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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夫人擺擺手,嘆氣道:“作孽討債的東西。罷了,做父母的沒有不為兒女的。這裡有我,你只管回去,定讓你稱心如願就是了。”
韓束一時還料不準秦夫人的意思,但也不敢再留,腳下便拖拖踏踏的,隱約中就聽到秦夫人對韓太夫人說什麼,“不論柳丫頭和羨丫頭誰為長的,不都是束哥兒他媳婦的……再者論起柳丫頭那件‘事兒’,也需得我親自照看才放心。”還有,“也可憐束哥兒的一片孝心。”等等此類的話。
晌午,秦夫人服侍罷韓太夫人用飯,才從福康堂出來。
沒一會子韓束便得了秦夫人的準話,韓太夫人準了。
韓束見前事都鋪設齊全,立馬就打發人去將傅澤明請來。
傅澤明如今正有些灰心喪志,聽說韓束來請他過府一敘,那裡還打得起精神來的。
起先推脫了幾番,可韓束的小廝著實難纏,傅澤明最後不得不來見韓束了。
只是讓傅澤明不解的是,這小廝領著他竟沒往韓束外書房去,一路直往府裡深處去,到了一處空置的院子,這方請他進去。
此時是眼看要日落西山,卻還未到掌燈時分,暮色中韓束一人獨坐空屋窗下。
見到傅澤明,韓束上前長揖不起。
傅澤明不知韓束這是何意,連忙勸扶的。
韓束卻不肯起,鄭重道:“我深知子允與羨魚妹妹是兩情相悅,可今日我輩著實無能,不得已才橫加拆散。今日我只問子允一句,若有一日子允舉業有成,榜上有名,是否還願迎娶完璧的羨魚妹妹,哪怕她那時揹負下堂和離之名。”
☆、第120章 都請看過來25日的在這裡
第十四回花羨魚韓束約法;韓芳婚配中山狼(五)
聽罷,傅澤明怔了好一會子才回過神來,憤憤然斷喝道:“你在渾說些什麼。我傅澤明雖狂妄無能;卻也非不明道理,是非不分之人。”
傅澤明一面說,一面咬牙痛恨道:“只恨先生一家幾次蒙難我卻不能搭救;令先生不得不背井離鄉;如今更是眼睜睜地只能看著三妹妹不得不食言負我;委身他嫁。”
說到此處;傅澤明早兩眼發紅;掉過臉去望著門外,又道:“你若擔心我會因此會怨恨你們誰;是大可不必的。我不曾怨過誰,只求你能用心待三妹妹好;我便是從此成孤家寡人,終生孤獨也可安心了。”
此時傅澤明又話鋒一轉,厲聲道:“但如今看來,我卻是錯看了你。此番你同三妹妹的親事,雖有事急從權之故,但也是依足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禮數,如今只要納徵之禮齊全了,三妹妹便是你名正言順未過門的嫡妻。你如今卻因三妹妹同我曾有過情誼,而嫌疑她,你這般不但折辱了三妹妹,更是有負我你相交一場之情。”
傅澤明痛心斥責,韓束默默地聽著,不還半句。
直到傅澤明說完,韓束這才徐徐道來,“旁的事兒我不敢說,但此事子允著實誤解我的用意了。不瞞子允說,表叔之事並非將其救出牢籠便能了結的,其中多少錯綜複雜的事故,一時不可外傳。現下的確需得羨魚妹妹嫁我,方能救表叔,可今後卻又必得羨魚妹妹脫身而去,表叔一家才可毫無顧慮全身而退,從此遠離本省,另尋可安身立命之地,方是萬全之策。”
傅澤明心頭一緊,才要問,卻聽韓束嘆道:“可放眼茫茫,我竟找不出一處可令表叔一家長久安身之地。幾番思索非慎卿與子允他日舉試大比,取得功名,為一方官員,表叔一家才能有安穩寄居之所,不必再令表叔一家四處漂泊,居無定處。”
傅澤明頓時又是一怔,忙問道:“德謹,可是先生的案子另有隱情?”
韓束搖頭,些許愧疚在面上,道:“恕我不能明白相告。”
傅澤明以為韓束愧疚是因不能坦白告訴他花景途案子的隱情,也只韓束他自己明白,這裡頭因牽涉到了韓悼滑,且極有可能韓悼滑才是罪魁禍事。
韓束明知原委卻不外傳,除了唯恐打草驚蛇,令花家越發深陷囫圇之外,韓束也有因韓悼滑到底是父,他不得不遵循‘子為父隱’的孝道,所以韓束心中之愧,可見一斑。
再想到,韓悼滑從此還會在花家面前以救命恩人的姿態自居,韓束羞愧得越發無地自容了。
傅澤明懊惱十分,止不住煩躁來回踱步,倏然一拳打在牆上,指節處立時現了紫紅,鬱郁道:“俗話說的‘百無一用是書生’,真真是沒錯。我果然是什麼事兒都幫不上。”
韓束安撫他道:“怎麼就幫不上了。從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