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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這位姑娘!”他不依不饒,企圖瞎貓碰上死耗子,讓天下第一美人為他獻舞一曲。
被指住的女子猶豫了一下,水汪汪的大眼看了一眼旁邊的瑤主,在得到其許可之後也摘下了面紗。
薄薄的紗巾落下,露出的,是一張冷豔的玉顏。
遠山黛眉,鳳眸朱唇,皓齒冰肌,眉宇間有一點殷紅的硃砂痣。這個女子,仿若與生俱來便有一種懾人的氣勢。她從裡到外都透發著一種生人勿進的
氣息,如千年寒冰,冷豔無雙,高貴凌人。若不考慮她舞姬的身份,光憑這風氣質,便不弱那些久居高位的諸侯王妃。
從頭到尾,瑤主都面帶笑意地站在場內,冷眼旁觀這一切。
直到這時候,她方才露出一個標準的職業化微笑,嫋嫋娜娜地向著那位青年人走去。
蓮步輕移,纖腰如柳,豐臀款妞,媚態鉛華,搖曳芳姿,看得圍觀之人獸血沸騰。
在那名年輕人的身前不遠處站定,她一個展顏,如春暖花開,笑吟吟的開口,道:“司徒公子,按照規矩,每個人只有一次選擇的機會。今天,我碧
落瑤為您破例,讓您多選一次,而您,是不是也要給我這個面子,不要讓奴家難做呀?”
她沒有問其尊姓大名,上來就說出了對方的家族姓氏。碧落瑤的主事,自然識得天下英傑。沒有這份眼力,也做不得現在的位置。
她自稱奴家,事實上碧落瑤並不是一般的風月場所,本無須如此。她拿整個碧落瑤說事,也算給足了對方面子。她最後說“不要讓奴家難做”,其實
是在給對方一個臺階下,也好藉此機會與之結份善緣,或者說,與對方背後的家族結分善緣。
瑤主輕聲柔語,放低姿態,與青年平輩論交,這已經是很明顯的臺階了。換做一般人,本應順勢而為,借坡下驢。然而,就在所有人都以為青年會順
著其語意而出言的時候,那個被稱為司徒公子的青年人卻毫不領情。連續猜錯的他,本就黝黑的臉上更是黑的如同鍋底。他惱羞成怒道:“你們這明
顯是在故意刁難——都把連矇住了,誰知道哪個是瑾陵妃?沒準這天下第一美人根本就不在裡面,你們如此作為,莫不是把本公子當作沐猴來戲耍?”
他是那種不會藏心事的人,他心中的窘迫外人一看便知。更何況,在場的人,哪有一個是平凡之輩?每個人皆是獨具慧眼、心如明鏡,表面不動聲色,心中卻在笑他痴、笑他愚。想到這裡,他鍋底一樣的臉上更是黑的像煤炭似得。
聽了青年這番話,一副中年美婦模樣的瑤主臉上微笑變得僵硬與牽強。她身為碧落瑤的主事者,何時聽過如此刻薄的言語?強忍著怒氣,她笑意不減道:“司徒公子出身名門,何必與我等小人物計較呢?這天下群雄都看著呢,您有失身份是小,連累了司徒家族的百年清譽事大啊。”
許是聽不出她的弦外之音,性情耿直的過分的青年武士怕是那種只會以武力與強權壓人的魯莽之人。他勃然大怒,沉下了臉,厲聲道:“你既知道本公子的身份,還不快讓瑾陵妃出來為本大爺獻舞?”
“司徒家的人,果然夠霸道啊。”岸邊,許多人看不慣他這般做派,只是礙於司徒家百年積威,無人敢放肆,皆在低聲議論著。
碧落瑤雖是風月場所,卻也容不得小覷,因為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有時候才是最鋒銳的武器。她們雖然不勝武力,卻可以用那十指不沾陽春水的纖纖素手,拉來實力強大的人物,為她們保駕護航,甘做裙下之臣,為其效舉手之勞。
島上,看起來很精壯的年輕人正坦然地接受者所有人的注目禮。提起司徒家族,他的自信心極度暴漲,一副天老大、地老二、我老三的牛氣沖天之態,可謂飛揚凌天下。
“司徒公子此言差矣。殊要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諸葛家族,還沒有勢大到權可傾朝野的地步。”突然間,一道溫潤如玉的聲音從他背後傳來。
他猛然轉過身,只見一男子正站在他背後不遠處微笑地看著他。他雖然粗獷,但也不是傻子,不會在不清楚對方身份的情況下得罪一個來歷不明且明顯在輕功方面頗有造詣的人。更何況,此人既然知道他的身份,還敢口出狂言,定有所倚仗。
他皺眉問道:“你是誰?”
男子面如滿月,白衣勝雪,手執摺扇,一副溫文儒雅之態。他露出一個溫潤的笑,摺扇輕搖,淡淡地道:“你不配知道。”
男子氣度非凡,那種淡泊一切的氣質融入骨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