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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該改口叫我一聲哥哥了。”
如今的傅澤明一洗當日的破落,出塵得雋逸灑脫,別有一番蘭芝玉樹的風貌。
見傅澤明示好,花羨魚自然也願意和他親近的,莞爾一笑喚道:“傅哥哥。”
花羨魚和傅澤明那邊說得高興,這廂韓束低頭默然了片刻,到底還是過去了。
只是,韓束將廣寒高中給了花玄魚了,道:“給,玄魚妹妹,這是我得的,給你玩兒。”罷了,不待花玄魚答謝,便轉身回楚氏跟前坐下,也不和湊花羨魚姐妹兩跟前的傅澤明他們幾個一塊說話。
把這些都看在眼裡的花淵魚,莫名不解得很,暗道:“這鬧的又是哪一齣?”
大房這些日子雖有些落魄,但都將其置之度外。
與大房比起,二房頭上卻是一片愁雲慘霧的。
只因二房一心依附大房,盼著花景途有高中的一日,他們也好跟著有出頭的一天。
如今花景途再失手,令二房看不到前程,自然比大房還要愁慘的。
到了年末,三房眼看就有兩件大喜事,一是花景貴娶親,二是花如玉出嫁了。
因答應杜家婚期時,著實是鄧三太太過於得意忘形了,答應完了才記起花景貴還未娶妻。
按禮法,長幼有序,做妹妹的沒有越過哥哥先出嫁的。
鄧三太太想往後延期,杜家卻不答應了,還說若非要延後,那就退婚,讓鄧三太太趕緊把聘禮還來。
杜家的聘禮早落花老太和花晉明兜裡了,那裡還能要得回的。
因此,鄧三太太得了花老太劉氏一頓狗血淋頭的好罵。
那該怎麼處?
當然是儘快給花景貴找門親事的。
匆忙中,因鄧三太太貪圖人女方家的家產,二說人女方家孤兒寡母的好拿捏,竟給花景途尋了一門絕戶作了親。
這女方家姓梅,家中原是鄉紳,梅太爺是厚德長者,可惜年近五旬才得一子,這兒子卻只留下一女便病故了,兒媳婦也是個不中用的,三年孝未出也跟著去了。
那時梅太爺年歲不小了,眼看著他們家香火要絕滅了,便想到族中過繼一子,可旁支亦是子嗣單薄的,沒一家願意過繼。
梅太爺只得到育嬰堂去抱了一個做孫兒,小心培養。
沒想小孫兒也是個福薄不壽的,沒出五歲又夭了。
梅太爺打擊不小一時蹬腿就去了,留下梅太夫人和小孫女梅子清相依為命。
梅家雖非鉅富,但田產地畝還是不少的。
一時間,多少人虎視眈眈地盯著梅家的家財。
幸得梅太夫人是個健朗潑辣了,但凡有人敢謀他們家的東西,都得梅太夫人一頓沒皮沒臉的撒潑打罵,讓那些心懷不軌一心以為梅家沒人了,要欺辱她們祖孫的都沒得好,反落一身騷。
日子一久,便沒人再敢打梅家的主意了。
只可惜了梅子清這樣好好的女孩兒家,因常年見祖母這副潑辣彪悍的性子,自然也有樣學樣,把梅太夫人的潑辣厲害學了十成十的。
本地的都知道這梅家姑娘不好惹,想白佔她的好,那就沒你的好。
姑娘家得這樣的名聲,那裡還能有好的。
所以等到梅子清及笄要說親了,多少人家都搖頭的。
梅太夫人也知道,為著孫女的名聲在當地是不能夠的,便說到花家他們鎮上來了。
蘇大嫂是官媒,又得了梅太夫人的好處,沒少四處為梅子清說道的。
只是起先人聽說梅家是鄉紳,都以為是好人家,一打聽才知道不得了,便都作罷了。
這日蘇大嫂聽說鄧三太太正四處相看兒媳婦,便巴巴上門來了。
蘇大嫂才一說梅家的境況,鄧三太太眼睛就亮了,其他的一概都不問了,只問梅家能給多少嫁妝。
蘇大嫂一聽有門,便越發誇張了起來,倒是正中了鄧三太太的下懷,“那梅家只梅姑娘一人了,以後多少不都是她的。”
鄧三太太聽了卻又做起一副嫌棄的臉面,道:“不是我圖他們家這點子家產,我們是什麼人家,多少沒有這些的,只是怕她們祖孫孤寡無助的被人坑騙了去。”
面上這般說,暗地裡可把鄧三太太給高興壞的,就跟得了橫財一樣,止不住地想:“只要那家老奶奶一死,梅家的家產豈不是都成我們家的了,且這樣人家出來的姑娘想來也是知書達理,不通庶務的,最好拿捏了。”
想罷,鄧三太太就將梅家種種好處說給花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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