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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又忽然抱住她。
然後就忽然聽她在她懷裡悶聲說道:“我擔心你,我要是走了,你會怎麼辦。”
這是他們這幾天第一次提到這件事,陸梓舟身子明顯是僵住,所會的唯一一個動作,就是,把她緊緊抱住,緊緊的。
那樣緊的一個懷抱,陸徊的身子幾乎就要縮成一起,她的骨頭都有些痛,卻一點都沒有掙扎,只是繼續說,聲音因嘴巴被關在他胸膛有些悶:“我才是最幸福的那個,直到最後都有你陪著我。”
“這些天,我過的像是神仙般的生活。”
“但是你應該忘記我。”
她環著他的肩膀,她知道他此刻整個人都頓住了:“你的日子還有很長,必須有很長,你去喜歡其他人,好不好?”
“或者。”她看他半天都沒有回應,這句話的聲音都有些哀求,“你就忘記我,配一副藥,然後吃掉,好不好?”
“你不這樣,我怎麼能安心的走啊。”
他還是不說話,身體緊的都在發顫,一陣長久的沉默,甚至連燭火都滅了,黑暗中,陸徊的背突然一燙。
他只是把頭直接放在她的肩膀上,手壓了她的頭:“別看。”
似乎只有半盞茶的功夫,她的背幾乎溼了一半,他無聲息的流淚,她只覺淚水溫度高極了,燙的她心都在疼痛。
前些時候,她仔仔細細算了一遍又一遍,這是他們最後一個夜晚。她自己也在驚奇為何時間過得這樣快,但這些話,必須要同他說的啊。
她輕輕撫著他的背,像以前一樣熟練溫柔,後背一直都是涼涼的,她鼻子一抽,但卻把淚生生忍住。
“好不好?”
她的手節奏性安撫,見他不答也不再問,月光照在她左手新買的銀色鐲子上,竟照的她一陣恍惚。
而恍惚間,就聽陸梓舟悶悶略帶鼻音的恩一聲。
她撫他背的手慢慢停住,想笑,卻笑不出來了。
天剛剛亮的時候,陸梓舟還未醒,陸徊用一隻手撐了臉,靜靜看著他,嘴巴,鼻子,還有閉起來的眼睛,他的頭髮睡得有些散亂,她想替他梳梳。然而卻不太敢,她怕把他吵醒,其實是怕他睜開那雙眼睛,或者是張開那張她無比熟悉的嘴,說出哪怕是一句有依戀的話,她那時一定會哭出來,然後就像小孩子一樣鬧著。
雖然是這樣想,她的眼淚卻已經這樣流出來,落在他枕的枕頭上,她嚇得向後退了退,終於還是忍不住碰了他上面的頭髮。淚一瞬間掉的更歡了。
半響,她終於是想起什麼,擦淚起了身,像個孩子一樣找來紙筆,可還未提筆寫上什麼,門就開了。
,一滴墨落在空白紙上,跟隨他們三天的禁衛軍就站在門外看她,她怕他們會說什麼吵醒他,慌忙跟他們出去,在門口卻停下來,她是第一次這樣低聲下氣的請求外人:“我再寫一些字就走,我再寫一些字就走。”
沒想到禁衛軍直接拽上她的胳膊:“公主等不得,叫你馬上就來,只是聊一聊天罷了,這是多麼榮上的榮耀,有什麼話回來再說。”
她淚流滿面的搖頭,心中亂極,但也知道不能把真相說出來,只得一遍又一遍的重複:“求你了,就一些字就好,就一些字就好,我就寫一些字就好,我就寫一些字就好……”
禁衛軍自小便是練武長大,在皇宮,看過多少生死別離,都是一顆硬極的心腸,不要說不知真相,即使知道真相,也是皇命為重。輪到他們自己的家人時可能會猶豫猶豫,可面前這位只是一個的弱小女子,直接就拉走了。
陸徊拼盡全力轉了頭,門竟然並沒有關好,淚眼朦朧間,她從縫隙中看見躺在床上熟睡的陸梓舟,他翻了個身,並沒有被吵醒。
陽光安然,像是歲月靜好。
子云醒來時已是晌午以後,揉揉眼睛,看見沐瑾站在床邊,她心中滋味五味繁雜,但咬咬唇,還是堅持說了:“她對你有恩,你已經阻了一次,第二次,可不可以不要阻了?”
他清清冷冷的目光望過來:“那你想如何去。”
她似乎是感到了些許的屈辱,因為她一直都沒有武功,就一直都靠了別人,所以自己真心想做的事情便也不能做,她眼中漸漸顯出不甘情緒:“我會自己去的。”
那眸子倒是沒有什麼變化,只是冷氣更勝:“如何去?你一個人私闖皇宮?送死。”
她倔強道:“我只是去公主府,那地方我已去了一次,而且我並沒有氣息,只要不被人發現就可。況且……”
況且我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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