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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張圖明顯是在拍舞臺上的新娘子,但點進圖片放大,就能看到角落那桌的賓客已經散了,一個扎馬尾的少女卻還抱著烤鵝腿啃的滿嘴油光……
喻穹宇撓頭,疑惑的看向自己堂哥:“哥,你什麼時候多了個表侄女兒?”
喻邵元無奈:“我怎麼知道。”
他下意識又看了眼圖片上的少女,面目猙獰的和烤鵝腿搏鬥——這得是餓成啥樣了。
***
回到三線小城市的學校,祝婌和以前一樣。
截拳道小眾,在祝婌的周圍社交圈裡,根本沒有人會知道她擠出時間去香港打比賽,還捧了個冠軍回來。
祝婌今次的嗩吶比賽並不理想,她差些在第一場比賽就被刷下來。幸好排在她前面的那位因嗓子不舒服棄賽,否則她現在已經死的不能再死。
回來倒在宿舍床上,不等手機精提醒,祝婌就掏出嗩吶書籍翻看。
這本書已經被她翻的卷邊,上面的每一個字也都記得滾瓜爛熟,想到今天吹的曲不成曲調不成調,煩躁的將書蓋在臉上。
其實理論她已經掌握,偏偏中氣不足,一口氣很難吹到底,這是硬傷!她每天晚上去海邊練習半個小時,收效甚微,距離下場複賽還有一週,這可真是愁死個人啊……
祝婌正準備讓手機精把她帶去無人海邊,突然鈴聲響起,來電顯示“媽媽”。
好久她媽媽都沒有主動打電話來了,祝婌心下一喜,忙接通,“媽……”
電話那頭的聲音卻並無歡喜,半晌,才傳來低低帶著鼻音的女聲:“阿婌,回家一趟,我和你爸有事跟你商量。”
祝婌心下一沉,笑容僵在嘴邊。
第16章 離婚
在祝婌的記憶中,她爸媽感情一直不和。
但每次想離婚時候,都用“為了孩子”“孩子還小”等等理由,互相拖著。
從小到大,祝婌特別羨慕父母帶著小孩的三口之家,他們一起去公園坐旋轉木馬,給買漂亮的芭比娃娃,一起大手拉小手……這都是祝婌從未感受過的溫情。
她母親總是聲嘶力竭的罵她爸爸酗酒不要臉,而她爸爸也總怨懟母親好賭酷愛打麻將。
後來祝婌上了初中寄宿學校,他們就徹底分居兩地。
一個住在省城,一個跑去浙江,好多年都互不往來。
除了偶爾商量一下祝婌的生活費學費,平時連電話也不會打。兩人也不知道在忙什麼,一年和祝婌見不了兩次面,祝婌打電話過去慰問,他們很快就稱忙結束通話。久而久之,祝婌也不愛聯絡他們了。
就像這次復讀的費用,都是祝婌自己繳的,而他們還以為是對方給的錢,從沒過問。
祝婌給石老師請了假,回去路上,猜測他們這次見面,應該是已經扯了離婚證。她不禁深吸呼吸,涼薄的空氣充斥在鼻腔,帶來瞬間的清明。抬頭望著秋色,天高雲淡,枯黃的梧桐樹枝椏上停歇著幾隻灰撲撲的麻雀。
祝婌抬腳,踢了下地上的落葉。
父母離婚麼……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她翻年就十八歲了,有些道理都明白,勉強維持的婚姻,沒有任何意義。
但或許,是爸爸媽媽重歸於好了呢?
這麼久沒見面,說不定已經放下芥蒂,再見又舊情復燃?他們準備了豐盛的晚餐,在等女兒一起回家團圓。
祝婌將手揣在校服衣兜,抿了抿微微翹起的嘴角。
忐忑的走到家門口,將鑰匙插進鎖眼,遲疑了片刻。
縱然做好了心理準備,祝婌推開門的一瞬間,還是忍不住身形微顫。
她快一年沒有見到居在浙江的媽媽,卻沒想到再見她,她肚子已經隆的老高……
蘭雪梅扶著後腰,從沙發上站起,朝女兒笑了笑,眼角皺紋加深:“是阿婌回來了。”
祝婌不知道怎麼形容此刻的心情,她看著已經懷孕的母親,覺得陌生又荒謬。眼眶微微發熱,揣在兜裡的手指甲狠狠的掐虎口,才不至於當場大哭出來。
“媽。”
祝婌哽咽了一聲。
蘭雪梅看到女兒這幅神情,心裡也有些複雜,她不敢看祝婌的眼睛,側過身讓她進屋,一邊給她倒茶一邊絮叨:“我跟你爸爸以前沒離婚,是因為顧及著你,想給你一個完整的家。不過現在你長大了,我們也就不必再這麼吊著……媽媽在浙江認識了一個車間主任,和他很合適,已經打算年底跟他結婚,到時候你放寒假就過來一趟……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