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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話了。
“爹,伯言又搶我糖葫蘆!”
“昨天晚上夢見我娘了……”
“說好帶我去踏青的,你又說話不算數了!哼!”
“……”
喝醉的陸績比起平時那副一本正經的樣子更像是個小孩子,他一屁股坐在小舟上,壓扁了一隻狐狸布獸的臉,抬起雙手死死揪著沈嫻的裙襬往下扯,邊扯邊撒潑:“娘我要吃桂花糕桂花糕桂花糕!”
沈嫻正坐在火爐前幫郭嘉斟那剛溫好的一杯酒,沒防備身後有小兒忽然發難偷襲,被抓了個正著,差點兒仰面栽過去跟陸績砸在一起,幸虧她反應敏捷,這才在踉蹌之後穩穩坐住,只是衣帶卻被陸績拽開了。
“小壞蛋,你是故意的嗎?”沈嫻將溫酒塞給郭嘉,她一手捂著腰帶,無奈地回頭試圖把自己的裙襬從陸績手中解救出來,不過醉酒的陸績力氣簡直非一般地大,沈嫻又不敢使勁兒怕傷了他,所以最後她失敗了。
沈嫻求救一般地看向郭嘉,郭嘉卻似笑非笑地穩坐在亭子裡面,他呷了一口酒,透過被風緩緩揚起的簾帳,看著沈嫻慢悠悠道:“主公,你和你乾兒子的家事,我一個外人怎麼好插手去管呢?”
空氣中浮動著一絲若有若無的酸氣,沈嫻心想:這是誰家的醋罈子打翻了?
“你喝的是酒還是醋?”沈嫻意味深長地看了郭嘉一眼,然後她嘆口氣,乾脆直接把陸績抱入懷裡,好說歹說地哄了半天,這才騙的人家鬆開了她的裙襬,去抓住放在小舟邊的一個很小的鳥雀布偶。
“娘我要吃桂花糕!”揪著布獸扯了半天,陸績把小鳥扯得眼歪口斜卻還是難以滿足,他瞪著一雙朦朧的大眼睛直直地盯著沈嫻。
平時跟個小天使一樣,誰想到喝醉了之後竟然是個小惡魔啊,那布獸當真可憐。沈嫻搖搖頭想說我不是你娘,然而看著陸績那雙充滿了渴望的眸子,她卻怎麼也開不了口,只得硬著頭皮哄騙道:“你今天已經吃了五塊桂花糕了,再吃就要撐壞了,明天再吃。”
陸績認真地想了想,然後他很乖地點頭:“好吧。”
沈嫻沒想到這孩子這麼好騙,她呆了呆,隨即感覺肩上一沉,只見陸績靠著她的肩膀給自己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就這麼團起來睡著了。
“小孩子真不好養。”沈嫻感嘆道:“這還不是我親生的,就感覺跟個討債的一樣了。”
“你也可以不管他。”郭嘉看著陸績在睡夢中還要蹬蹬腿伸胳膊,眸色逐漸變得深沉起來,他淡淡地說道:“天下像他這樣的孩子太多了,你都能照顧得過來麼?”
“我沒遇到的也就算了。”沈嫻揉平了陸績緊皺的眉頭:“我遇到的又怎麼能放任他自生自滅?況且我答應了陸大人要把他們養大成才,不好失信於人。”
郭嘉安靜了好一會兒才慢慢說道:“主公,你心腸太軟了。”
“那要看對誰。”沈嫻瞟了郭嘉一眼:“對待敵人我是如冬天般殘酷的,對待自己人就要像春天般溫暖……或者你先把酒給我?”
郭嘉迅速地把酒杯藏到身後:“我忽然覺得主公你心腸軟一點也挺好的了,而且我是自己人呀。”
“再有幾天就要過年了。”沈嫻斟酌片刻後開口道:“我給昭姬寫了封信,說今年我們不回去了,然後過兩天派子龍把信送回去,等過完年再讓維佑還他過來。”
郭嘉面帶笑意地看著沈嫻:“你還沒放棄把子龍和倩姑娘湊做一對?”
沈嫻義正嚴辭道:“他倆明明就郎情妾意,也不曉得為何誰都不開口,我要是再不推一把,哪輩子才能在一起啊?看起來就要急死人了。”
“說的也是。”郭嘉似有所指:“有些人就是不開竅,不敲一把總是想不到別人的心意。”
沈嫻莫名感覺自己的膝蓋好像中了一箭,但她有些把不準郭嘉的意思,便只得試探道:“說不定是敲的力度不夠呢?也不是都能有你這種百轉千回的心思……比如我大哥,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才能開竅喜歡上一個姑娘。”
郭嘉想了想笑道:“伯符已經嚇走好多個姑娘了……我聽說他攻下會稽後曾有世家去上門提親,然而伯符天天不是跟太史子義在酒館喝酒在校場切磋,就是跑去書房聽公瑾彈琴彈到睡著,最後被公瑾揮著琴打了出來,可憐那些媒婆連他人都沒堵到過。”
沈嫻聽後哈哈大笑。
“來年開春若是糧食收成好,準備準備就可以打荊州了。”郭嘉拎起酒壺給自己倒滿一杯酒:“想必伯符等了很久。”
“荊州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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