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4 頁)
鄧筠溪說話間,還惡趣味的捏了捏她的臉,捏完後立馬收回手,並瞬間溜之大吉了。
動作之快,一氣呵成。
猝不及防被捏了臉的沈將離怔愣在原地,表情帶著茫然,然而那始作俑者已與候在旁邊已久的丫鬟撐傘跑遠了。
不知過了多久,她這才回過神來,於是緩緩抬起手摸了摸那臉頰,不禁失笑。
“這鄧筠溪像換了個人一樣。”目送鄧筠溪一蹦一跳的走遠,楊知一才走到沈將離身側,說道。
“倒是挺可愛的。”沈將離目光恍惚。
楊知一不以為然的搖搖頭,他並不覺得鄧筠溪可愛。
右手執起摺扇一展,那意蘊綿長的山水畫就此顯露。他晃了晃扇子,轉而關心她道,“今夜你淋了雨,回府記得叫丫鬟熬一碗薑湯,注意保暖。”
沈將離回眸看他,莞爾道,“好。”
交代完一些瑣事後,沈將離便跟著丫鬟離開了。
楊知一看著她走遠的身影,心中愁雲遍佈,他多想與她可以不顧眾人而牽手言笑,可惜……現在還不是時候,他搖搖扇子,苦笑起來。
隋府。
隋君清前腳剛進屋沐浴完換一身乾淨衣衫,後腳裴堯就呈遞了一封書信上來。
“回大人,是鄧大小姐的。”裴堯說道,並將信封擱到了檯面上。
隋君清一聽是與鄧筠溪有關的,面色便不禁一沉,頗有幾分不虞之意。
“知道了,你出去罷。”他聲線平穩的對裴堯說道。
“是。”裴堯回了話便出去了,並將門給合上。
擱在紫檀木山水紋圓桌上的那封信封,倒是比她送來的上一封不知賞心悅目了多少。
信封是天青色的,繪有幾朵綻開純美的梔子花。隋君清兩指輕捏起這薄薄的書信,並來回翻轉,此間有沁出屬於梔子的淡香味,倒是好聞。
他看著那封書信,眸色漸黯。
這鄧筠溪委實是奇怪了些,若說什麼時候開始奇怪,便是在水寧寺遇見那時吧。
可能那時候起,她就已經把腦子摔進水了。
不徐不疾的拆開信封,信紙很是熟悉,這不正是雅賦會上選手作詩的紙嗎?
這樣一來,他不難想起鄧筠溪此前與那主持人說的,想領回自己的《逢春》。
雖然皆有一一念過,但隋君清並沒有將那些放在心上。
將信紙展開。
他看到了一行塗字,線條極亂,好似心煩意燥的劃掉。
接下來,便是那娟秀的字跡。
逢春
鄧筠溪
吾門庭柳正新陰,
春悅織條萬千垂。
來憶君生共風月,
故園天清乍難明。
一首春愁相思疾的詩,隋君清沒看出還有什麼名堂,若要苛刻點說,大概是寫的勉勉強強吧。
所以,這就是她所謂的禮物嗎?
作者有話要說: 剛剛好今天是雙十一,這份禮物就當是鄧筠溪給他的雙十一之禮吧……單身快樂。
☆、畫虎畫皮難畫骨
翌日晨。
鄧筠溪一如既往的賴床賴到夭枝抓狂,好不容易磨到神志清醒了些,她突然聽到了“決賽”兩個字。
於是騰一下,猛然間坐了起來,“臥槽,我居然忘了我今天有比賽!”
不敢怠慢,鄧筠溪利索的掀開被子下床,淨臉漱口,更衣打扮。
等這些都完成了,時間已將近午時。出門前,日常被鄧如衡婆婆媽媽的叮囑。
“你乾脆跟我一起去吧。”鄧筠溪誠心邀請道。
“這些文人彎彎繞繞且還文縐縐的比賽有什麼好看的。”鄧如衡冷哼。
清安城,清安湖岸。
比賽於午正開始,幸虧鄧筠溪趕得快,以不至於因遲到而被判棄權。
今日天色陰沉,起著涼風。岸邊,圍著高臺,那叫一個烏黑泱泱,人們比肩接踵。
離得遠些的,此刻還把酒言歡,交談甚晏,像是遇到了知己人。
“我就說雅賦會不好看吧。”鄧如衡跟著鄧筠溪入座,一路上他都抱著雙臂,說話間語氣帶著嫌棄。
鄧筠溪拉了拉他的衣角,示意他過來,之後不給面子的回道,“你一個舞刀弄槍的武將又懂什麼。”
二人入座,夭枝便將食盒開啟,端出了一碟棗泥酥,還有栗子糕。
鄧如衡拿起一塊栗子糕,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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