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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旁的,就是花老太庫房裡那些封氏的嫁妝,也該想著怎麼拿回來了。
只是花老太是什麼樣的人,他們家這些年也是領教過的,都心裡明白的。
花老太就一個唯利是圖,尖酸刻薄,睚眥必報的,想要從她手來拿回東西來,就怕東西沒拿回來,反得一身不是的。
可那些東西都是親祖母留下的,以前不知道便罷了,如今知道了如何還能讓先人遺物落外人手裡的道理。
☆、第五回三房人各懷心思傅澤明報恩情切(三)
一時間,花景途和康大奶奶都為難了。
然,不待花景途夫婦想出法子來,花氏宗族裡就被花晉明鬧了個天翻地覆。
族裡無一不在傳的,說六叔公以權謀私,與花景途、花景懷朋比作奸,威逼花老太屈認為妾,一來圖謀任上無過的名聲,二助花景途和花景懷得以分家,從中謀利。
六叔公年紀不小的人了,聽了這些顛倒黑白,興風作浪的話,那裡還受得住的,當日便請了一回大夫。
花景途和花景懷心懷愧疚,自然要去請安的。
花景懷最是氣憤,道:“一人做事一人當的。我這就去同他理論的。”
六叔公的兒子花晉卿忙道:“不成,這風頭浪尖上的,你若去了只會越發坐實了花晉明所說。”
花景懷回頭道:“難不成就任憑他這般顛倒黑白,混淆視聽了去?”
花晉卿也是年近五旬的人了,自然比花景懷要沉穩些的,就聽他道:“也是父親大意了。這等事務當時如何就只和花晉明一人商議,並無第三人可作證的。”
對因此而連累了六叔公,花景懷羞愧難當的,便道:“我倒是有一人能作證據的。”
花晉卿問道:“誰?”
花景懷才一說,花景途便知道他要說的是誰了。
果然花景懷就道:“我姐夫牛方元。這改換名分的主意,就是他給我三叔出的。”他使計分家的事兒到底不好讓外人知道的,所以花景懷都推說到牛方元身上了。
花景途一旁忙搖頭道:“不可,妹夫雖是外姓人,可到底也是和你沾親帶故,說不清的。”
花晉卿點點頭,道:“也罷,所幸他把你們兩家也捎帶上了,不然我為了顧忌著你們,倒施展不開手腳了來了,如今才好。你們且先回去,什麼都勿用說,也什麼都勿用做,明日我自有道理就是了。”
這樣花景途兄弟二人便出了六叔公的家。
一路上,花景懷只覺十分憋屈,恨恨道:“既然他們敢做初一,那怪不得人做十五的。”
花景途忙喝住他,問道:“你要做什麼?”
花景懷冷笑道:“她如今已不是正經的老太太了,如何還能住園子裡的,回頭我就讓人趕她出來。”
花景途忙勸阻道:“萬萬不可。倘若你這般做了,就是我們佔了理兒,也變沒理了。你且稍安勿躁,方才你不是也聽卿叔說了,我們什麼都勿用做,他自有道理。”
花景懷垂頭喪氣地嘆了一聲,“也是我少想了一處,讓他們拿住了這把柄的。”
花景途卻笑了,“這事兒自然有你顧慮不周之處,但他們亦非毫無破綻的,且還是天大的破綻,不然卿叔也不能這般說了。”
花景懷一聽急問道:“到底是何破綻?”
“你自己做下的事兒,怎麼自己倒不清楚了。”花景途笑道。
“我做下的事兒?”花景懷一時苦思不解。
花景途又笑道:“會倒打一耙的可不止他們一家。”
翌日,在五叔公三個兒子和花晉明的一再聲討之下,六叔公召集了族人,大開宗祠,以正視聽。
花氏宗祠成“回”字形,前為廳堂,做聚議族務之用。
從廳堂往裡,當中就是天井,天井左右兩側為廂房。
隔著天井,廳堂正對的就是供奉花氏列祖列宗的享堂。
此時,廳堂內早按資排輩坐滿了人。
六叔公帶著病體主持大局,只是不待六叔公說話,自以為佔了理的五叔公就開口了。
“今日眾族親聚一處,為的是那般,都心裡清楚,就閒話少說了。老六啊,這回你的確是做得不厚道,哥哥也幫不了你了。”五叔公痛心疾首道。
六叔公被這一句又激得頭面漲紅的,胸悶氣堵,好半天說不出話來。
花晉卿忙上前安撫父親,待六叔公稍緩解後,這才轉身面對眾人,上前打一躬道:“家父身體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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