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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因這句話有半分動作,只是問:“你為何會從樹上掉下來?”
恩……子云為難揉揉鼻。總不能說是因為時空錯亂吧?他肯定會把她當成瘋子。
想了半響,怕他再不耐,索性低頭亂編:“你不知道麼,這裡有個崖,我從那裡掉下來的。”
沐瑾道:“最近的崖離這裡有一個元城那麼遠。”
那是很遠的意思麼?
子云其實沒有完全聽懂,只得適當性的打著哈哈:“是啊,我從那個崖上飄過來的,你看,這下面的風看起來不大,想不到到了一定的高度還是很大啊。”
沐瑾:“……”
這林中是起了微微弱弱的風,她看見樹上黃葉爛漫,是到了秋日的樣子,所謂秋風瑟瑟,這瑟瑟秋風使她打了一個顫慄,也或許只是太過緊張。沐瑾見她衣著奇異,一臉慌亂明明已完全表露卻還盡力掩飾的樣子。算是信了她的話,只是皺眉問:“你是孤女?”
她理所當然點頭,這裡就她一個人,她豈不就是孤女,而且這麼說不是會弔起人們的同情心麼,孤苦無依,又是個女孩子,她現在這裡只認識他一個,當然要好好抱抱大腿,她心裡自己想光是想的都痛苦,答得越發自然:“恩。”
他道:“你如果騙我,你會後悔的。”
這句話根本沒有騙你,後悔什麼。
她見他還是有些不信,硬了心說出最狠的話:“你現在殺了我,都沒人會問起的。”
他身子站起時頓了下。
她看見他的停頓,從小說中的經驗得知他似是那種面冷心軟的人,其中寫這種人往往求他什麼最有可能答應。她稍稍有些放心:“我沒處可去的,不知可隨你同行?要不然我一個女孩子,屍橫荒野都沒人知道的,我從深山中出來,尚不瞭解世事,只求你帶我一段時間,我發誓,絕不麻煩你的。”
沐瑾沒有回答,卻也沒有走。
子云一見有戲,沒有再說什麼,他既是心軟的人,那麼給他足夠的思考時間,就一定會答應的。這其實也是一種心理戰術,子云曾淺淺研究過看過那麼多小言,自己明白。時間越久,答應的可能越長。
陽光灑下來,不緊不慢的從黃葉縫隙中透出青煙一般淺淡的光,她聽見鳥的尖利叫聲,聲音有股道不明的淒涼滋味,她不自覺抱緊雙臂,突地有些後怕如果只是自己一個人,如今的處境。
半響,沐瑾張口,聲音依舊清冷,但說出的內容卻讓子云綻開最燦爛笑容:“做我徒兒,半年。”
完全是賺翻了嘛。子云沒有在多說什麼,只是脆生生叫道:“師父。”
沐瑾點點頭,算是應了。
後來和師父漸漸熟悉了,就厚了臉苦苦求他永遠收留她,於是就有了這半年之約。兩人定下了,子云可以永遠留下,但是如果半年之內她絲毫未展現出半點練武天賦,還不會使出一招一式,便是師徒緣盡之日。
而如今,便是所謂緣盡之日了。
子云右臉貼上泥土,軟軟的感覺讓她禁不住就這樣睡下去,做一場春秋大夢,醒來後是師父冷著臉的樣子。她卻只是抬眼側望天空,眼前突然一片模糊,她死死咬住唇。她只是想起師父對她的那些好,還有為了讓功夫進步,一月一次的珍貴藥丸。
她似乎又看見了藥丸之上的瑩瑩藍光,師父的諄諄教導,明明大不了她幾歲,卻常常細心照顧。
她死死咬住唇,還是把眼前的模糊逼了回去。
她要把功夫練好,即使師父可能永遠也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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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那片樹林最近的城鎮便是永安鎮,這地方沐瑾帶子云來過幾次,她還不算太陌生。可如今她沒了銀子,再熟也不行。
這是她站在鬧市中心,第一句想說的話。
子云生在現代,沒有任何對於這種生活方式的自養方法,以前都是師父養著,而當初穿越之前想的無聊辦法,她現在只覺太像白日夢了。
她不知不覺漸漸被人群擠退到角落,沒有感到人們毫不掩飾的嫌惡眼神,她只是腦中苦惱,這個年代連番茄都沒有,如何做西餐?大戶人家的丫鬟不知有多少人搶著幹,她被硬木門拍了兩會後,再也沒有去。
子云早上為了練功沒有吃飯,現在驕陽似火,當值正午,餓了幾個小時的肚子開始發叫。子云皺皺眉,後背不自覺貼上牆壁,她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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