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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餘人見狀趕忙表忠心:“真的真的。”
沈嫻狡黠一笑。
沈嫻之前還在煩惱該以什麼身份混進長安城。長安可不比襄陽,那裡戒備森嚴,聽荀攸的意思荀諶最近還在抓姦細,一抓一個準,司禮衛被他打擊得各項諜報工作都難以開展,沒有可靠的內應——楊彪這種心懷鬼胎的沈嫻可不敢完全信任——想要安全進城不被發現的難度太大了,得另闢蹊徑。
比如說……
“這事還就得我親自出馬,”沈嫻目光灼灼地看著荀攸:“誰能想到一個懷胎八月帶著孩子們投奔親戚女人會是混進城的敵方首領呢?”
荀攸總覺得沈嫻這話哪裡不對勁兒,但聽起來偏偏還就有那麼點歪理。
“所以說,讓我去吧。”沈嫻誠懇地看著荀攸:“我覺得沒問題。”
“不行!”投反對票的人竟然是孫策:“公瑾讓我看好你別胡鬧——”
沈嫻對孫策拋了個眉眼:“帶你一起去,孫郎。”
儘管孫策在聽到“孫郎”這個稱呼的時候條件反射地抖落了滿身的雞皮疙瘩,但是——
“……沒問題!我覺得三妹的想法值得提倡。”
荀攸面無表情:“我覺得到處都是問題。”
任憑荀攸磨破了嘴皮子,興致高昂的沈嫻和孫策就是決定要這樣混進長安去,荀攸感到了深深的無力——如果沈嫻和孫策非要這麼做,他是無論如何也阻止不了的,但萬一他們倆出事了,他的責任絕對是最大的那個。
沈嫻看出了荀攸的擔憂,她說道:“公達,你要是有能趕緊結束這場戰爭的辦法,我就不去冒這個險了,現在的情況你也清楚,我們連著打了這麼多年的仗,消耗了多少財力人力,這一戰要是不勝,短時間內不管是袁本初還是我們,都沒有繼續打下去的能力了。到時候雙方撤兵修生養息,他佔北方我佔南方,過個四五年再打,依舊是勢均力敵的死局,什麼時候是個頭?”
荀攸有些動搖:“但主公你也不能現在以身犯險啊!”
平時就算了,懷孕了還要折騰!
沈嫻把手擱在肚子上感受了一下調皮地動來動去的寶寶,微微一笑:“這點苦都受不了,我要他何用?”
荀攸徹底無語了:“……去吧去吧。”
“但是得給我寫份計劃。”荀攸嘆了一口氣:“我還得跟公瑾備報一聲,這麼大的事情我一個人做不了主。”
沈嫻笑眯眯地說道:“隨你呀。”
反正周瑜又不能親自過來,最多氣急敗壞寫信罵一頓,完全沒有實際威懾力。
事後孫權偷偷告訴呂玲綺,他看見沈嫻貓在角落裡低頭對著肚子說話:“寶寶乖,娘不是那個意思,只是想嚇唬嚇唬你公達叔叔,你別生氣麼麼噠。”
“麼麼噠是什麼意思?”孫權眨巴著眼睛看呂玲綺。
呂玲綺默默地看了看孫權扯著自己袖子的手,忽然一拳砸在他胸口:“就是這個意思。”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志向和想要輔佐的人,比如戲志才堅定不移地跟隨著曹操的步伐;比如賈詡算計了沈嫻引起她的注意,然後在適當的時候退出長安跑來益州輔佐沈嫻。
和其他被袁紹挖到的人才不同,荀諶當初是主動找到的袁紹,他認為袁紹有能力來結束這個動盪的亂世,讓百姓重新過上好日子,即使後來袁紹逐漸變得野心勃勃起來……
現在還活躍的諸侯裡面哪個不野心勃勃?
在荀家決定集體遷去益州的時候,荀諶拒絕了離開,然而荀諶不是一個人,他既然冠以荀姓,一定程度上就要聽從家主的命令和調遣,在與族老和大哥荀彧進行了數次談話之後,荀諶答應了一個要求:他可以繼續留在冀州輔佐袁紹,但在必要的時候,他必須向荀家提供有關袁紹的關鍵資訊。
這些年荀諶如同夾心餅乾的瓤一樣夾在袁紹和荀家之間,他其實過得很艱難,不是周圍的環境給了他什麼壓力,而是荀諶自己憋屈。
事實上,袁紹絲毫沒有因為荀諶的姓氏而懷疑過他的任何做法,儘管袁紹心裡很清楚荀諶不會完全與荀家割裂開來,但在荀諶真正背叛他之前,他還是願意給予荀諶信任的。
而這正是荀諶心裡不太舒服的原因之一,並不是所有人都適合當間諜,更何況荀諶從小受到的教育令他無比痛恨這種兩邊搖擺的行為。
但荀諶不得不做。
目前荀諶並沒有真正做出什麼損害袁紹利益的事情,但他知道這種日子不會長久了,隨著沈嫻和袁紹搶佔地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