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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以為上官楚楚也會隨著他們一起來接自己,現在看著空蕩蕩的前方,他的心有一股淡淡的失落。
岑楓愧疚的看著好友,又看了看林清風,自責的道:“穆兄,楚楚她……”
“穆伯伯,楚楚被人擄走了,請伯伯責罰晚輩吧。”林清風截下了岑楓的話,一臉自責的跪在地上,垂首繼續說道:“楚楚為了幫晚輩尋找賴伯的下落,孤身犯險,深入林島。”
“少爺,老賴頭在這裡。少爺,你總算是回來了。”老賴頭一瘸一拐的從後面小跑上來,撲嗵一聲,跪在了林清風的身邊,看著他淚如雨下的道:“少爺,老賴對不起你啊,不僅沒有護好少爺的產業,還沒能給老爺送終。老賴心中有愧啊。”
看著枯瘦如骨的老賴頭,愛傲商場的林清風也不禁紅了眼眶,連忙伸手扶住他,聲音有些哽咽的道:“不,不,不!賴伯,這事不能怪你,只要你安然無恙就是清風的福氣。這事如果要怪哪一個人的話,那也就只能怪我,怪我沒有安排好一切,怪我太過輕敵。”
以前,他以為林清山和錢氏想方設法爭的不過是家產,他萬萬沒有想到,他們居然為了身外之物,滅絕良心的毒害自己的至親。這事得怪他,怪他對人性的不夠深刻的瞭解。
老賴頭看著自責的林清風,胡亂的擦了擦眼淚,強扯出一抹笑容,道:“少爺,這事也不怪你,要怪就怪錢氏和林清山。他們夥同了管家,暗中在老爺的飲食上下了毒藥,這種毒藥並不會一下子就讓人致死,它只會慢慢的有腐蝕人的心臟。當日,林清山和錢氏將少爺沉海的事情告訴老爺,老爺一急便去了。”
他每天只要一閉上眼睛,腦海裡就會出現林老爺子死不瞑目的樣子。是啊,老爺怎麼會瞑目呢?畢竟在臨死前聽到的是白髮人送黑髮人的訊息,而且,自己的親兒和妾氏還親口說出自己是中了他們的毒。
面對親兒和妾氏的咄咄逼人,面對他們無情的索要掌權之印,他終究還是氣極而亡。
聽到真相的林清風緊攥雙拳,額頭兩側的青筋跳動著,他目露冷光,緊咬著嘴唇,就連牙齒咬破了嘴唇他都沒有了知覺。見狀,穆王爺吞下了要責問他的話,嘆了一口氣,道:“你們都起來吧,現在不是你們主僕二人話聊的時候。”
說完,他扭頭看著岑楓,道:“岑兄弟,你到我的馬車上來,把楚楚的事情細細的跟我說說。”轉身,穆王爺帶著一身冷氣徑自返回車馬上,在關門之際,朝海朗吩咐,“海大人,前面帶路,咱們回去再細作安排。”
話落,他蹙眉眼神複雜的看了一眼林清風,朝寒松揮了揮手,“寒松,走吧。”
“是,爺。”寒松點點頭,隨手關上了車門,目光不太友善的瞪了一眼林清風。隨即揚起皮鞭,駕馬前進,朝站在原地的海朗拋下了一句話,“海大人,我在前面等你。”
寒松曾是穆王爺的先鋒,他早年跟著穆王爺南征北戰,他阿正不剛的性子導致官途不順,最後,乾脆卸甲改做穆王爺的貼身侍衛。他因常年在軍營,總是給人予一種很嚴肅,很不好溝通的樣子。實則,他是一個外冷內熱的,外鋼內柔的鐵漢子。
他以穆王爺的中心,只要是讓穆王爺不高興的事情或是人和物,他都不會給予好臉色看,不管對方是個大官,還是個皇室子弟。
“王爺,海朗馬上就跟上。”海朗拱手作拳朝馬車上的穆王爺行禮,語氣中滿滿都是欽佩和恭敬。目送揚塵而去的馬車,海朗扭頭看著林清風,道:“林少爺,咱們一起吧。”
“謝大人。”林清風從遠去的馬車上抽回目光,微笑著向海大人點頭致謝,伸手扶著老賴頭的手臂,道:“賴伯,走,我扶著你。”
“謝謝少爺。”老賴頭含淚點點頭。
林清風垂眸看向老賴頭的右腳,感受到了衣服下那隻剩下皮包骨的手臂,眼眶泛酸,他吸了吸鼻子,好不容易才控制住了即將要崩潰的淚腺。
“少爺,你不用擔心老賴頭,只要少爺好好的,我就好。”相處了十多年,主僕之間早已有了一種深刻的默契,只要對方的一個眼神,一個小動作,便能猜出對方的想法。
“嗯。”聞言,林清風的頭垂得更低了,他微微的側開了臉,不讓老賴頭看到他流淚的樣子。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情深處。
老賴頭的相護之情,他除了感恩就全是感動。
相較於林清山的手足相殘,老賴頭的這種不是親人更勝親人的情誼,更讓他覺得彌足珍貴。
噠噠噠……馬車平穩的向前行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