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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被點名的太史慈愣了一下,隨即他趕緊擺手:“嗨,公瑾,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你讓我打哪兒我就打哪兒,可是讓我想辦法……”
太史慈沉吟片刻,不確定地說道:“說起來容易,不讓袁公路注意到主公,把他引開唄?去打曹孟德,去打劉景升,或者去打陶恭祖……”
“袁公路和陶恭祖是一夥的啦,怎麼會互相打起來。”孫權反駁了太史慈的話:“指望著他打劉景升還靠譜點,可是我們也要打劉景升哎。”
周瑜聽著太史慈和孫權的爭論,他忽然眯起了眼睛:“或許……據說陶恭祖最近不好了?”
不知道是益州這地方盛產烏鴉嘴,還是烏鴉嘴們都進了益州,總之郭奉孝大神的光環照耀天地,周瑜只不過是忽然想起了看過的公文隨口一說,事情還真就照著他說的方向發展了。
陶謙死了。
不是受傷也不是生病,而是壽終正寢,這位老爺子活了六十二歲,在這個戰火紛飛的年代也算是個長壽者了,走的也很安詳。
然而徐州此時卻並不安詳,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陶謙雖然死了,但他死前卻把徐州牧的位置託付給了劉備,而不是留給自己的兩個兒子。
這下徐州有人不幹了,既然劉備這個外來人也能當徐州牧,他們憑什麼不能?
一時之間徐州局勢動盪,劉備麾下只有一千多兵馬,無法對抗那些掌握在其他人手中的大軍,但他有兩個生死相交的好兄弟相護,短期之內倒也沒人敢動他,再加上徐州百姓們對劉備特別有好感,聽說陶謙推薦劉備成為徐州牧,都紛紛奔走相告,一派喜氣洋洋的勢頭。
這麼特就很尷尬了,對於徐州計程車族們來說,雖然基本沒誰會在乎底層老百姓的想法,可一幫“刁民”天天跑去府門口鬧事兒也挺讓人煩心啊,又不能下手殺了他們。
所幸劉備這人挺識趣的,陶謙雖然讓他當徐州牧,連官印都給他了,但劉備自從陶謙去世後一直謙恭有禮,他主持著辦完了陶謙的葬禮,對於陶謙以前那些手下則一個都沒動過,還封賞了不少人。不管別人明裡暗裡如何刁難,劉備面上總是一派風定雲淡的樣子,而且他只以代州牧自居,對於陶謙留下的兩個兒子則是悉心教導,那勁頭好似親生的,讓有心挑錯的人簡直要被憋死。
經過劉備的多方運作,徐州的局勢被維持在了一個詭異的平衡點上,誰都不先動手,大家都在觀望,所以徐州尚算和平。
但周瑜卻能看出這種和平假象下脆弱的影子,於是他想了想,給袁耀寫了封信。
坑爹小能手再次上線,袁耀跑去勸說他爹進攻徐州了。
自從楊弘死後,袁術根本不信任那些讀書人了,所以袁術手下除了他自己和他兒子外,可憐巴巴的連個謀士都沒有,遇到啥事只能父子悶頭商量。要說袁術也是心大,袁耀又沒開外掛,他一個十三歲的孩子能有什麼高明的見解啊?可袁術偏偏本著“教育下一代”的目的允許袁耀暢所欲言,而且他加持了腦殘家長的buff,看自家兒子啥都好,有時候就跟迷妹追偶像似的。
但對於打徐州的提議袁術一開始是拒絕的,雖然他眼饞徐州那塊土地已經很久了,可怎麼說陶謙生前跟他也是同盟,盟友一死就去動人家的地,好像不太好。
袁耀表示這都不是事兒:“爹,跟你有盟約的那是陶恭祖,可是老爺子現在不在了,頂上去的那個劉玄德是個什麼東西?據說他自稱漢朝皇室宗親啊?”
袁耀撇撇嘴,毫不掩飾自己臉上的鄙夷:“皇室宗親還活著的,無外乎益州劉商羽、荊州劉景升和劉正禮這三人,人家是族譜上寫明瞭的正主,那劉玄德呢?中山靖王的後代?我可是聽說中山靖王有一百多個兒子啊,誰知道他是真的還是假的,都窮得去賣草鞋了。”
袁術沒有制止兒子鄙視劉備的行為,因為他也很鄙視。劉備這皇叔之名,也就只能騙騙普通百姓,說出去好像好大的名頭,然而放在世家大族的眼睛裡面就是個笑話。
只不過劉備一向會做人,風評還不錯,所以並沒有人會當面膈應他罷了。
“爹,我覺得吧,咱們與其摻和進曹孟德和呂奉先的渾水裡面,還不如先把徐州拿下,拿了徐州就能打青州,打了青州就能直接威脅那位。”袁耀指了指北邊:“我們後面有孫大哥守著,荊州那邊有益州牽制著,這是多好的機會啊。”
袁術眯起眼睛看著袁耀:“小子,你倒是一套一套的嘛。”
“我做過功課了!”袁耀撇撇嘴:“我又不是什麼都不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