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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當年,再看如今,花老太一副含恨忍辱的樣子,兩手接過茶碗高舉過頭,再拜,獻上。
就在鄧三太太和花老太以為這就完了,要起身時,康大奶奶又道:“誦家規。”
張三奶奶捧出一本小冊子,一字一頓的開始唸誦起來。
如今雖是春季了,卻最是乍暖還寒之時,花老太和鄧三太太就這麼跪在溼冷的地上,生受了兩刻鐘的寒氣。
再加上花老太並非心甘情願的,一時就鬱氣堵塞在心,難以紓解了。
待到起身時那裡還能站得住的,花老太就覺眼前只一陣天旋地轉,腿腳更是針扎骨頭一樣的疼。
經這一輪,花老太和鄧三太太什麼要強的心思都顧不上了,被人攙扶著回了園子。
花如香和梅子清一聽說,就趕緊過來了請安。
看花老太和鄧三太太那情景,梅子青不禁要問緣故的。
一聽完,著實把姑嫂倆人都嚇了一跳。
不說鄧三太太,就花老太這樣的,輩分高且在家中握大權,最是不能吃虧的主,沒想到這兩人竟在大房那裡卻吃了那麼大一虧。
梅子清只敢驚呼的,“好厲害的大嫂,今日若是我遇到這樣的事兒,就是敢和她做一回的,也有勁兒使不出來的。”
此時,花老太已稍緩過來了,哭天搶地的直哭嚎,“我要哭老太爺去,讓老太爺他瞧瞧,這些個不肖子孫是怎麼作踐的我。”
鄧三太太覺著就更委屈了,她還什麼都沒幹呢,就陪著受了一回罪,沒有不鬧心的。
花老太哭喊了好一會子,近午時時覺著身上越發不痛快了,家裡人趕緊去請大夫的。
大夫來一瞧,說前有痰症,今兒還受了風寒,邪風入體便又發了風痛症了。
罷了,大夫開方調服,便不去細說了。
到了午時,正好花晉明從祠堂回來,興高采烈地到花老太跟前回話。
花晉明說得那是一個眉飛色舞的,全然沒瞧見花老太的臉上是越聽越發不成顏色了。
☆、第五回三房人各懷心思傅澤明報恩情切(六)
說完,花晉明還想向花老太請功的,沒想卻見花老太氣得一頭一臉的紅漲。
花晉明才要近前去問緣故,得花老太抬手就是一個巴掌。
“蠢貨。”罵罷,花老太因一時氣急,激得肺腑氣息不順,好一陣喘嗽才緩了過來,但又因這頓咳,把才吃下去的湯藥一口一口地吐了出來,讓去找漱盂的鄧三太太,接都接不及的。
花晉明一時也慌了手腳的,可還是不明白自己到底錯在哪一處了。
待花老太緩過氣來,指著花晉明的鼻子又罵道:“真是扶不上牆的蠢才,我只說讓你去傳他們的不是,沒讓你去同他們分證的,你這麼三口六面的一對,豈不是坐實了……咳咳……”花老太后頭要說的是,這是在人前坐實了她妾的名分了。
只是越說到後頭,花老太的氣息越發不能順暢,便不能說完了。
可花晉明還是領會不過來,便道:“媽媽別急,兒子雖在口舌之上不得上風,但到底攪了六叔他們的好事兒,要另選族長了。”
“呸。”花老太一口連唾沫帶湯藥的,都啐花晉明臉上了,“好個不知深淺顧頭不顧尾的蠢東西,倘若沒你多事,我還有五成把握恢復名分,如今你公然被他們逼要憑證,便都知道我是無憑無據的了,日後我還如何恢復名分。”
花晉明拿袖子一抹臉,委屈道:“可他們都這樣逼問上了,我如何還能不答的。”
花老太又氣道:“你就不會說不知道。難不成還有人撬開了你的嘴不成。只要你含糊著,有老五他們這些想當族長的在,不怕他們自己鬧不起來。”
花晉明這時才想明白了,可已遲了。
這時候花景途也從花氏祠堂回來了。
花景途將另選族長一事一說,康大奶奶便明白了,一日不選出新族長來,家裡怕是還有得鬧的,便同花景途商議,將幾個孩子暫且先安置到康家去住幾日,免得都攪得讀書的無心讀書了,要安養的不能安養了。
這會子,花景途也知道花老太來欺逼楚氏的事兒了,康大奶奶要照料楚氏,又要應對三房,那裡還能分心去顧及花羨魚他們幾個小的,就怕他們又衝動,生出事端來,所以花景途便答應。
傍晚時,花羨魚兄妹三人和韓束便去了康家。
一得了信兒,康家舅父在家門外迎的他們了。
到了康家,花羨魚就忙忙去找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