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甩下,胡錦華收了所有牌。
林蔓撥開現在眼裡只有牌的三人,披上一件軍棉大衣,開啟門。冷冷的寒氣猝不防地迎面撲來,她禁不住打了個顫
“你是林蔓?籤個字。”郵遞員戴著厚厚的皮棉手套,他臉上、鼻尖、嘴上皆掛著少許白霜,稍一開口,即有團白氣吐出來。
林蔓利落地簽下名字,問郵遞員電報內容。
郵遞員道:“20日回,江北碼頭等,峰。”
“20日。”林蔓若有所思地喃喃道,驀地,猛然驚醒,“不就是今天。”
頃刻間,外面的風寒好像也不算什麼了。
鄭燕紅、胡錦華和嚴英子眼睜睜地看著林蔓以最快速度披上衣服出門,連招呼都沒有打,就揚長而去。三個人的眼神都有些渙散,鄭燕紅又打了個哈氣,回頭對嚴英子和胡錦華道:“不用管她,我們來打娘娘。”
在電報上,秦峰沒說清什麼時候到碼頭。到渡口後,林蔓問視窗售票員當天的班次。售票員告訴她,每兩小時一班船,最晚8點鐘結束。
渡口風冷,刮在臉上,寒得好像利刃。
林蔓站進供乘客等船的暖房,一班又一班地等下去。她想著秦峰隨時會出現,於是每班船靠岸時,她都出去看,生怕把人錯過了。
漸漸地,到了下午,秦峰沒有出現。
漸漸地,天色漸沉,秦峰沒有出現。
漸漸地,夜黑得深沉,破冰船在江上打出駭人的浪響。直到最後一班船靠岸,林蔓仍是沒有見到秦峰的身影。
。。
第61章 安景明其人 一更
21日清晨; 林蔓早早地趕到廠收發室; 借電話打到市公安局。電話那頭; 應聲的人是秦峰的直屬領導李隊長。
“喂!我想問一下秦……”
“嗯,嗯,那他還要在那邊多久?”
“好,好; 這樣我就放心了。”
掛上電話,林蔓長舒了一口氣。整整一夜沒睡,她腦子裡冒出過各種各樣的恐怖場景。什麼犧牲啦; 受重傷啦,甚至; 她懷疑秦峰乘的火車會不會脫軌了。
李隊長告訴她,秦峰並沒有什麼大礙; 只不過外派工作突然發生意外; 要在那邊耽擱些日子。秦峰從事保密工作; 不能明說; 但有託李隊長帶話給林蔓。李隊長本想今天到江北來告訴林蔓,沒想到他還沒來; 林蔓到先打電話去問了。
鄭燕紅揣手進袖; 哆哆嗦嗦地等在收發室外:“怎麼樣,你物件沒事?”
林蔓道:“事倒是沒有,就是又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了。”
鄭燕紅嘆氣:“唉,公安就這樣,一年到頭不著家; 好不容易在家過個年三十,指不定不到半夜就被叫走了。作為家屬,你應該早有覺悟。”
林蔓噗嗤笑出了聲:“這麼有心得,說的好像你是過來人似的。”
鄭燕紅撇嘴:“反正,我才不要找公安。”
從收發室走回宿舍,要經過廠委的小紅樓。
雪停之後,太陽曬下火紅的光。林蔓和鄭燕紅走在底下,臉被照得暖洋洋的。她們有說有笑,不覺得間,腳下的步子慢下來,踩在厚厚的積雪上,發出“嘎吱嘎吱”的響。
“小蔓,那個人在看你。”鄭燕紅忽的壓低了聲音,提醒林蔓往小紅樓看。
此時此刻,小紅樓下正站了兩個人。一個是臉型略有富態,身形中等的中年男人;另一個是年輕男人,二十五六歲年紀,身形高挑,穿貂毛領黑色呢子大衣,氣質冷峻。這兩人,林蔓都認得。中年男人正是dang委鄧書記,而另一個嘛,則就是前些日子頒獎給她的安景明。
鄧書記在對安景明說話,安景明好似心不在焉,眼光越過了鄧書記的肩頭,徑直看向林蔓。
從安景明的目光中,林蔓察覺到了些許輕浮。她不適地撇過了頭,催促鄭燕紅道:“你看錯了,我們快點走!”
鄭燕紅不明就裡,頻頻回顧:“真是奇怪,鄧書記怎麼對那人那麼客氣。”
林蔓輕笑:“難道你沒聽人說過,那個安景明很可能是姓安的大人物的獨子。如果真是這樣,那鄧書記對他再怎麼客氣,都不稀奇。”
不知不覺間,林蔓和鄭燕紅走出去很遠。驀地,兩人身後傳來車響。一輛軍綠色吉普車擦過林蔓身側。透過車窗,林蔓看見坐在裡面的安景明。安景明衝林蔓和鄭燕紅點了下頭。車子揚長而去,不多一會兒的功夫,就只剩了茫茫雪地上的一抹綠影。
“他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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