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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還是太嫩了。
“曹孟德此人簡直殘暴!”黃忠眉頭緊皺冷冰冰地說道:“兩軍交戰死人沒什麼,他為何要虐殺無辜的黎明百姓?”
沈嫻沒說話,她不知道自己該評論什麼。因為死的不是她的親人,她沒法跟曹操感同身受,也就沒有開口的資格。
對此,劉繇只是感嘆了一句:“唉,性情中人啊……”
沉默了半天,沈嫻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個問題:“曹巨高真的是劉玄德殺的?”
黃忠嗤笑一聲,劉繇則是意味深長地看著沈嫻。
沈嫻咬咬嘴唇自嘲道:“我傻了,是不是又有什麼關係呢?”
烏雲蔽日,腥風四起,程昱用長袖掩著口鼻在城中快速穿行。
曹操在連屠三城之後終於緩下了殺戮的步伐,因為劉備終於姍姍來遲,還送上了請罪的書信。
程昱掀開簾子走進大帳中,軍帳裡只有曹操一個人,他腰背挺直如一杆標槍般跪坐在桌案邊,在他面前攤開放著一份飽含愧疚的書信。
程昱匆匆瞄了一眼,便將目光挪開對曹操拱手道:“明公。”
“仲德,坐。”曹操低聲說道,他將書信遞給程昱:“看看,劉玄德寫來的。”
程昱一目十行地看完了正封信,他不得不說劉備真是好文采——或許根本不是他寫的,但也沒聽說劉備身邊有高人在。
曹操語氣平淡地問道:“有什麼想法。”
程昱揣測了一下曹操的內心,試探著回答:“雖然劉玄德信中並未直接言明,但在下覺得,此事與他應該並無關係。”
這話幾天前程昱壓根兒就不會說,但現在曹操屠了三城,氣也消了不少,估計能聽進去諫言了。
果然,曹操低聲笑了一下:“我知道。”
程昱低著頭沒說話。
是啊,你知道,你從一開始就知道,只不過還是選擇殺過來了,哪怕就是為了出出氣。
安靜了好一會兒,才聽到程昱的聲音響起來:“經此一役,再加上南線有袁公路,劉玄德的徐州怕是保不住了。”
“袁公路。”
曹操慢慢地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他將字咬得很清楚。
“袁公路此人不足為懼,讓他一半又何妨。”曹操的語氣中含著淺淺的譏笑意味,似乎並不把袁術放在眼中:“只是他能不能守得住……呵,恐怕他至今還不知道,劉商羽就在廬江呢。”
“什麼?”程昱微微一驚,他猛地抬頭看向曹操,卻發現曹操的目光正落在地圖上。
益州牧在廬江?什麼意思?益州不是正與孫策聯合攻打荊州麼,這個節骨眼上他去廬江做什麼?
一連串的疑問從腦海中冒出來,程昱的腦子轉的飛快,他立馬想起來前段時間戲志才帶著三十個虎豹營的好手去了廬江找華佗看病的事情。
沈嫻在打荊州,但隸屬於揚州的廬江也歸了她,這樣看來,這位益州牧的胃口著實不小呀。
“廬江的瘟疫……”程昱慢慢地說道:“是假的?”
“瘟疫是真的,只不過早就治好了。”曹操眯起眼睛,用一種頗為遺憾的口吻說道:“劉商羽用瘟疫隔開了廬江和豫州的戰場,那時呂奉先佔了兗州,我們自顧不暇,沒時間收拾他,倒是放過一個好機會。”
程昱心想之前也是個好機會,只需要將沈嫻在廬江的訊息透露給袁術就行了,可惜兗州出了曹嵩那檔子事,什麼都沒來得及佈置,戲志才還被調回去了。
等等,這麼巧?一次兩次的,都讓他逃過了?
“徐州,青州,豫州,兗州,四郡之地……還不足啊。”曹操長嘆一聲,拉回了沉思的程昱。
程昱聞言說道:“明公,劉商羽此人不得不防。”
“怎麼說?”曹操漫不經心地問道。
“廬江郡太守陸季寧是個剛正不阿之人,袁公路多次拉攏未果,卻不知怎麼被劉商羽搶了先,足見他有些手段。再加上此戰劉商羽與孫伯符聯手,目前已獲有揚州三郡,他們若是真能打下荊州……”
程昱頓了頓,將目光挪到地圖上:“這天下一半可就盡入其手了。”
益、荊、揚三州便囊括了南方天下,再加上一個朝廷都管不到的交州,這地盤確實夠大的。
曹操沒說話,程昱繼續說道:“但尚有文章可做,比如劉商羽和孫伯符的關係……”
聽到這句話,曹操目光微亮,他忽然生出一股興致來,打斷了程昱的話:“照你這麼說,應該防著孫伯符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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