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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忖片刻後,韓束才又道:“果然需得留下人來,方能去了大老爺的疑心。依大老爺的心思,留下姨祖母才好,表叔最是孝順的,那時就真如妹妹所說,哪怕花家飛到天邊也逃不出掌心的。”
花羨魚道:“這些我爸他也想到了,至時以老太太的身體為由要入都尋名醫診治,就是大老爺也沒道理阻攔的。”
韓束一怔,手上的力道就是一緊,道:“那便只剩下你了。你是表叔和表嬸的掌上明珠,你出嫁便分去花家半壁家財,可想而知花家多麼要緊你。把你留下自然也能成。”
花羨魚點點頭,“所以無論如何我是走不了的,也只有我留下了,我孃家才能都平安離去。”
韓束忖度了片刻,知道也是這個理,“也只能是這樣了。可你也不必說要去出家的話。”韓束想說要不到時告訴韓太夫人去,以尋求她的庇護。
可一想到韓太夫人不過是內宅女眷,到底也有不能護持周全之時,所以韓束也就未說出口。
這時就聽花羨魚道:“那也非我願。一旦大老爺拿我明裡暗裡挾制我爸,讓他回來供他驅使的。我若不想被大老爺用來挾制我爸,唯有遁入空門,隔絕塵緣俗事。一則可斷了大老爺的心思,二來我家才能不會因我在大老爺的手而受制,三則我既然違背了大老爺的意思,也唯有如此方能保住性命。”
花羨魚雖經歷了一世,卻終究還年輕,且兩世都在後宅內院裡混著,不知外頭的事。
所以韓束聽罷,默然許久,方沉吟道:“只怕是徒勞。”
花羨魚忙問道:“不可嗎?”
韓束連眉緊鎖道:“雖說一旦皈依佛門,從此僧俗分隔,可到底也不是徹底不相干了。大老爺若想幹預,也不是不能的。”
聞言,花羨魚頓時急得兩眼發紅,“難不成,果然需得我死了,兩家面上徹底撕破,方能幹休不成?”
見狀,韓束直覺心內一陣鈍痛,不禁伸手將花羨魚擁入懷中,“羨魚妹妹別急,不會到那步田地了的。雖然我尚無能耐護你周全,可你勿用遁入空門耽誤一生,我知道還有一處地方,是大老爺都要避諱的。”
花羨魚抬頭忙問道:“哪一處?”
韓束道:“南極觀。”
一聽這話,花羨魚立時便明白韓束的意思了,“你是說老太爺?”
花羨魚記得前世,韓老太爺雖不是一心要修行成仙的,可他真的是不問庶務的,這樣一人,又怎會助她花羨魚掣肘他自己兒子的?
韓束點頭道:“這裡頭有一段我也實在不好說出口的緣故,但羨魚妹妹你只管信我,我敢說,到時祖父他比祖母她還要管用。”
花羨魚詫異十分,這將軍府裡竟然還有這麼些她所不知道的。
原來韓太夫人比誰都希望將軍府能在她手裡重見雄風,所以自小便教導韓悼滑和韓悼操兄弟兩人發奮進取。
可韓老太爺的見解卻正好與韓太夫人截然不同,兩人皆鬧得不快。
最後韓老太爺以移性佛法道經,再不回將軍府來作威脅,韓太夫人卻還是不管,一意孤行,這才有了將軍府今日的形景。
以上這些花羨魚雖不十分清楚,但既然韓束這般說,到底也是一個可行的法子,花羨魚便記下了。
這事兒一直壓在花羨魚心頭多時了,即便是花景途和康敏,花羨魚都不敢告訴的,花羨魚就這麼都揹負了起來。
如今終於能都說了出來,花羨魚只覺鬆快了不少,再想到以後還有人能同她分擔,頓覺那怕前程再坎坷,她也敢勇於向前了。
而相較於花羨魚的輕鬆,韓束反倒陷入了顧慮重重。
幾番猶豫之後,韓束道:“只是當日我與子允約定又該如何?子允是個重諾的,若知道你不能脫身,怕是會……”
花羨魚搖搖頭,喃喃道:“只怕那時他亦身不由己了。”
前世傅澤明金榜題名,後得尚公主。
公主雖為金枝玉葉,卻從不自持身份,與傅澤明形影不離,調任各處或是富庶或是窮苦之地,一心一意相夫教子,待傅澤明之情意可見一斑。
今生,花羨魚以為自己最後的歸屬只會是佛門清淨地,在送與傅澤明的護身符中設下機緣,令傅澤明與公主可再續前緣。
只是韓束不知道這些,又聽花羨魚那樣說,便道:“可是他日功成名就之時,他要反悔了?”
花羨魚搖頭道:“傅哥哥與我等一併長成,他為人如何,別人不知道,你我不應不知的。”
韓束道:“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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