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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少婦正是與花羨魚同為韓束平妻的柳依依。
見韓太夫人要連帶著發作柳依依,柳夫人心疼良善的內侄女兼兒媳婦,就忙挪了挪身子,稍稍擋在柳依依前頭。
韓太夫人罵道:“魚丫頭怎麼不得的安生,怎麼成的這般形景,你們比我清楚。”韓太夫人一面說,一面氣得哆嗦了。
秦夫人緊忙將韓太夫人扶持到堂上的榻上坐下,方要安撫,又聽韓太夫人對柳夫人道:“原先魚丫頭幫忙打理這府裡時,何曾出過這些個該打死的東西來。如今她不過是身子笨重了,多有不便,我讓你媳婦幫襯著你們大太太料理家事,就立馬出了長舌碎嘴的,搬弄是非的。”
都知道韓太夫人愛惜花羨魚,怕花羨魚月份長了身子重,不好再辛苦料理將軍府裡的事務,便有心讓二房的柳依依暫且幫著,沒想卻出了意外。
韓太夫人接著道:“魚丫頭孃家出事兒了,我再三讓你們打起精神來管束好底下的人,魚丫頭到如今這月份正是要緊的時候,可聽不得這些,別讓底下人碎嘴到她耳朵裡了。你們嘴上是應得好,哄得我都信了,可如今好端端的她卻知道了,還動了胎氣。我告訴你們,魚丫頭和孩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看我饒得了你們那一個,你們就等著我跟你們要命。”
屋裡的人立時都被嚇得不輕。
秦夫人撫著韓太夫人的胸口順氣,不住勸說讓韓太夫人消氣。
柳依依是孫媳婦,韓太夫人說得再重她也不好還一言的,只能生受著。
可柳夫人覺著委屈大了,她花羨魚動了胎氣和他們二房不相干的,怎麼就怪罪到他們二房頭上了,就辯了一句,“府裡底下那起子偷奸耍滑的,連我都敢不放在眼裡,何況是依依這樣年輕不壓眾的。且依依在外也有一攤子事兒,這些時日裡外都要她張羅的,難免有不到之處。”
這時候提柳依依外頭的事兒,不說秦夫人,就是柳依依都知道要不好了。
就見韓太夫人的火氣就跟澆了油似的,越發不得了。
韓太夫人抓過秦夫人端來的茶,就朝柳夫人和柳依依腳下摔去。
罷了,韓太夫人又罵道:“外頭的一攤子事兒?那家正經的太太奶奶有她整日這樣的?婦道人家最要緊的是名聲。我不懂什麼作詩,作乾的,怡情也就罷了,還出什麼詩集幹集的,四處散了,得外頭幾句好話,揚名了,就以為不得了了,遂不知你柳依依的大名,每日都不知在那些個上三流下九流,無賴花子,髒的臭的男人嘴裡來回嚼個幾回,和那些名聲在外的粉頭娼婦有何不同。”
對於柳依依的名聲在外韓太夫人不滿已不是一日兩日了,平日裡為了家和也不過是旁敲側擊敲打一二,柳依依是知道的。
可如今一氣說了出來,柳依依臉上不好看心中也委屈,柳依依知道這世間人的觀念不比現代,同他們說不到一塊的,所以柳依依也不敢有多餘的話。
韓太夫人喘了口氣,緩了緩,接著又道:“這南都城裡,想手頭寬裕些做營生買賣的,也不是沒有的,可也是支使下頭的人去週轉應付,每年圖個孝敬就是了。沒你這樣大張旗鼓打自己名號,迎來送往的不尊重。也只你們婆媳以為得了風光體面了,殊不知府裡上下的臉面都被你們丟光了。”
說起做買賣來,柳依依起初也是一時沒想周全了,不過是圖便利,想著現代的那一套,藉著自己出詩集得的名聲,將手頭上的買賣名號給打出去,廣招客源而已,其餘一概不知道顧忌。
“有這能耐不如積些福分,儘早給二房留個血脈。”韓太夫人的一番話自然是重了,若是平日裡韓太夫人就是再偏心花羨魚,也不能說出這種話來,可見今日到底是被氣得不輕。
而柳依依聽了最後這句,臉色霎時青白,韓太夫人是說一千道一萬,只“血脈”二字才戳到了柳依依的心肺了。
自同韓束成親以來,柳依依不是沒得過喜訊,只比花羨魚早的,只是頭回的胎死腹中了。
第二回,一家子倒是小心了,十月懷胎柳依依不知吃了多少湯藥,總算保住到了瓜熟蒂落,不想卻是個病秧子,沒出百日就沒了。
柳依依也正是因此傷了元氣,落下了病根。
後來府裡也不知請了多少的名醫仙長,看了卻都說不清楚症源的,遂就有人傳說她柳依依福薄,上輩子少積陰德,這輩子沒兒孫福。
也只柳依依她自己知道緣故了,這是因為她和韓束的血緣關係。
韓束如今雖過繼到長房去了,可他到底還是柳夫人親生的,而她柳依依卻是柳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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