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悵然,這會兒又是誰來了。
隨著聲音漸漸清晰,一名氣宇軒昂的男人大步跨了進來,年齡四十多,黑髮束冠,劍眉鳳眸,五官稜角分明,如刀削般凜然,乍一看,與鄧如衡有幾分相似。
“溪兒啊。”
他一進屋,大家就主動讓開了位。
“你是誰?”鄧筠溪面無表情的問他。
鄧即遠心一咯噔,如雷轟頂,被她這一問問的猝不及防。我是誰?她竟然問我是誰?
他難以置信的看著鄧筠溪,而後者的表情一臉淡然。鄧即遠感到無比的心痛,遂伸出自己的雙手握住她的手,幾乎是顫著聲音開口,“溪兒、溪兒你這是怎麼了,我是你爹啊,你不記得了嗎?”
鄧筠溪:……
“爹?可是我不記得你。”說罷鄧筠溪便掙扎想把手抽出來,面無表情,要多冷有多冷。
這下鄧即遠更是嚇得差點一屁股坐下,於是他用眼神詢問眾人。
“妹妹失憶了……”
這話一出,鄧即遠就真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面露覆雜之色,失憶了……
忽然他轉過頭看向醫師,“大夫,大夫,快告訴我,如何恢復我女兒的記憶!?”
“重回故地刺激記憶,或者自然而然恢復記憶。”
“我給大小姐開了藥,每日需記得換藥纏布,以免傷口感染。”醫師回道。
鄧如衡道聲“謝謝醫師”,於是便打發他離開了。
“溪兒,那你如今可記得什麼人?什麼事?”鄧即遠壓著心裡的不安,溫聲問道。
鄧筠溪柳眉緊鎖,像在思忖,“好像有點記得你是我爹……”
鄧即遠聽到後雙眼一亮,閨女還是沒有全將他忘掉。
“我還記得我,記得我娘,記得我哥哥。”鄧筠溪笑得乖巧。
也就是說,只記得親人。
“沒有了嗎?”楊知寧倏然發問,似乎不甘心,並有點期待。
而鄧筠溪嘟起嘴,“不記得了。”
楊知寧本來還想再說什麼,鄧如衡卻先出聲攔截了,“妹妹剛醒,又是失憶,我們讓她一個人靜一靜,等她好一點再說吧。”
於是大家便出了去,鄧如衡又交代了夭枝端一碗清淡白粥給小姐填肚子。
之後這幾天,鄧筠溪都是躺在床上渡過。夭枝替她上藥的時候,她藉著鏡子看到自己的傷口,都有種難以置信的心情。
明明傷口那麼嚴重,她怎麼沒感覺多疼,真是奇了怪。
還有,這會不會留疤啊?
作者有話要說: 我感覺我要放飛自我了,這躁動的靈魂不是大綱能摁得住的quq
☆、公子他自畫中生
在床上休養了差不多一個禮拜,而這一個禮拜裡,她還不得出房門,這不算什麼,關鍵這一天天的,她的親朋好友總是來找她聊天。
鄧筠溪表示心力好交瘁。
等傷都“好”的差不多了,又難得今天放晴,她便想下床去外邊走走,誰知這會兒,竟又有人上門拜訪了。
“你是?”鄧筠溪坐在床上,面色蒼白,對著面前的女子問道。
那女子杏面桃腮,薄施粉黛,柔發輕綰,斜插一支梅花琉璃簪,額前齊齊的劉海。黛眉水眸,卻透著一絲清冷,櫻瓣淺唇,不苟言笑。
著一身淡藍色衣裙,裙裾上繡著潔白的點點紅梅,外披白色紗衣,露出線條優美的頸項和清晰可見的鎖骨。
當真是名麗質美人啊。
“隋府小姐沈將離。”她回道,聲音淡然。
夭枝搬了一張椅子給她,沈將離禮貌的道謝後便坐了下來,緊接著她看著鄧筠溪的雙眼,開口道,“很抱歉,那天我誤以為你是賊人,便將你弄傷了。”態度誠懇。
戲精如她鄧筠溪,她聽到沈將離的話後,猛吸一口涼氣,表情吃驚,“原來是你害我撞破了腦袋!”
“對不起,真的很抱歉。”沈將離立馬低下頭,然後又說,“…還有,也謝謝你那天幫了我。”
鄧筠溪看她一副低頭道歉的誠懇模樣,嘴裡忽然流露出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她伸出手拍了怕她的肩,大氣道,“事情都過去了而且也發生了,我並不怪你,你快抬起頭吧。”
沈將離抿唇,心裡狐疑,於是緩緩抬起頭,蹙著眉頭看她一眼。她還以為她會藉著楊知一的事而故意為難她,結果並沒有,真是委實奇怪。
“姑娘你長得真漂亮……”鄧筠溪迎著目光與她對視,嫣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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