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部分(第2/4 頁)
江南中心醫院裡的人一如既往得多。
老醫生給秦峰做了檢查。見檢驗單上的指標都正常,老醫生便對他說了幾句叮囑的話,要他多留意過敏源。
從老醫生的診室出來後,秦峰和林蔓去醫院門口的供銷社買了一些罐頭和水果。
住院部的大樓里人頭攢動,到處是哭天抹淚的病人家屬,以及坐著輪椅、住著柺杖的病人。
林蔓找到了上次左根生父親的病房,走到了他的病床前。
床上空無一人,床頭櫃上乾乾淨淨。白色被子和床單都整整齊齊地鋪在床上。
林蔓拉住一個經過的護士:“同志,請問這張床上的病人左宗遠呢?”
護士趕著去給病人打針,無暇多理林蔓。她急急地回道:“前天晚上死了。病人家屬已經辦完手續了。”
林蔓和秦峰四目相對,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女護士冷冰冰的一句話,一個人的生命就這樣結束了。
林蔓和秦峰都不禁感到了一些悲涼。
左宗遠的床邊躺了另一個重病人。
一個正值壯年的漢子本該面色紅潤、精神飽滿。可因為得了肝病,他只好面色蠟黃地躺在床上。三十歲的年紀憔悴得像五十歲。他的父母坐在床邊。許是守了一夜的緣故,他們都累了,一個沉沉地睡在了椅子上,頭耷拉至胸前,一個趴在床邊,輕輕地打著鼾。
林蔓和秦峰把送左根生父親的罐頭和水果,放在了隔壁的床上。床上的人都沒有醒。他們輕步離開。
在將要走出門時,林蔓又留意了一下另一個老人的病床。
和左宗遠那張床一樣,老人的床上亦是空無一人,床單被褥都被換上了嶄新的一套。
護士打完了針,端著托盤走出門。
林蔓再次拉住了護士:“同志,這張床上躺的老人呢?就是那個被兩個中年人扔在這裡的老人。”
護士這次得了些空,耐心地回答林蔓道:“那個人啊?也死了,不過那個人還真怪。”
林蔓道:“怎麼怪法?”
護士道:“他疼得厲害時,總說胡話,什麼蝮蛇、蝰蛇、眼鏡蛇,反正好幾個蛇的名字,然後,還叫什麼死棋,什麼棄用。”
護士越想越覺得奇怪。她略一沉思,立刻有了自己的判斷:“我看啊!這老人生前八成是棋迷,工作在動物園,成天跟蛇打交道。”
“……死棋……棄用……”林蔓恍然想起了曾破譯過的一段電文。之前,她解密的關於徐偉的那段情報裡,就有“死棋棄用”的字眼。
因為要趕著去單位上班,秦峰沒法送林蔓回江北。於是,他便將林蔓送到了碼頭,看著她搭上往江北去的輪渡。
站在欄杆處,林蔓吹著江風,心裡想著事情。一會兒,她想到科裡的工作;一會兒,她想到前些日子接到的女人的電話;一會兒,她的思緒猛然扎進了醫院裡那個奇怪老人的身上……
……蝰蛇……蝮蛇……眼鏡蛇……還有其他蛇……死棋棄用……
江上浪大風疾,輪渡搖擺得厲害,林蔓被晃得直泛暈。
好不容易熬到輪渡靠了岸,林蔓跌跌撞撞地下船,走出碼頭。
她的腦子好像灌了鉛樣的重,腳步卻像踩在棉花一樣得輕。
昏昏沉沉,她回到了家。
剛用鑰匙開啟家門,她鬆了一口氣,頓時眼前一黑,重重地摔倒在地。
“……小蔓……小蔓……”
說不上睡了多久,林蔓直到聽見有人叫她,才勉強睜開了眼。
秦峰擔心的面容映入眼簾,林蔓微微地張開嘴,嗓子啞了,說不出半句話。
秦峰抱起林蔓,衝進了臥房,將林蔓放在床上。
在秦峰找體溫計的當兒,林蔓猛地一陣犯嘔。頃刻間,她感到胃裡有一股熱浪,正翻天覆地地往上湧。她踉踉蹌蹌地摸進衛生間,衝著白瓷磚的馬桶,將胃裡的一切一股腦兒地吐了出來。
再後來的事,林蔓又不清楚了。她只隱隱地聽見秦峰的聲音。
溫柔的聲音響在耳畔:“你發燒了……”
林蔓記不起上次生病是什麼時候,遠得彷彿是上輩子的事。
秦峰無微不至地照顧林蔓,就好像當初林蔓照顧他一樣。
在林蔓病中,遠在上海的何梅給她發了一封加急電報,說是那邊情況不好。她讓秦峰匯了一些錢過去。
躺了足足三天,林蔓的病才見好。
想著科室裡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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