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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到費了他很大的勁兒,這人的神色很是萎靡。他對張魯和沈嫻依次打了招呼:“兩位大人有什麼事情吩咐?”
荀攸站起身揹著手走到兵卒的面前,面無表情地問道:“誰派你來的?”
兵卒偷偷地斜眼看張魯和沈嫻,見他二人神色並無異常,便趕忙收回目光恭恭敬敬地回答了荀攸的話:“回稟大人,是虎賁王將軍派我來送急信的。”
荀攸又問:“讓你把信送給誰?”
“送給益州牧劉君朗大人。”
“哦?”荀攸挑眉:“這可奇怪了,既然是急信,你不趕緊繼續趕路,為何還要繞來我們營地一趟?”
“這——”兵卒一時語塞。
就在這時,裨將通報史阿來了。荀攸把兵卒暫且放到一邊,讓史阿進來。
只見史阿目不斜視地進屋來到沈嫻面前站定,他神色恭敬但語氣淡漠地問道:“劉大人,您有事找我?”
“這人你認識嗎?”沈嫻指指兵卒詢問史阿。
史阿看了兵卒一眼,目光中流露出一抹異色:“這是我師父麾下拱衛皇室的護衛之一。”
沈嫻直白地問道:“這人有沒有可能背叛?”
兵卒的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而一向淡漠的史阿臉上竟然也有憤怒的情緒一閃而過,他認真地對沈嫻說道:“絕不可能。”
“很好,你們可以走了。”沈嫻沒什麼多餘的表示,但在二人走到門口時她忽然又問道:“這封密件……你知道是誰寫的麼?”
“大人。”兵卒的語氣有些急切:“既然是密件,那屬下怎麼可能知道?”
史阿和兵卒離開後,屋中的五人互相看看,基本確定這封由董卓陣營的謀士賈詡送來的信件上說的內容是真實的。至於賈詡為何要提醒他們,沈嫻也覺得很奇怪,但頂級謀士的心思不是我等凡人能猜透的,她想來想去也沒什麼頭緒,乾脆把這事扔到一邊,先撿主要的來解決。
“賈文和在信上說讓我們在斜峪關多等一天,一天之後事情自然見分曉。”沈嫻思考了一會兒,說道:“這分曉的意思,究竟是一天後鎮守斜峪關的董軍會有變故呢,還是說我們會出事?”
“等等看不就知道了?”甘寧一臉不耐煩:“所以說我最煩你們謀士這點,做事玄得很,不到結果揭曉的那一刻死活不說明白。”
沈嫻白了甘寧一眼:“自己傻不要怪別人聰明哦。”
甘寧怒視沈嫻:“那你聰明,你倒是說說看這個賈文和是什麼意思?”
眼瞅著倆人又要進行日常撕逼,蔡琰趕緊轉移話題:“有沒有可能是董賊脅迫了陛下,故意用陛下親近的人來送信,藉此麻痺我們,好趁機實施些什麼?”
“不會,看史阿跟剛才那兵卒的神色言語,並不像是在說謊。”荀攸搖搖頭:“況且我們進攻,對方防守,大家都是三萬人,明顯是佔據斜峪關的董軍有優勢,他們想要消滅我們,直接出關打就行了,不用那麼費勁。”
荀攸頓了頓,似乎有點不甘心,但還是說道:“再留一天吧,我倒想看看這個賈文和在耍什麼花招。”
“行。”沈嫻冷笑一聲:“那就再留一天。不過我要士兵們隨時準備好,可以做到一有情況就能立即進攻或者撤退。”
張魯點點頭:“沒問題,我去傳令。”
“等一下。”沈嫻叫住張魯,對著他晃晃手中那枚已經開封的竹筒密件:“先生您知道剛才對我說的那些話……意味著什麼嗎?”
張魯剛好走到門口抬手掀簾,聽到沈嫻的話,他停下腳步側過臉。陽光從門縫中散落進來,逆著光沈嫻看不清楚張魯臉上的表情,但直覺告訴她,張魯應該是笑著的。
“公子,我聽說劉大人很寵愛四公子呢,”張魯的聲音帶了些許蠱惑的意味:“劉大人年事已高,大公子與二公子命喪長安城,三公子體弱多病……”
張魯頓了頓,輕聲笑道:“想必公子也不是那種會屈居於人下的人,我多嘴一句,有些事情,還是早作打算為好。”
沈嫻一晚上都沒睡好,第二天她神色萎靡地蹲在大營門口,雙目無神死死盯著通往斜峪關的唯一一條小路,踏炎烏騅乖巧地臥在她身邊,時不時甩起尾巴幫忙趕走嗡嗡飛過的蚊蟲。
甘寧早起鍛鍊路過這裡,被沈嫻嚇了一跳:“這大黑眼圈,你昨晚沒睡?”
“睡不著。”沈嫻懨懨地說道:“別管是什麼,趕緊來吧,我再也不想……”
“不想什麼?”甘寧在沈嫻身邊坐下,跟她一起看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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