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部分(第1/4 頁)
那裡知道這原是遂心敷衍她後孃的生辰,胡亂做的,讓柳依依給瞧見了,要了來。
不然這才半日的功夫,柳依依那來去得這般一身衣裳。
“唉。”柳夫人嘆了一氣,道:“也罷,你身子弱,又沒我的護持,可見你的艱難。”
柳依依有些潸然哽咽了,道:“依依……不難。”
柳夫人這才又似往日那般親近柳依依了,“來,坐姑母身邊來。到底是個什麼症候,怎麼會病成這副模樣?”
後來病的那場,不論是花羨魚還是韓束都沒告訴柳依依到底是個什麼症候,唯恐驚動了韓悼滑,令韓束以後不好動作,所以只讓莫大夫告訴柳依依,說是她前番風寒用藥過於迅猛,掏空的底子所致。
柳依依也這般告訴了柳夫人。
柳夫人一聽罵道:“你不知道,你奶媽她和畫絹還能不知道的,府裡那個玩意那裡是給人瞧病的。”
畫絹惶恐,忙跪下。
柳依依勸道:“姑母彆氣壞了身子,我已罰過她了,媽媽她也被我請出府去榮養了。”
柳夫人捧著柳依依的臉又看了一會子,又了嘆息了一回,道:“瞧瞧你如今的樣子,再不調養以後怎麼得了。”
說著,柳夫人看了看屋裡侍立著的人,便都打發了出去,這才問道:“束哥兒待你可好?一月裡束哥兒他在你屋裡歇幾回?都這些日子,你和花家丫頭的肚子都沒個信兒的?”
柳夫人人雖在貝葉庵,可無一日不惦念著這些,唯恐柳依依不知道輕重,一心只在家務事兒上和花羨魚掐尖要強了。
“一個女人再要強,沒個兒女傍身也底氣不足。不說別的,只說大太太,別看她人前風光,可每每說起兒孫之事,她總矮半截。”柳夫人苦口婆心道。
將軍府裡誰不知道,她柳依依和韓束連圓房都不曾,遑論子嗣了。
柳夫人見柳依依面上青紅交換,欲言又止的,只當柳依依是臊了,柳夫人攜過柳依依的手來,笑道:“知道你年輕,面子還薄,可我若不說,再沒別人教你的。”
柳依依知道柳夫人遲早會知道的,也就顧不得羞愧了,把其實根本沒圓房的事兒說了。
柳夫人一聽,驚詫道:“可是花羨魚的詭計?”
柳依依倒是有心要借題發揮,可府裡多少人都知道的,和花羨魚不相干,是她自己身子不爭氣,於是道:“姑母莫多想,只怪我自己不爭氣。”說著,咳嗽了老半天。
柳夫人道:“你也太過於好性兒了。也罷,如今花羨魚在府裡也是今時不同往日了,那便憑她掐尖要強去,你只管籠絡好束哥兒。誰笑到最後還不知道呢。”
這些道理,就是柳夫人不說,柳依依也知道,可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
柳夫人那裡還在勸說,“只要你籠絡住了束哥兒,我這一個保管生兒子的海上方,是我在貝葉庵得的,到那裡去求子的,吃了主持著方子,沒有不一舉得男的。”
柳依依自詡是現代,比這些人清楚生男生女的原因,所以並未同柳夫人這般欣喜,只道:“如今說這些都枉然,先調養好身子才是要緊的。”
柳夫人也直說道:“沒錯,天下間的男人都愛看女子的顏色,這海上方你也只管放心吃,正好也有調養身子的用處。待你身子好,那時候就是束哥兒敢再冷落你,我頭一個就不依。”
柳依依對這樣的偏方土方還真是不信,忙道:“這事兒遲些再說也不遲。姑母還是趕緊更衣去給老太太請安的要緊。”
柳夫人也知道這事急不來,便更衣攜柳依依往福康堂去了。
彼時福康堂裡,花羨魚、秦夫人和寧氏都在。
柳夫人向韓太夫人行過拜禮問安告坐等事兒後,說起韓芳的事兒。
柳夫人原就不待見韓芳,所以草草問過幾句,知道劉家如今沒個能主事的人,只劉太夫人的孃家兄弟黃光念代為操持韓芳的身後事兒,只待韓芳頭七一過就出殯,便完了。
“今兒怎麼不見束哥兒?”柳夫人一直想問的只有這個。
仍是花羨魚回道:“大老爺和大爺都有軍務在身,怕是又得好些日回不來了。”
柳夫人道:“如此正好,你就來聽我念唸經。”
說起來,這也無可厚非,到底柳夫人才是花羨魚的正經婆婆。
可柳夫人這意思太扎眼了,擺明了要把花羨魚放她自己身邊,不讓她同韓束親近,省得比柳依依先一步有了子嗣。
說畢,柳夫人還有意看了這屋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