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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想知道葉英到底是要幹嘛。
就在女儐儀急的不行,賓客們都差點以為葉英這是準備悔婚之時,玉石之音傳入他們的耳朵,所言之語,卻不是詩,而只是簡簡單單的幾句話。
“輕離,你與我相處甚久,應知我於詩一道愚鈍非常,先前二弟確有與我幾首他人所做之詩,我卻不願借他人之口,唯所能言之語,不過一句‘平日的你就很好’罷了,你可願為我這一句心底之語開門?”
他話盡之後,靜默依舊在持續,女儐儀和賓客們都呆住了,不僅僅是因為葉英拿令人沉醉的嗓音,還因為他這別具一格的“催妝語”。
因雪衣他們在杭州定居時間不長,雪衣自己有沒有姑嫂,故而求緣居這邊的賓客基本上都是周圍的一些街坊四鄰和受過求緣居醫治的人,婚禮自然不會只參加過這麼一場,就是五大三粗的不識字的漢子們成親的時候還會找人捉到寫首過得去的催妝詩結結巴巴的念出來呢,怎麼這位倒好,似乎連背詩都不樂意?
不過,不得不說,他們被葉英語氣中的真誠感動了,婚禮上一個走形式的催妝詩都不願意欺騙新娘子,這新郎以後得多疼新娘子?
一旁的孫思邈捋著鬍鬚,眼睛笑的眯成了一條縫,而他身邊特意從長安回來參加雪衣婚禮的裴元輕聲道:“葉師姐能嫁的如此夫君,也不枉她多年等待了。”
“是啊。”孫思邈點頭附和,隨即便對仍舊傻愣在那裡的女儐儀道,“開門吧。”
從來沒遇到過這種狀況的女儐儀傻傻的回頭看了看孫思邈,好在她人夠圓滑,反應也快,忙一邊答應著一邊就讓侍婢開門。
門徐徐的開啟了,隔著手中半透明的團扇和那半透明的輕紗薄帳,雪衣望著那影影綽綽的絳紅色挺拔身影,嘴角逸出一抹溫柔的笑意,勿離啊勿離,你果然是特別的,就連婚禮都能做出一些別具一格之事呢。
接下來,自然是奠雁禮和除座幛了,詩自然是沒有做,只有一句“我會好好待你,你可願出帳與我一起歸家?”卻是句句都讓人感受到了他的赤子之心。
與孫思邈拜別之後,雪衣坐上馬車,葉英騎上馬,一行人便浩浩蕩蕩的往藏劍山莊而去了。
而他們之間這特殊的“催妝語”和“除幛話”,很快就開始在杭州流傳開來,自是褒貶不一,有說他們敗壞禮教的,也有說他們新郎夠真誠新娘夠解語的,總之從那之後,催妝詩倒不是杭州城裡每個婚禮上必備的了,而這習慣,在往後的很多年裡,也漸漸的往別處流傳了開來。
雪衣聽著鑼鼓嗩吶之聲,透過馬車的竹簾,望著外面的街景,想到馬車的前面,葉英正騎著高頭大馬領著自己往藏劍山莊走,今日過後,她便會正式成為他的妻,她的心情便略略有些激動。
十多年前穿越到此,她何曾料想到會有這麼一天呢?那時,於對這裡完全陌生又被眾人排斥的她來說,要不要繼續活下去,活下去的意義又是什麼,都是一個未知數,若然不是機緣巧合因為自己頭上的那朵蓮花胎記被葉孟秋選取與葉英作伴,也許,她早已湮沒在歷史之中了吧。
哪裡還能有如今有夫有子,有師父有朋友的幸福日子呢?
鑼鼓嗩吶之聲突然停了,雪衣回過神,看了看車窗外,仍然是在大街上,而且不是她所熟悉的藏劍山莊門外的大街,這表示,他們根本還沒到達山莊,那麼突然發生這樣的狀況的話,應該是——
“我說,這麼容易就接走新娘子,是不是太便宜你了啊葉大少?”
陸小鳳調侃的聲音傳入車內,雪衣扶額嘆氣:就知道會是他們!
早在兩月之前,葉孟秋向葉英和雪衣妥協的那一天,事後陸小鳳他們就跟雪衣提過他們所聽到的葉孟秋打算對雪衣所做之事,總覺得雪衣那麼容易就跟葉孟秋妥協,實在是太便宜他了,這讓他們覺得很彆扭。
雪衣對此也只能苦笑以對,葉孟秋就是對她有再惡劣的心思,他也是葉英的父親,是鬧鬧和小乖他們的親爺爺,她能如何?難道非要弄成跟未來祁進和谷之嵐的一樣類似的狀況麼?
所以,最終雪衣也只能跟他們說一句“做人要知足才能得到的更多”來糊弄過去了,而今天這種狀況,她也是早就料到的,但就是不知道,他們會如何來“為難”葉英,這一次要是真讓葉英作詩,可就不是一句“真心之語”能夠糊弄過去的了。
“你待如何?”葉英的聲音響起,十分淡定。
司空摘星出聲道:“嗨,你放心啦,你不會作詩的事,我們很清楚,而且我們之間除了花滿樓之外也沒人鬧得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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