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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簡在帝心,受最高掌權者的信任,接下來一年,只有不出大錯,地位自是穩穩當當,誰也不敢輕慢了;年輕好勝的貴子們身著勁服,頭髮高高束起,正在帳篷外面的靶場上挽工搭箭,提前熱身,隨時準備策馬炫技,大展身手。
準備了三年,期待了三年,沒有誰比這些熱血的年輕人更渴盼成功。一旦在獵場上入了皇帝或是哪位王爺皇子的眼,至少他們這些不能讀書出仕的世家子,能博個不錯的前程,哪怕是從末等的侍衛做起,也比在家混吃等死的好。
等太陽昇起,一身明黃色龍袍的惠安帝在大內侍衛的保護下走出了行宮,隨後坐在輪椅上,被隨侍的太監推出來的太子,其他隨行的王爺皇子即便看不慣廢物一般的太子,也不敢在惠安帝面前放肆,按照序齒的順序,老老實實的跟在太子的身後,被太子領著走到搭建好的高臺上,分列兩邊依次站在惠安帝的兩側。
早已候在臺下的朝中大臣和隨行的家眷們烏泱泱的跪在地上,數百道聲音整齊劃一,恭敬地高聲請安:“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太子千歲千歲千千歲!”
震撼人心的聲音在寧靜的曠野裡,傳出很遠很遠,能聽到不遠處連綿不斷的回聲,驚起林間飛鳥無數。
儘管已經經歷過這樣浩大的場面,站在高高的站臺上面,俯視著朝臣的王爺皇子還是忍不住激動起來,那份藏在心底的野心,在這一刻肆意的瘋長。
距離惠安帝最近的楚衡聽著身側呼吸變得粗重了幾分的恆王,低垂的眸中劃過一抹嘲諷,隨即淡然的看著臺下,眼底波瀾不驚。
“眾位愛卿平身!既是在宮外,眾位愛卿大可隨意些!”
年近五十、平時保養極好的惠安帝,眼角還是免不了有了皺紋,微微鬆弛的面板也無時無刻不再訴說他已不再年輕的事實,但是身為整個大楚的掌權者,日積月累的龍威即使遇到不知他身份的人,也不敢將他當作一位尋常的老人看待。
此時,他雖然笑著讓跪在下面的人“隨意”,但是沒有誰敢真的在他面前放肆,一個個謹小慎微的站起身,唯恐御前失儀,被惠安帝厭棄。
惠安帝看著匯聚在臺下的青年才俊,照例說了一番鼓勵的話語:“你們俱是大楚未來的國之棟樑,今日乃是秋獵的第一日,朕就看你們的表現,誰打的獵物最多最好,朕重重有賞!”
那些青年才俊一聽,俱是激動地不能自已,心思沉穩些的趕緊開口謝恩,性子跳脫的已經抓著背上的弓箭躍躍欲試了。
看著這些朝氣蓬勃的年輕人,惠安帝不自覺的看向坐在輪椅上的兒子,銳利的眼底劃過一抹深深地沉痛。
就在這時,一旁的太監總管梁公公提醒道:“萬歲爺,吉時到了!”
惠安帝猛地回神,收斂了眼底的異色,領著兒子們走下高臺,來到侍衛前來的白馬前,接過了韁繩和另一個侍衛手中的龍舌弓。
皇家行獵有個不成文的規矩,行獵第一天,通常由皇帝率先射出第一箭,獵到了獵物,其他人才能策馬去林子裡大展身手。
這一次,惠安帝卻沒有像往年那樣,策馬去林間獵下第一隻獵物。他親自牽著那匹精挑細選出來的好馬,拿著龍舌弓,在眾人疑惑不解的目光中,來到楚衡面前,親手交給了他:“皇兒,今年這一箭,便由你來射!”
楚衡壓下眼底的詫異,目不轉睛的盯著惠安帝手中的龍舌弓。沒有哪個好男兒能拒得了良駒好弓,他亦是如此,哪怕不能騎馬射箭,哪怕從未碰過這兩樣東西!
在身後那些或羨慕,或嫉妒,或憤恨的目光中,楚衡在惠安帝鼓勵的目光中,淡然的接過了馬韁和龍舌弓,用一種孺慕不失恭敬的語氣說道:“兒臣遵命!”
惠安帝撫掌大笑:“好好好,我兒肖父,好極好極!”任誰都能聽出他發自內心的歡喜,這種歡喜不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對太子的鼓勵,而是一個普通的父親,對自己兒子的喜愛。
楚衡淡淡一笑,臉上表現出適當的喜悅,不理會各懷心思的那些人,他自己推著輪椅來到脾氣溫和的白馬前,在蕭睿淵的幫助下,順利的坐了上去。
龍舌弓需要很強的臂力才能拉開,楚衡的身子早已經被劇毒掏空,尋常坐久了也坐不住,自然拉不開弓。
惠安帝又豈會讓人看自己兒子的笑話,待楚衡上馬,他也坐了上去,與兒子同乘一騎,手把手的幫他拉開了弓箭,準確的將疾馳的箭矢送入了被餵過藥的梅花鹿的脖頸,一擊斃命。
“不愧是二皇兄,果然如父皇一般神武!”縱然不滿楚衡得到惠安帝如此厚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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