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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取我陣法的宵小之徒,也敢妄自尊大?白堯,多年不見,你比從前更加不堪了。”
祁皇不語,反而是身後的帝天替他回答,道:“這個世界上,沒有誰對誰錯,只有誰更強,誰更弱。”
他“噗”地吐出一大口鮮血,苦笑著道:“今日,你在天下人面前打得我毫無還手之力,是我技不如人,我認輸。”
勝者為王,這才是現實。敗者,永遠都是被踐踏的那一個。而弱者,則是用來仰望強者的。
女子微微一愣——是這樣麼?
她望向祁皇,冷冷一笑,道:“好一個光風月霽的帝王啊,白堯,你越來越上不得檯面了,總是玩一些不入流的手段,這樣的你,只會將祁國引向毀滅。”
說到這裡,女子輕笑一聲,繼續道:“沒有想到,以你的心智,竟也能突破到這等境界……不過,這樣更好。有個實力相當的對手,這場遊戲,才有意思。”
“白堯,我真慶幸當年沒有一把火將你燒死,否則,生活多無趣。”女子聲音不大,卻也並沒有刻意地避開旁人。短短几句話,便讓周圍之人震驚到無以復加。
這一刻,殺意如潮,席捲高天。
祁皇臉色帶著冷意,道:“瑾陵妃,如非必要,我不願傷你。”
“哈……”女子毫不在意地笑出了聲,道,“你雖實力大進,可是你還是太高估你自己了。你以為,憑你現在的實力,能傷得到我嗎?”
“多說無益,手底下見真章吧。”祁皇自腰間抽出一把古樸的佩劍,冷冷地說道。
“龍淵劍?”女子眼中銳光一閃,道:“多少年了,沒有一人能夠逼我取出兵器。”
素手輕揚,一把金色的鳳首箜篌便出現在女子身前。
絃器華美,龍身鳳形,連翻窈窕,纓以金彩,絡以翠藻,器身之上,又垂以縷縷絲穗,端的是窮天下之極致。
纖纖柔荑輕觸絲絃,發出一聲清脆的低鳴。
女子接著未說完的話,道:“白堯,你該自傲了。”
“你真的要與我為敵嗎?”白堯面沉似水,緩聲問道。
“到了這一步,還有別的選擇嗎?”女子淡淡道,“你我之間,早已沒有一點挽回的餘地,有的只是,你死我活的不止不休。”
“那便戰吧。”白堯冷漠地說道。
天地失色,日月無光,神獅裂象,瑞彩萬道。
人們只能看見一道道絢爛的華光自兩人交戰之地衝起,神音陣陣,劍虹滔天。
山河崩塌,大地沉陷,一道女聲自其中傳出:“白堯,造物之前,必先造人。就算你的功力提升十倍百倍,心靈脩為還是遠遠不夠。不是你的東西,你終究難以發揮出其真正威力。”
女子緩緩道來,意圖以一些話使男子心緒紊亂。
她猛地後退,無盡花瓣自身後飛出,美得炫目,卻片發凌厲,殺機驚世。
如山洪爆發,似瀚海擊天,氣貫長虹,十方雲滅,連日月都在抖動。
“白堯,我既然能將你捧上天堂,自然也能將你踩下地獄。你且看著,這萬頃江山,我如何親手為你顛覆。”
纖纖素手伸出,與男子掌力對在一起,看起來似乎不具有任何破壞力,卻使得方圓百里內,草木與山石盡成齏粉。
亂石穿空,神光熾烈,驚濤萬重,浩蕩的能量席捲一切,讓周圍的大山一座一座接連湮滅。大地塌陷,灼熱的岩漿灌入地表的裂縫中,如欲滅世。
恍若山崩地裂的一聲巨響過後,萬里晴空忽然變成了一片黑暗。
即使他們有意迴避著四方,餘波依舊洞穿了無數人的身體,對周圍無辜之人造成了無法估量的傷害,許多人更是當場倒地身亡。
兩人各自倒飛而回,看著目光所及之處的滿地蒼痍,和一地的殘屍,悲天憫人的白衣帝王冷冷地看著對面的女子,道:“瑾陵妃,你犯下如此重的殺孽,就不怕因果加身,為天道所不容嗎?”
“成王敗寇,哪有不死人的?”女子從容不迫的向前邁步,看著這浩大天地,似感嘆的道:“你看這,如此局面,怎是我一人可以造成的?”
她說,我早就不信因果了。大因大果,若是真有,你早就該下地獄,怎麼會在這顯赫的高位上穩坐這麼多年,還成了人們口中稱讚的聖君!
“呵,”她仰天笑了一聲,道,“既然蒼天無眼,那我來給你報應。”
白衣男子看中閃爍著點點破碎的光芒。他對女子說:“瑾陵妃,我們兩個人之間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