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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夫人的丈夫出任族長一事,可是有鼎力相助之情的,論起這些,童夫人一時也難卻康大奶奶的意思了。
再者,童夫人也有想在這些人面前顯弄下她族長夫人的威勢。
“就算你們家富貴風光是族裡頭一份的,又如何。”想通透這些,童夫人便應下了。
這下可把鄧三太太兩眼都氣紅了,腹誹不已,可又不能駁了童夫人的臉面,只得暗暗地讓人趕緊去回花老太劉氏的。
那丫頭才出門去,康大奶奶便輕聲問身邊的顧嬤嬤,“東西可給褚姨娘送去了?”
顧嬤嬤低頭小聲回道:“送去了,小的還和褚姨娘閒話了幾句,說三太太勤儉持家卻每月都有虧空,也不知道節儉到哪去了?褚姨娘回了一句,‘還能去那兒,都送孃家去了唄。’小的走後,瞧見她正要到老太太的園子裡去。”
“好。”康大奶奶哼了一聲。
這褚姨娘是誰?
褚姨娘原是花老太劉氏身邊最得用的丫頭,後來給了花晉明做通房,生了花景貴,才被抬做姨娘。
鄧三太太怕褚姨娘母憑子愈發得寵,越過她這做正室的去,二來她自己生不出兒子來,就將花景貴抱到自己屋裡養著。
平日裡,鄧三太太防賊一樣地防著褚姨娘,不讓褚姨娘同花景貴說話的,還自小便挑唆花景貴折辱褚姨娘這生母。
骨肉隔離,褚姨娘苦不堪言,心裡對鄧三太太自然有恨的。
鄧三太太讓小丫頭去回花老太,結果如何暫且按下不說,說回上房裡的事兒。
童夫人端坐當中,傳來一干相關的人。
那王萬喜家的被人捆著送的進來。
一進來,王萬喜家的就沒頭沒臉地往鄧三太太面前跪爬去,“太太救我,大奶奶想害我。”
童夫人一拍桌案,喝道:“放肆。”罷了又沉下聲調道:“是否虧空了東西暫且不論,就僕告主這條,便該先得一頓板子。”
王萬喜家的一時被鎮住了。
鄧三太太面上愈發不好看,想辯兩句卻花如香給按住了,花如香唯恐鄧三太太說出不妥當的話來。
但花如香也知道王萬喜一家是她母親的臂膀,缺不得,今兒王萬喜一家要是被處置了,她母親定失威信。
想罷,花如香也顧不得先前的臊了,上前幾步福身,道:“叔祖母明察,這王萬喜家的雖是我媽的奶嫂,可為人最是老實安分,從不敢仗勢欺人,不然我媽不能留她在身邊使喚了這麼些年。若說有什麼不是之處,也就是個笨嘴拙舌的,說不出好聽的話,得罪了什麼人她自己也不知道的。且她昨兒個才到大嫂跟前當的差,今兒就讓人告發說虧空了東西?那裡能夠的,擺明了是受了冤屈,所以這會子她一時著急辯解,冒犯了大嫂也是人之常情。請大嫂見諒,回頭我定然王萬喜家的給大嫂磕頭認錯。”
☆、第二回花羨魚絕處重生卻疑是南柯一夢(九)
花如香雖聰明,但到底年紀小心氣高,想息事寧人,卻又明裡暗裡句句不肯吃虧。
康大奶奶今日本就是要越性大鬧一場的,那裡就那麼容易就善罷甘休的,花如香這話可說是正中下懷了,就聽康大奶奶道:“三妹妹這話我就不愛聽了,一句人之常情就能放縱奴才越過主子去了?”
童夫人點點頭,道:“沒錯,只會讓人笑話我們這樣人家的,都是些沒規矩王法的。”
花如香暗暗咬牙還要再說,康大奶奶卻不讓了,搶先道:“三妹妹話裡話外無處不在說這奴才在你們家是好的,到了我們家就成了賊,受了冤屈,莫不是在說我一個做主子冤枉了一個奴才。看我這德行,都墮落到只配算計一個奴才去了。”
童夫人拍拍康大奶奶的手,“一個規矩禮數都沒學全的黃毛丫頭說的話,你同她計較什麼的。”
被如此說,花如香的臉上立時又不好了。
康大奶奶嘆了一氣,道:“也罷,今兒幸得叔祖母在,越性大夥就當面鑼對面鼓的斷個明白好了。”
“好,我也正有這意思。”鄧三太太強忍了半日,到底按捺不住了發話了。
鄧三太太敢這般說,無非是覺著大房小廚房裡不過都是些糙米黴面的,有什麼能讓人虧空了去的,就自以為得了站得住腳的由頭,所以才這樣理直氣壯。
一聽這話,花如香就知道她媽媽在想什麼,心裡沒有不急的。大房的小廚房裡是沒什麼好東西,可賬面上走的每一筆卻都是好東西。
花如香絞盡腦汁苦思對策時,童夫人提審了桂嬤嬤,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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