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叼著根草蹲在營帳門口邊看門邊聽沈嫻念軍報:“一個呂奉先就夠難對付的了,再加上一個胡文才?”
“當然是好訊息。”沈嫻鄙視地瞥了甘寧一眼:“胡文才和呂奉先不對付,這倆人湊一起不互相使絆子打起來才怪呢。”
“就算他們不打起來,我們也得想辦法讓他們打起來。”正在跟荀攸下棋的蔡琰抬頭對甘寧露出一個微笑,她隨手在棋盤上放下一子:“斜峪關的水攪得越渾濁,事情對我們越有利。”
“是這個道理沒錯。”沈嫻把竹簡捲成一卷堆到桌子邊,她單手託著下巴一臉怨念地盯著蔡琰和荀攸:“但我更想知道,為什麼你倆現在還有心思在我的營帳裡面下棋?”
荀攸面無表情地說道:“又不是我起的頭。”
屋中的氣氛根本不像是馬上要打仗的那般壓抑緊急——自從大家進入斜谷然後又發現呂布竟然貓在對面的斜峪關後,事情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原本沈嫻還以為過不了多久就會開戰,著急忙慌地趕著自己的手下們在董卓反應過來之前跑進漢中,結果卻是對面沒有絲毫出戰的意向,他們營門緊閉,別說遣兵騷擾試探了,就連派個人出馬喊喊話的挑釁行為都省了。
呂布那邊不動,沈嫻這邊在沒得到長安城的具體情況之前也不敢動,於是兩邊人都拒守不出,形勢便被維持在了一個微妙的平衡點上。
但沈嫻覺得不太對勁兒,呂布和胡軫什麼時候這麼能忍了?
沈嫻打著平叛的旗號從諸侯會盟高調離開,然後一路狂奔沒打仗直接進入漢中腹地,這麼多天過去,即使是傻子也能反應過來所謂的“平叛”不過是個藉口,全天下都知道了沈嫻真正的目標是跟張魯兵合一處後進攻長安城,董卓會不知道?但他除了默默地往斜峪關和散關派兵外什麼都沒有做。
可能董卓被沈嫻整懵了。因為按照原計劃,王允的連環計該在沈嫻與張魯兵合一處前或者不久後就能發揮作用,時間上最多不能超過兩天,只有這樣沈嫻才能在合兵後立馬打下斜峪關進攻長安城,要的就是搶一個時間差,在董卓身死後長安城群龍無首一片混亂之時趁機痛打落水狗。這就是為什麼戲志才對曹操說沈嫻的真實目的是否暴露無所謂,她只要趕得夠快就行了。
沈嫻確實趕得夠快,可王允卻掉鏈子了,他的連環計並沒有生效,至少呂布到現在都沒反,他還在跟胡軫一起守關呢。而且事到如今,即使呂布再返回長安對董卓下手,其他人也會對沈嫻有了防備,更加不好打。
也可能是長安城中有高人從一開始就看破了劉焉的局,於是將計就計轉頭坑他們。
先把呂布派來鎮守斜峪關打亂節奏。
大家不是都覺得呂布的幷州軍與董卓的西涼軍素來不和,如果董卓不把呂布解除兵權放在眼皮子底下看著,他說不定就要造反嗎?這人偏偏大著膽子反著來,就把呂布派去守關卡,還是斜峪關這麼重要的關卡。
接著是眼睜睜看著沈嫻與張魯兵合一處卻按兵不動,留出足夠長的時間來消磨雙方的耐性,讓沈嫻錯過了最佳進攻時機卻無可奈何,三招兩式輕鬆斷絕了王允連環計的可能性,說不定還能順手解決了呂布和幷州軍這倆心腹大患。
想要強攻長安城,沒有大量的兵馬是辦不到的,除此之外還可選擇智取,從內部瓦解為上計。沈嫻既然帶著三萬人就敢打長安,說明她不是腦抽就是城中有內應。內應之一肯定是保皇派們,能給董卓使壞的行動他們絕不會放過,但這些人大多是沒有兵權的文臣,平時罵罵人可以,造反還是差了點火候,得想其他辦法,比如說策反董卓陣營中某個手握兵權的人。
看了一圈,能被策反的……某人貌似有前科?
不過沒關係,呂布已經被派去守關了,保皇派沒法策反他了,就算到時候沈嫻親自上場嘴遁,不是還有胡軫嗎?說不定董卓一早就打了除掉呂布的算盤,戰場上風雲突變,亂軍之中發生點什麼事都不為過,呂布要是死了,誰知道他是戰死的,還是被“自己人”從背後捅了刀子?反正死人不會說話,把一切統統推到跟他交戰的沈嫻頭上就對了。到時候主帥一死,幷州軍群情激奮士氣昂揚,俗話說哀兵必勝,也不知道沈嫻帶著三萬益州軍能不能扛得住這幫哀兵的怒火。
真可怕,太可怕了,究竟是誰這麼厲害這麼手狠,輕描淡寫連消帶打,區區幾招就讓劉焉的心血前功盡棄了。
長安城裡有哪些謀士來著?李儒?還是……賈詡?
沈嫻覺得前者的可能性更大一點,因為賈詡這個人一向低調,在原本的歷史上獻計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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