認?”男子簡直要氣死了,越發不肯就這麼算了。
“是黴米又怎麼樣?誰能證明你家的米就是在我鋪子裡買的?說不定是你們故意把米放黴,又故意吃了想賴上我家訛銀子。”米鋪老闆堅決不承認,說出來的話也讓人挑不出錯來。
“放你孃的臭屁!”男子氣昏了頭,忍不住爆了粗口:“老子又不缺那點銀子,會放著小兒的性命不顧跑來訛你?你真他孃的臉大!”
“你——你才他孃的放屁!”一把年紀被人罵,米鋪老闆也火了:“滾,都給我滾,要告官你就告去,我張記行的端坐的直,我倒也看看,你能不能告贏。”
男子一聽,就知道就算他繼續鬧下去,這米鋪也不會給他個說法,可他哪裡甘心,於是放下狠話:“你給我等著,老子就不信你張記米鋪連官府都不怕,老子這就告官。”
說完,手一揮,就帶著前來幫忙的親友呼啦啦的到衙門告狀去了。
米鋪老闆看著那些人疾走的背影,滿不在乎的哼了哼,見看熱鬧的人還不散去,不耐煩的揮手趕人:“看什麼看,都走遠些,別耽擱我開門做生意。”
“我說張富貴,人家都告官去了,你真不怕?”有人疑幸災樂禍的問著米鋪老闆,也就是張富貴:“前兒個,我可是聽說你低價從一個大戶人家買了陳米,該不會是這陳米發黴了,又給你當成好米賣給了方才那人吧?”
別人不知道,他作為張家的鄰居還不清楚?張記米鋪經常把陳米充作新米賣,他們住的那一片都知道,所以寧可跑遠一些,也不願意買張家的米。
張富貴一聽,長滿橫肉的臉就陰沉了下來:“你少給我胡說八道,那是今年剛出的新米,是我花大價錢買來的,你要是再敢胡說,別怪我不客氣。”
那人撇撇嘴,‘嘁’了一聲就走開了。反正他不買張家的米,管他張家賣不賣黴米。
有幾個人聽在耳朵裡,卻是留了心,覺得以後儘量不來張記米鋪買米。
莫顏看了一出買家與買家的撕*大戲,可惜這戲她沒辦法看到結尾。
馨兒興致勃勃的問道:“姐,你說是張記米鋪賣了黴米,還是那人真想訛銀子?”
莫顏摸摸她的頭,“姐也不知道呢,馨兒覺得真相是什麼?”
“當然是米鋪老闆賣黴米了,哪個父親會讓自己的孩子吃黴米差點吃死,再跑去米鋪訛銀子?”馨兒十分肯定的說出了自己的觀點。
莫顏笑了笑沒有說什麼。
這世上不乏有父母利用兒女來牟利的,逃難時易子而食的事也不是沒有遇到過。只是馨兒沒有親眼看見,便以為所有的父親都像父親一樣慈愛,不會犧牲兒女去謀奪利益。
不過她的看法跟馨兒差不多,米鋪老闆若是沒有問題,那個看熱鬧的人也不會無故說出那種話來。那個男人要是為了訛銀子,也不會真跑去告官。
因為看熱鬧,就耽擱了一點時間,回到匯賢居時,李忠有些擔心,正要出來找她們。
馨兒上前,就把米鋪門口發生的事說了一遍,在聽到張記米鋪幾個字,李忠的神情微微一變,“你們說的張記米鋪,可是臨河的那條街?”
馨兒點點頭,好奇道:“是啊李爺爺,您怎麼知道?”
莫顏看出他神色不對,心念一轉,就想起他女婿不就是姓張,家裡也開了一家米鋪麼?
“李爺爺,難道那個張記米鋪就是您……”
李忠一臉悲憤的點點頭,咬牙切齒道:“沒錯,就是那個坑害我女兒一輩子的那個張家!”
莫顏皺了皺眉,既然是那個張家,能做出賣黴米坑人的事也就不奇怪了。
“李爺爺,您別生氣,要是這賣黴米的事被官府證實了,他們張家肯定沒有好果子吃。”
李忠卻搖了搖頭說道:“我倒是巴不得他們一家倒黴,只是這事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
莫顏一愣,“為什麼?李爺爺能說一說嗎?”
李忠點了點頭,正色道:“這個時節,市面上出現發黴的米,一般是新糧要入倉,就把發黴的糧食清理出來,可尋常人家糧食又豈會多的放到發黴?這種情況除了大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