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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衣瞭然的點頭:“早聽聞苗疆蠱術很是神奇,不過這東西若不是自小浸淫的話,還是少碰的好。”
“你小小年紀知道的還不少。”孫思邈挑眉,雪衣心中咯噔一下,訕笑道:“都是聽來的,聽來的,哈哈……”
為老不尊的孫大醫聖卻不肯放過她了,似笑非笑道:“那你倒是告訴老朽,你還聽到過些什麼?”
“呃……這個……”雪衣語塞了,恰在此時,鑄造間的門開了,葉英從裡面走了出來,平日裡白淨的臉因被火烤而顯得紅彤彤的,額頭上也是一層薄汗,一出來就四處看,約莫是在找雪衣。
雪衣見狀忙快步走上前:“阿英,你們好了?我方才有事先出來了。”
“花滿樓出什麼事了?”見與雪衣在一起的是本應在給花滿樓治眼睛的孫思邈,葉英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個,不禁微微蹙起了眉頭。
“沒有啦,先生只是來找我說說事。”雪衣笑著否認道。
而葉英不愧是葉英,他敏銳的抓到了她話語間與平日不同的稱呼和親暱感,訝然重複道:“先生?”
“嗯。”雪衣重重的點頭,“雖然不會收我為徒,但先生已經同意教我醫術了。”
看著她歡快的樣子,再看看孫思邈那副仙風道骨的模樣,葉英垂眸思索了一會兒,他思索的時間不長,雪衣內心的雀躍卻漸漸淡了下去。
只是,未及她開口,孫思邈說話了:“怎麼,葉小子,你覺得老夫不能教她?”
“當然不是。”葉英抬頭否認,臉上的笑容和煦如風,“那麼今後,雪衣就拜託先生了。”說著,十分鄭重的給孫思邈行了個揖禮。
孫思邈滿意的點頭:“這才像話,今天就算了,明天開始,你就做好一天到晚她不得空的準備,自己照顧好自己吧。”
一旁正納悶於葉英方才為何會思考那麼久的雪衣在自己驚訝聲出口的那一剎那連忙捂了下自己的嘴,
這一動作,雖然擋住了因為聽到孫思邈的話而差一點脫口的驚呼,但是還是被孫思邈察覺並沒好氣的瞪了了一眼,老頭氣哼哼的轉身離去了。
雪衣笑著朝孫思邈的背影行了個禮:“先生慢走。”得到的是孫思邈頭也不回的擺手。
看孫思邈走遠,雪衣有些好奇的回頭問葉英道:“阿英,你剛才在想什麼?能告訴我麼?”
葉英淡淡一笑:“我在想,其實比起醫術,我更希望你能學一學他的處事之道。”
“先生的……處事之道?”雪衣愣住了,腦海裡突然回想起跟孫思邈相處以來他所做的事——那一句氣死人不償命的“不醫貧病”和葉英跟她說起她包裹裡的藥要慎重使用時這老頭突兀的插嘴……
有些無語的看看正含笑看著她的葉英,雪衣內心默默地流淚:莊花啊,你這是在說我不夠黑所以得去染染色麼?
那麼,不夠腹黑的她,跟著一個天然黑的戀人和一個後天黑的師父,真的能染黑麼?
雖然如此自我懷疑著,但雪衣水深火熱的日子終於還是到來了,為了自己的目的,也為了不讓孫思邈對她失望,她自第二天一大早起,生活的重心就轉移了。
背書,認識草藥,識方,探脈,認穴,每一樣每一樁,她都得學,忙的暈頭轉向,陸小鳳苗小玉他們也都知道她開始跟孫思邈學醫術的事,無人拿其他事情煩她。
只能偷空關心一下他們的雪衣也只是在之後的日子裡慢慢的知道一些簡單的事,例如花滿樓眼睛裡的毒血血樣已經被採集出來了,據說很是複雜,如今艾黎與孫思邈正細細的研究。
例如葉英最近常與阿鐵他們在苗疆四處尋找適合打造武器的礦石,阿鐵還找人專門給葉英砌了個單獨的鑄造室,葉英每日裡也會有幾個時辰呆在裡面,這在藏劍山莊時就是很常見的事,所以雪衣也就沒有在意,並不知也無暇去想葉英在做什麼。
她與葉英見面的次數也屈指可數,常常是她在熬夜背書時不自覺的睡去之後,醒來甜蜜的摸一摸著蓋在自己身上的葉英的衣服,外加暴躁的擦去嘴角的口水然後第二天臉色通紅的避過葉英含笑的目光……
所以葉英再給她做“回禮”一事,她壓根兒就不知道。
忙碌於這一切的雪衣,連除夕夜都只是跟大家簡單的吃了頓飯,熬年夜的時候還瞌睡連天,最終睡倒在葉英身邊的她,完全不知道,苗小玉已經在她無所察覺時陷入了情感的漩渦。
其實除了他之外,其他人亦沒有察覺到,陸小鳳在男女關係開放的苗疆如魚得水,司空摘星好奇於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