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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剛剛壓在她身上的人兒沒有了動靜,原來是暈倒了,她開始還以為她是踩到自己的裙襬摔跤了呢?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穆楚楚又是怕血,又是頭痛,又是失控?
“來人啊!”吳氏甩了甩腦袋,衝著門外喊道:“郡主暈倒了,快去請大夫來。”
“是,吳主子。”門外候著的丫環,踩著急步離開。
吳氏一拐一拐的走到床前,雙眼微眯的看著床上終於安靜了下來的上官楚楚,眸子轉了轉,語氣擔憂的問道:“夏荷,郡主這是怎麼回事?”
夏荷拿著手絹替上官楚楚擦拭臉上的細汗的手,微微一頓,吸了吸鼻子,扭頭看著吳氏,低聲道:“當我第一次看到小姐時,她就經常會頭痛,有時還會變得有點歇斯揭底。大夫說,她失了憶,受不了刺激,如果有東西刺激到她了,她就會失控、頭痛。估計剛剛小姐看到血後,勾起了心底陰影,所以才會那樣。”
話落,她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吳氏當然會懷疑,當然會問她,可是人就是這樣,一旦有什麼東西在她的心裡發芽,她就會如履薄冰,過得心驚膽顫,時時刻刻,每分每秒都會過得很煎熬。
而上官楚楚要的就是這樣的吳氏,所以,才讓夏荷這樣的跟吳氏講。讓吳氏不敢放鬆,因為她隨時都有可能想起以前的事,隨時都有可能受到刺激而失控。
這樣的上官楚楚就像是裝在吳氏身邊的一顆炸彈,隨時都有可能會爆炸。
吳氏的神色又變了幾變,收在袖中的手暗暗用力攥緊,“那大夫有沒有說,郡主這樣的情況,什麼時候才能想起以前的事情?”
“唉——”夏荷又嘆了一口氣,口氣相當無奈的道:“大夫說了,像小姐這種情況,也許今天就會記起以前的事情,也許會是明天,也許一個月,也許一年,也有可能是……”頓了頓,深吸了一口氣,“也許永遠都記不起來了。”
她就是要讓吳氏知道,這事沒有一定,也沒有期限,隨時都有可能,也有可能永遠都沒有可能。
看著吳氏的表情,夏荷突然明白了上官楚楚這種‘耍老鼠’的樂趣了。
吳氏不知她們的心思,只覺心中如有大石壓著,讓她有點喘不過氣來。她伸手拍拍夏荷的肩膀,道:“夏荷姑娘,麻煩你在這裡照顧一下郡主,我去廚房讓人給郡主準備早膳,待會郡主醒來一定會餓了。”
“好!麻煩吳主子,我一定會跟王爺說,小姐暈倒之事跟吳主子沒有一點關係,反而吳主子疼惜小姐,親自到荷塘挖了冬藕後又親自下廚去做小姐最愛吃的甜藕羹。”夏荷說著,似是自言自語的道:“以前在海平縣時,小姐每天早上都要喝一碗甜藕羹的。每次都是我下塘去挖出新鮮的蓮藕,然後磨成藕漿,再沉澱出藕粉,再加糖煮成甜藕羹。”
“呃?郡主喜歡吃甜藕羹?”
“是啊!而且最喜歡吃新鮮的。”說著,夏荷朝房門外的丫環喊道:“來人啊!沒聽到吳主子要去荷塘挖藕給郡主做甜藕羹嗎?快去給吳主子準備工具,小姐要是醒來餓壞了,王爺可不會輕饒了你們。”
“是,夏荷姑娘。”丫環們一聽王爺不會輕饒了她們,一個個都急步離開,紛紛去準備吳氏要用的工具。
“吳主子,你真是有心了。本該由我去,可是小姐她隨時都有可能醒過來。她又不喜歡生人,要是又受著什麼刺激了,王爺怪罪下來,我們可都無法開脫啊。”夏荷看了看床上的上官楚楚,又扭頭看著吳氏,一臉為難的道。
吳氏的眉頭輕皺了一下,她想要反駁,可夏荷已經把她的退路給堵死了,她要是不去挖藕,怕是王爺知曉後,更加不會再看她一眼了。想到昨晚王爺的那一眼注視,吳氏重重的點點頭,“郡主就交由夏荷姑娘照顧了,既然郡主愛吃甜藕羹,我這就去弄。”
臉上火辣辣的疼痛讓吳氏頻頻蹙眉,她做戲做全套的走到床前,輕輕的捋了捋上官楚楚那散落在臉頰上的頭髮,心疼的道:“唉——我可憐的孩子,你放心!王爺一定不會放過那個害楚楚的歹人的。”
夏荷連忙點頭,附合道:“對!王爺一定會讓那人生不如死的。”她頓了頓又道:“最好就是虐她幾千遍,先用刀在她身上割下幾千個小口子,再用鹽水把她泡起來。”
吳氏不禁打了個冷顫,抽回手,轉身如逃跑似的離開了上官楚楚的閨房。
確定吳氏出了楚園後,夏荷又以上官楚楚要清靜休養為由,把還有幾個候在房門口的丫環給打發下去了。
她笑眯眯的關門,走進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