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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顯家的;還有原來二門上專管回話的曾輝家的,這三個前兩日才被柳依依發作攆了出去的,如今卻跟在花羨魚身後一路往理事的小抱廈廳而去了。
彼時柳依依還不知;她倒是早早便到小抱廈廳;只因又得了幾個出錯的管事頭目。
起先眾管事娘子和婆子不知道里頭有柳依依下的絆子;所以對於柳依依的話面上領了;暗地裡卻不以為然;沒想柳依依正是摸準了她們這性子;等著她們陽奉陰違,一頭碰進她設下的陷阱。
這不前兩日才發作一批,今兒又有人著了柳依依的道;全跪在小抱廈外頭等柳依依的發落。
只是前車之鑑還在眼前,讓不少人警醒了,故而這回出錯的人比柳依依預計的要少多了,特特是那幾個對於柳依依革新阻礙最大的管事,竟然都平安規避了,讓柳依依很是不滿意。
畫絹勸道:“大奶奶這回就算吧,這幾個不比先前那些是有大錯的。若再把她們也裁撤了,大奶奶手上可是沒幾個可信得用的人頂上的,終究會鬧得家裡的事兒都運轉不開了。”
柳依依點點頭道:“今兒我就是要說這事兒了。先前讓你把那些刺頭手下的人都過一遍,並非是我的無緣無故。到底誰將頂替她們的差事,如今我已有眉目了。”說著,柳依依在花名冊上指出幾個人來。
畫絹詫異道:“這幾個?這幾個的確是和張寶家的那一派不對付的,可也不見得以後她們能同大奶奶是一條心的。”
柳依依冷笑道:“我那裡會不知道她們都是些‘有奶便是娘’的,現如今不過是她們還能聽我的指使,待以後我有了能指得上的,得用的,便使不著她們了。行了,你只管去傳我的話,發落她們去吧。”
畫絹答應了“是”,就出去傳柳依依的話,“大奶奶說了,都拖出二門打板子,攆了。”畫絹才說完,就見花羨魚領著人從小院外頭進來。
“又開發人了。”花羨魚笑道,“也罷,既然大奶奶攆了她們,我那裡正好缺幾個知道行情的,幫我料理我們那邊院裡的事兒。待她們打完板子了,送我那裡去就是了。”
畫絹不敢做主,只得無措地回頭看廳裡的柳依依。
柳依依自然也聽到外頭的話,心內雖已怒氣氤氳,但面上卻按捺住了,只當不知道,等花羨魚進來。
然,待柳依依看見封大娘等人隨花羨魚一道進來,柳依依胸中怒火是幾欲沖天了,“二奶奶這是要做什麼?”
花羨魚坐下後才道:“正想和大奶奶說這事兒呢。我那裡正缺人手,封大娘她們幾個是辦老事兒了的,所以我就讓她們到我院裡打下手去了。”
柳依依喝道:“胡鬧,她們可是犯了錯被攆出去了的,你怎好又讓她們進來的?”
花羨魚笑道:“我自然知道的,只是‘人非聖賢,孰能無過。’的,況且我只讓她們在我院裡辦差,不許她們和府裡的任何事情相干,公中也不必支給她們月銀,這樣就算不得違背了當大奶奶處置她們的意思了。”
柳依依也知道現如今,她沒法子逼使花羨魚聽她的,所以她只能道:“既然二奶奶說了,那我們就聽著,只盼二奶奶真公私分明才好。”
花羨魚微微欠身,道:“大奶奶提醒得是。”
那裡畫絹來問道:“外頭那些人,可還要發落?”
柳依依沉聲道:“發落,為何不發落?我是那等朝令夕改的嗎?”
畫絹正要去,又被花羨魚叫住了,道:“畫絹姐姐且慢,我這裡有幾個人,一會子等他們領了板子,勞煩姐姐告訴她們,等她們傷好了,到瀾庭閣去見我。”
畫絹來回看花羨魚和柳依依,十分為難。
柳依依冷笑道:“去呀,沒聽見二奶奶的話不成。二奶奶都不介意多養幾個人的,你又何必諸多顧慮。”
待發落完那些人,柳依依這才開始理事,而花羨魚則拿出絨線在學扎子母穗,對那些管事娘子回的事兒,花羨魚半點意見沒有,全憑柳依依去主持。
有人回話道:“往年中元節,府裡都是請南極觀仙長到府裡來建醮祈禱的,外頭的管事來問了,今年是個什麼打算?小的回了老太太和大太太,當時大老爺也在邊上,說今年七夕裕郡王府有請了,原來歸做七夕用度的銀子便沒使上,如今還掛在賬上,讓大奶奶先領了來當中元節的花銷,就是不夠了也有限,不拘那一處再挪一挪便有了。”
柳依依一聽頓時傻眼了,她那裡知道該在哪一處挪一筆銀子出來的。再算一算賬,除去七夕的用度,還差著一百兩銀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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