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陣地發著悲腔。“二啊,多虧了你這個鄰居,要不然瞎婆我真不知道怎麼辦了。”
於是裴二叫上前院的裴子芙的公爹蘭老癟,還有村中幾個會一點木工的人。大家拿著工具七手八腳地為蘭有才釘起了棺材 。而裴二家的幾個孩子,則趕著自家新買的馬車去了縣裡。
這馬車雖然只是一個平板車,沒有篷子,但走起來也要比人的腳程快了許多。裴子唐之前並沒有趕過馬車,但是牛車和馬車的來歷如出一轍。所以車老闆子的這個任務自然是落在了他的手裡。為了防止他趕車不夠穩妥,裴子墨和楚牧一左一右把裴子慧放在中間坐著,目地就是怕她坐不穩摔了下去。
由於幾人走得比較早,到了鳳陽縣城時是那種商行店鋪剛剛開門做生意的時辰。幾人在車上小小的商議一番之後,決定不去大舅家裡打擾,而是直接去縣衙找他。
縣衙自然是一個縣裡最容易找得到的地方,所以在縣城也沒耽誤了什麼工夫,所要注意的是裴子唐把馬車管好,不要在人來人往中誤碰了人就好,幸好的是早晨大街上的人還不是很多,所以他們很順利的就到達了縣衙處。
這縣衙和電視上演的畫面差不多,兩個頭頂麻絲黑色小帽的衙役,通身寶藍色的鑲著黑邊的衣服,身前身後各寫了一個“衙”字,腰間跨著一把大刀,一左一右肅然守在黑漆大門口,離門口的不遠處,支著一架已經剝落了鮮紅顏色的鳴冤鼓。
衙門的大門是開著的,探頭向裡一望,先是一個規矩有序的木柵欄,再向裡則應該是知縣大人的案首了,牆上掛著一幅類似海上潮生圖的背景畫,上面是一塊寫著明鏡高懸的匾額。
幾人牽著馬車在縣衙門口走了一圈,本來是想尋一尋段新民的影子,怎奈除了門口的兩個衙役在此,其它地方連個人影子都沒有。待他們轉到第三圈的時候,靠左側的一個衙役蹙著濃眉,很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嚷道:“你們不知道這裡是縣衙嗎?趕著馬車在這裡晃盪什麼,去去去!一邊去!”
聽起來這話也有道理。如此莊嚴肅穆的地方怎麼能像逛廟會一樣走來走去呢!
於是幾人找了一個離縣衙不算太遠,但又比較僻靜的地方將馬車拴好。楚牧自告奮勇地留在此地看馬車,另外三兄妹又回到了縣衙門口,可是左等右等裡面也沒有出來一個人,依舊是那兩個衙役一聲不響地立在那裡,就如兩個木頭人一般。
“這樣等下去也不是辦法,或許知縣大人還有咱大舅他們都在縣衙後面,若是沒有什麼事兒。恐怕不會出來。”裴子慧轉頭和兩個哥哥商量著。
裴子唐瞥了一眼那門口的鳴冤鼓,建議道:“要不咱們去擊鼓?”
“不可!”裴子墨揮手將他攔住,想了想說道:“若是擊鼓,那縣太爺必要升堂,這樣一來動靜就大了,縣太爺一問咱們不說實情又是犯了王法,若是說了實情那豈不是瞎婆家藏著寶貝一事就人人皆知了。”
“哎喲!”裴子唐有些懊惱地敲了敲腦袋。皺著鼻子說道:“我怎麼就沒想到呢?”
“二哥,”裴子慧指了指衙役,小聲說道:“你去問那衙役咱大舅在不在裡面?若是在就把咱大舅叫出來,咱們先和大舅商量一下再做打算。”
“我?”裴子唐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翻著白眼說:“剛才那衙役喊咱們把馬車趕開的時候那麼兇,萬一我去了,他們再兇我一頓怎麼辦?”
“不會。不會,”裴子慧推著他,勸道:“你且先笑臉迎人,態度謙恭一些,這巴掌還不打笑臉人呢,你好好的問個事兒,他們哪有兇你的道理?”
裴子唐想想也對,便也就微微釋然。
他走上前去,先是在臉上堆出一個差點開花的笑來,然後哈著腰對右側的那位衙役輕聲說道:“差爺。小的打聽個人行嗎?”
那位衙役聽他喚自己“差爺”,倒是聽得極為舒服,咧了咧嘴問道:“打聽什麼人哪?”
“我大舅,”裴子唐說道:“我大舅叫段新民,在縣衙做典獄長,我想找他有事。”
“典獄長是你大舅?”那衙役的眼神便有些不同了,上上下下將他打量了一番,說了句:“那你等著。我去幫你傳個話。”
“噯,噯!謝差爺,謝差爺!”裴子唐回頭對裴子慧兄妹倆擠眉弄眼的一頓樂,裴子慧在遠處當即對他豎起了一根大拇指。這下他就更是高興了。不過從中他也誤出一個道理,什麼事兒還得敢辦,並且付出行動才有辦成的希望。
那衙役速度倒也是快,不一會兒的功夫便走了出來,身後果然跟著段新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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