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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的是什麼,而且一直在努力,哪怕方向南轅北轍。”
“你呢?”荀攸注視著戲志才:“你想要的是什麼?你的曹公想要的又是什麼?他能保證自己的想法一直不變嗎?能為了這個目標堅持走下去、哪怕粉身碎骨嗎?”
屋中安靜了好久後,只聽戲志才輕笑一聲:“你這是在誇她呢還是損她呢?”
荀攸沒說話。
戲志才又道:“路這麼長,誰能保證自己是一成不變的?”
“她可以。”荀攸意味深長地說道:“而且我確定,她絕對不會改變。”
因為那條路如果走到最終點,所有人的目標都會是一致的,哪怕現在說得再冠冕堂皇義正嚴辭,等到在權力的巔峰滾過一輪後……
誰能把持得住呢?
所以倒不如從一開始就朝著那個方向努力,還省的中途發現自己偏離軌道後糾結一番。
對於荀攸的話戲志才不置可否,他完全沒明白荀攸最後那句似是而非的話是什麼意思,或者說他根本沒敢往那方面想。即使現在天下大亂四方混戰,從小到大所接受的教育告誡了大部分人,皇位依然不是大家敢去隨意觸碰的東西。
不過很可惜,沈嫻沒受過東漢的教育。
談到不該說的東西,荀攸和戲志才默契地就此打住換了個話題。又隨便聊了好半天,戲志才終於等到了曹操來接他。
事情是這樣的,自從沈嫻給戲志才扎過針後,戲志才吐血的次數變少了,臉色變得紅潤了,就連飯都能多吃半碗。見沈嫻的針法有如此奇效,為了自家謀士的生命健康著想,曹操便厚著臉皮去找了蔡琰,然後蔡琰又委婉地對沈嫻說起了這件事情。
治病救人的事沈嫻從來不推辭,但想起了戲志才的熊貓眼和他撞死南牆不回頭的倔強,沈嫻便提了一個要求:治病可以,不過曹老闆你得管好你家謀士別作死,否則救了也是白救,還不如讓我一刀捅死他算了。
曹操再三保證一定好好看著戲志才治病,然後就不顧自家謀士哀求的目光,把人直接丟給了沈嫻治病(調教)。是以這段時間的戲志才完全是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沒有酒喝,連肉都很少吃,天天就是喝粥喝粥和喝粥……
戲志才深切地懷疑沈嫻跟自己有仇。正是為了報復沈嫻總讓自己喝粥的仇,戲志才才趁沈嫻給他紮上針、去皇甫嵩那裡開會的功夫揮起鋤頭試圖把沈嫻麾下的第一謀士撬走。
公達!劉商羽連肉都不讓吃!酒都不讓喝!這麼摳門的主公你怎麼受得了哦!
是嗎?荀攸探手在桌案下摸了半天,最後端出一個小酒罈子,他在戲志才羨慕得很不能立馬撲過來的目光中倒了一小杯,自言自語道:“雖說軍中不讓飲酒,但昭姬有對月小酌的愛好,主公就專門給她帶了好幾罈子備著喝……果然她在這裡放了一罈。”
荀攸啜了一小口,臉上立即浮起了滿足的神情。
戲志才:“……”咬手帕,好想要。
荀攸忽然驚訝地看向戲志才:“志才,你這是怎麼了?”
戲志才眼巴巴地瞅著荀攸手裡的酒杯:“你說呢!”
“這個不能給你。”荀攸趕緊用袖子把酒杯擋上,義正嚴辭地說道:“主公說了,你還在治病,不能喝酒。”
戲志才仇恨地盯著荀攸。
用實際行動對戲志才進行打臉的荀攸心情大好,沈嫻回來的時候就看見他難得臉上掛著淺淺的笑意:“公達?你遇到什麼開心事了?”
而曹操則是發現了戲志才的不滿,他偷偷地問戲志才:“怎麼了?”
戲志才沒說話,他一臉生無可戀地盯著荀攸面前的酒杯。
曹操立刻明白了,他一臉無奈地說道:“這個真不行。”
曹老闆努力堅定自己的立場跟戲志才交涉的時候,荀攸則瞬間恢復成了面無表情的高冷樣子對沈嫻說道:“沒什麼,隨便聊聊罷了。情況如何?”
“還能如何?”沈嫻臉上閃過一絲厭惡的情緒:“除了段志明和逃去荊州的樊義明,其餘人的首級全都被郭亞多擺在了皇甫將軍的桌案上,武關不戰自降了,大家該幹嘛就幹嘛去,各回各家各找各媽,收拾東西準備走人。”
“對了。”沈嫻想起件事來,她有些煩躁地問荀攸:“給佑維的信你送出去了嗎?”
荀攸搖搖頭:“還沒有。”
在聽到有訊息說郭汜殺了一堆人來表示自己投降的誠意後,荀攸就把信放下了,他覺得已經沒必要寫了。
果然,沈嫻長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