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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可以欣賞一下,可是做為一介縣太爺,這也未免太年輕,太俊俏,太讓人沒有信任之感了。
“蘭家溝到底發生了怎麼樣一樁命案,誰來說與本官聽?”顧青城手撫公雞的羽毛,頭也不抬地說道。
“這個,”段新民看了裴子慧一眼,輕聲道:“知縣大人,這幾位是小的妹妹家的孩子,也就是小的外甥和外甥女。發生命案的那家是他們的鄰居,而且那家現在只有一個無依無靠的盲人老婆婆,由於不方便來衙門,便託了他們幾個來。箇中曲折他們也是簡要的和我說了一下。至於詳細之事,還是讓小的外甥女詳詳細細的告訴您!”
“是個小孩子,說得清楚嗎?”顧青城瞥了裴子慧一眼。
只這一眼一詞,倒是把一旁的裴子慧激怒了,她心中暗道:你說我是小孩子,我還看你是小孩子呢,若是連上輩子的年齡加在一起,你可得乖乖地叫我一聲姐。不過反過來一想。這上輩子的事又如何能帶到這輩子來,既然他說自己是小孩子,那就讓他瞧瞧這個與眾不同的小孩子好了。
“知縣大人。”裴子慧淡淡一笑,淡定道:“雖然我只是個小孩子,但是對於瞎婆婆的兒子被殺一事,目前來說只有我最清楚不過了,鑑於我在表達方面沒有什麼問題。思維也還算清晰,所以這點小事兒還是能表達清楚的。”
段新民見她口齒之中帶著幾分傲然與不敬,趕緊圓場說道:“知縣大人,小的這個外甥女雖然年齡不大,但是敘述個事情還是不成問題的,您不妨就讓她試一試,免得您還得勞師動眾的到蘭家溝跑一趟。”
“跑一趟?”顧青城雙眼一眯。說道:“他們一沒寫狀紙,二沒擊鼓鳴冤,就讓這麼幾個小孩子來和我說殺人命案,這也太輕視人命關天的大事不說,也未免太不把本縣放在眼裡了。”
段新民一聽,也頓時有點窘,趕緊解釋道:“這不是死者的母親是個瞎婆婆不方便嘛,在村中無親無故實在沒人幫忙來告這個狀,而且小的妹夫是個獨臂,平時也鮮少出來。所以就差這幾個孩子來了,知縣大人您就大人有大量,體諒一下這位死者母親的苦衷!”
裴子慧卻是越聽越氣,這殺人命案的事一句還沒提,顧青城卻羅嗦了一大堆,本想氣急說兩句,可一想到瞎婆婆那老年喪子的可憐模樣。直到現在殺子之仇未報不說,那院中幾乎是用他老頭子的命換回的寶貝又隨時會有被盜走的危險。於是也就忍著火氣,淡淡笑道:“縣令大人,在我們村屯之中都流傳著咱們鳳陽縣新任的縣令極是體諒百姓疾苦一說。所以我們來的時候,我爹在家就說了。咱們有個好縣令,幾個孩子去也一樣告狀,縣令也一樣為民做主。”
這幾句話,倒是恭維得顧青城很是舒服,他挑了挑眉,翹起了二郎腿,指著裴子慧說道:“好,那你就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如實說來。”接著又很嚴肅地補充一句:“記住,不能有任何細節的遺落。”
“是。”裴子慧這才滔滔不絕地開了口。
她從瞎婆婆的兒子蘭有才因為什麼原因歸家說起,歸家後又和瞎婆婆說了什麼做了什麼,又是如何便賣他家的寶貝,到最後大家發現了蘭有才的屍體,還有昨晚有人夜裡潛入瞎婆婆家欲要偷盜寶貝一事,一樁樁,一件件,詳詳細細地說了出來。
可謂是思路清晰,口齒清楚,表達得也很完整全面,話語間更是嚴絲合縫,沒有任何疏漏的地方。
裴子墨和裴子唐倒也沒覺得奇怪,因為最近這半年他們也見慣了自己這個有些“特別”的妹妹,所以對她動不動就做出一些無法理解的事情,也就見怪不怪了。只是那段新民和小六子早已目全口呆,他們著實沒想到,一個只有八歲的小女孩會有如此機敏的表達能力,不但能將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說得如此完整清晰,如同提前背好了一般,而且還能時不時地表達一下自己所分析的結果,這簡直比一般的審案大人思路都再清晰不過了。
顧青城雖然沒有發愣,但是裴子慧倒讓他啞口無言了,而他似乎也對裴子慧刮目相看了。
因為每逢遇到這樣的事,在陳述人說完之後,他總能抓到很多疑點去問。可是這次,這個小女孩根本不用他去問,似乎完全知道他想問什麼一般,每次他想插嘴問的時候,裴子慧總是比他提前一步說了出來,反覆幾次之後,她已經把他心中想知道的疑點說得清清楚楚明明白。以至於讓他覺得沒有什麼好問的了。
廳堂之內一時靜了下來,也可以說氣氛有點尷尬。
小六子看出了氣氛的不對,笑了笑上前說道:“我去給各位倒茶,大家一邊喝茶一邊說案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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