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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為了取得你的信任,我與祁國一度斷了聯絡。直到前幾日,我突然收到了祁國傳來的信。信上說,讓我蠱惑其他大臣向你施壓。他的目的是令朝堂上下現出恐慌,如此便可隔岸觀火坐收魚翁之利。”
“這一招,果然夠高,他這是想從根本上瓦解翳國根基啊。”他的眼中出現了一絲凜然,“有時候,一個小人物,便足以影響全域性。一個奸細的存在,若運用得當,更勝百萬精兵。”
“他的手段,越來越卑劣凌厲了,真是招招見血。”女子道。
“你有沒有覺得,這樣的行事手段,有些熟悉?”男子突然道。
“你也感覺到了?”
昏暗的天牢中,兩人同時看到了對方眼神中的驚異。
“來人——”帝天喚來貼身內位,問道,“近來,祁國可有異動?”
“回陛下。”那個內位面無表情的道,“祁皇,近來新召了一個國師,這個國師,始終穿著黑袍,不以真面目示人……”
“莫非,他還沒有死麼?”女子喃喃唸到。
“沒想到,他竟如此命大。”帝天冷笑一聲,道,“我幾乎可以肯定,只有他才會有這般手段。因為他太瞭解我了。”
女子淡淡一笑,道,“既生瑜,何生亮。”
牢房中的人聽著他們的談話,暗道自己活不成了。因為他知道的太多了,透露的也太多了,翳祁兩皇都不會容許他存在下去。
他閉上眼睛,暗暗道,這樣死了也好,至少不會連累我的妻女。依祁皇的性格,想必我死後,也不會太過虧待我的家人。所以——
“就請翳皇,念在多年君臣情分上,給微臣一個痛快吧。”
“你可以安息了。”帝天拔出腰間軟劍,毫不猶豫的插進了男子的胸膛。鮮血飛濺的同時,他已將削鐵如泥的長劍收回劍鞘。
紅衣女子看著他僵化的屍體,嘆道:“果然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他看著她,道,“你如何能夠肯定就是他?”
”排除所有不可能的事,剩下的即使再不可能,那也是真相。”女子道。
“我不過是,利用了他們貪生怕死和自私自利的本性,給他們一個贖罪的機會罷了。於是,他們就主動幫助我,揪出了暗中的人。至於發起者,是我讓他那麼說的。”
朝中大臣,沒有一個是絕對乾淨清白的。真正清廉的人,不會踏進這九尺朝堂,渾濁的官場中。
所以,一切朝堂的腐敗,都是因為這些良萎不齊的大臣們。所謂,成也由此,敗也由此。
帝天詫異,道,“沒有證據,你怎麼知翳道他就是白堯的人?”
女子微笑,將一根細小的寒針放在手裡把玩,道:“證據?這不就是嗎?”
作者有話要說:
☆、硃砂淚·第四篇·不屈
“他派出的人,還不會蠢到把暗器放在鞋裡吧?關鍵時刻連拿出來的機會都沒有,對手不會給他彎腰的時間。所以,這根暗器,是你栽贓給他的。”男子心念急轉,道。
“所以說,最瞭解他的人除了最親近的人,往往就是他最大的敵人。看到你,我徹底明白了這句話的含義。”女子半開玩笑似得說道,“你倒是聰明。這兩支銀針,確實是我從他的鞋上“拔”出來的。因為,我不需要證據,只要我確定是他,便有一百種證據置他於死地。”
她動作自然地將寒針遞給男子,當看到他眼中一閃而過的光芒之時,淡淡說道:“若我所料不差,當初派人刺殺顏兒一行的人,是你吧?”
“我一直在想,天子腳下,怎還會有人這麼肆無忌憚呢?原來,竟是天子授意。”她自顧自的說道,“況且,你算錯了一點。普通的山賊怎會有這樣精緻的暗器?”
男子嘆一口氣,道:“你猜的沒錯,瑾州一行來時遇到的刺客,確實是我派去的。我原以為,幾十個最善刺殺的暗衛和天衣無縫的陣法,竟然沒能留住蕭胤和那三百烏合之輩。”
“為何?”女子目光淡淡,掃過他的臉龐,竟讓男子心中一跳,那冷冰冰的一眼如附骨之蛆般縈繞在男子心頭。
“以你的聰明才智,應該能夠猜到。我一早就知道公孫睿的打算,他知道,我的軟肋是什麼,所以想用夕顏那酷似你的容貌迷惑於我,而我,則想將他的想法扼殺於萌芽中。我做足準備,卻不料,夕顏竟是此行最大的變數,一個半步高手啊,足以影響全域性打翻我的全域性謀劃。”男子苦笑一聲,道,“也是,你的女兒,怎會是等閒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