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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雖說是為了宴請新投的趙子龍和典洪飛,可她下帖的名單上卻不只是這兩位,成都城裡有頭有臉的人物都被她通知到了。”
見荀彧默不作聲,郭嘉又說道:“這場宴會的主角應該是你……要不然主公和公達怎麼非要我把你換出去呢?”
荀彧長長地嘆了口氣:“唉……友若那邊……”
“你早該選擇好了不是麼?”郭嘉漫不經心道:“把全族遷來……你又不是衝動的人,況且潁川一派在冀州已無利可圖,耗下去也是白白浪費時間。”
“她能行麼?”荀彧忽然問道:“有時我覺得主公很睿智,有時卻又覺得她……”
十分不靠譜。
到底是良好的教養讓荀彧不能在背後說別人的壞話,這一切的含義他在話語中點到為止,相信郭嘉一定懂他的意思。
身為荀家的執掌人,荀彧要考慮的東西比郭嘉賈詡這種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光桿司令要多得多,這就讓他顯得十分謹慎,得再三考察後才能確定最終的方案。沈嫻在荀彧那裡已經過了初試和複試,還剩下至關重要的最終考核,關係到她能否成功留下荀家。
郭嘉就瀟灑多了,他完全可以率性地選擇主公,看順眼了就在一起,不合脾氣了就拍屁股走人,然而荀彧卻不能像郭嘉那樣,好些時候他只能拖著荀家的大馬車在道路上艱難孤獨地彳亍而行。
“行也行,不行也得行,到時候有的是人逼著她往前走。”郭嘉推開了緊閉的窗戶,他伸手接住一片飄落而下的花瓣。看著遠處的迴廊上身姿纖細的紅袖正帶領一幫丫鬟們款款走過,郭嘉低聲說道:“她表現出來的性格其實無傷大雅,我只要知道她是個堅定的人就行了。”
“只有堅定的人才會認準一條路絕不拐彎地走下去,公達早就看清楚了這點,所以他才會放心把你叫來。至於其他的,慢慢教不就好了?時間這麼長,她總能學會的。”
兩人默默無語半晌,就在荀彧準備告辭離開書房時,郭嘉忽然說了一句沒頭沒尾的話:“公孫伯珪要敗。”
“怎麼說?”荀彧停下腳步,他回頭看著郭嘉,有些奇怪這人的訊息究竟是從哪裡來的,要知道就連荀家此時還尚未收到冀幽兩週任何轉折性的訊息呢,只知道戰局尚在僵持中。
“趙子龍是公孫伯珪麾下的白馬義從之一,他為人忠肝義膽,並非是貪生怕死的牆頭草,斷不會因為幾次戰敗就背主。但他卻在這個時候離開公孫伯珪帶著老鄉前來投奔,所以冀與幽州一定是發生了什麼重大變故,這變故讓趙子龍難以繼續忍受公孫伯珪,這才告辭離去。”
“我猜……”郭嘉的臉色慢慢沉了下來,他輕聲說道:“大概是幽州牧出事了。”
“劉伯安大人?公孫伯珪再怎麼樣不敢對他貿然動手吧?”荀彧皺起眉頭,似有些懷疑:“劉大人忠厚恭儉,志存王室,體恤百姓,在幽州聲望極高,本初公曾想立他為帝,但被拒絕了……”
荀彧說著說著忽然自己停了下來。
看荀彧一臉忽然想明白的樣子,郭嘉冷笑道:“是啊,就是因為他聲望極高……”
“具體發生了什麼事,直接問問趙子龍不就得了。”郭嘉把荀攸碼得整整齊齊的一卷一卷公文拖過來,又恢復了之前漫不經心的樣子:“或者他總會自己向主公交代清楚到底是為何離開幽州的。”
“不送了哦,文若。”
沈嫻說要大宴賓客,下面人便立即行動起來,大家自動分工各司其職,請人的做飯的佈置場地的……誰都不敢有怠慢絲毫。
之前沈嫻帶著一隊凶神惡煞的西涼漢子把成都縣丞大搖大擺地押進城中,從城門口到州牧府那麼長的路,這訊息早就透出去了,所有還在觀望的成都豪強們此時都已明白沈嫻這個益州牧比她爹還要不講理——劉焉是暗中默默地打壓,沈嫻是直接大刀闊斧地動手;同時沈嫻也比劉焉還要難對付——劉焉動手的時候尚無太深的根基,只是憑藉與清玄夫人的關係勉強拉攏了張家,而沈嫻不止跟張家結成了同盟,還把荀氏一族從冀州撬了牆角。
全益州的家族們誰敢說自己的名聲能顯赫過荀家?誰敢說自己的拳頭能大過張家?全都沒有,有了這兩家站在沈嫻背後,其餘人即使不服也只能乾瞪眼,就連想在暗中使使壞都辦不到。
反抗不行搞破壞也做不了,如果不想被滅那唯一的選擇就是先乖乖聽話蟄伏下去,等將來有機會了再伺機而動。大丈夫能屈能伸,誰沒憋屈過啊,只要能逆襲成功,受點苦也沒啥。
蔡琰把甘倩從州牧府的後門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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