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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顧鄧萍的默不作答,林蔓又問道:“前些日子,你和人在凌晨通電話?”
鄧萍沒想到林蔓會知道她凌晨通電話的事,臉上不禁流露出一絲異樣的神情。
“那個人是誰?”林蔓憑本能覺得同鄧萍通話的人不簡單。鄧萍那樣一個事事謀劃的人,絕不會無緣無故地深夜打電話給人。除非,那個人非常重要。一種不祥的預感爬上林蔓的心頭,她想起了電話裡的那個神秘女人。
“你死心吧!我不會告訴你那個人是誰。”鄧萍冷冷道。
林蔓道:“她是個女人?”
從林蔓的語氣中,鄧萍猛然辨出了些許不對勁的地方。
她突然笑了,反問林蔓道:“你是不是怕她?”
林蔓剛要作答,鄧萍等不及,搶斷了她的話道:“我絕對不會告訴你那個女人是誰。”
林蔓沉下了臉:“你這樣頑固可是要吃苦頭的。”
鄧萍滿不在乎道:“我都現在這樣了,再往下去,還能怎麼樣?”
站在門外的郝正義敲了下門,提醒林蔓道:“還有三分鐘。”
看了門一眼,林蔓轉回頭來,對鄧萍下了最後通牒:“你好好想清楚。要麼,你說出是誰告訴你高毅生的事。要麼,你告訴我那個女人是誰。”
“我剛剛已經說過了。隨便怎麼樣,我都不會說。”鄧萍難得見到林蔓沒有辦法,忍不住得意地笑。
“那邊人來了,出來吧!”郝正義又一次敲門。
眼看著鄧萍冥頑不靈,林蔓不得不作罷,站起了身。
當林蔓走到門口,鄧萍驀地叫住她:“對了,有句話……”
林蔓回頭,冷冷道:“怎麼?你不是什麼都不說嗎?”
鄧萍笑道:“那個女人讓我給你帶一句話。”
門開了,郝正義一眾人都站在門外,等著林蔓出去。林蔓停住了腳步,等著鄧萍把話說完。
鄧萍道:“她說她早晚會來找你。所以你不用著急,總有那麼一天,你會看見她的。”
郝正義湊近林蔓耳邊,催促她敢快離開。林蔓回頭再看了鄧萍一眼。鄧萍坐在燈後的陰影裡看她,嘴角掛著洋洋得意的笑。就在這一刻,林蔓恍然有了一種錯覺。彷彿勝利者是鄧萍,而她才是那個敗的翻身無望的人。挫敗的感覺擾的她心煩意亂。尤其是鄧萍最後的那句話,更讓她忐忑不安。
那個女人是誰?她和廠委裡陷害高毅生的人會是同一個嗎?
林蔓恍恍惚惚地走出了紅樓。因為心裡有事,郝正義向她告別,她也只是隨口敷衍了兩句。
慘白的月亮躲進了雲朵。
起風了,風越吹越大。狂風之中,鵝毛大的雪花飛旋亂舞。
裹緊大衣,林蔓走著走著,不禁放慢了腳步。
定睛看眼前的路,她發現全是黑乎乎的一片陰影。她遲疑了一下,轉身回望身後的光亮處。那裡有一杆路燈,停在下面,人能看清腳下的路。
回去?不走了?
林蔓輕笑,都到這裡了,怎麼可能不往下走。
林蔓甩了下頭,拋去腦子裡偶然湧現的猶豫。向著一片黑魆魆的前路,她大步地邁了進去。對身後的一處亮光,她再也不屑一顧。
對於鄧萍長達數日的審問終於告一段落。
市裡有專人來押送鄧萍。
在被政治科的人帶出小黑屋時,鄧萍回頭對政治科科長說道:“臨走前,我要求見一個人。”
第257章 徐飛(上)二更
入冬以後; 天色一直很好; 每日陽光明媚。
即便是碰上大風雪,天空也是明晃晃的亮。一望無垠的天際; 盡是剝了殼水煮蛋的青白色。
直到有一天; 江城下起了從未有過的暴雪。
鵝毛樣的暴風雪連下了數日。
受惡劣天氣的影響,五鋼廠甚至不得不停工兩日; 待到雪稍小了一些,才又繼續開工。
一天傍晚; 接近下班的時候; 王倩倩接到廠委的一個電話。
“好……好……我會派一個人過去……”
掛上電話; 王倩倩對林蔓說道:“明早市裡有個會,我因為廠委有個工作報告會議; 沒法過去。要不然; 你帶我去開一下吧!”
林蔓欣然答應; 隨口問道:“什麼會?”
王倩倩道:“還是講精簡政策的,估計都是老調重彈,你去聽一下,記個筆記就算完事了。”
話末,王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