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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他獨保她容貌,不管她殺了多少人,多少人要為她去死,他不讓她殺她,寧可讓她睡上兩天兩夜。這是不是才叫全心全意。
這才叫全心全意,她自作多情太久了。
她忽的就全身顫抖起來,不受控制的全身都在顫抖,卻死命都不變一下姿勢,頭更是不抬。
沐瑾一掌又是批上她的後頸,皺眉看她軟軟倚在自己懷裡,就聽奈何說道:“你沒有想到?你還真是不太瞭解她。或者,不是你不瞭解,而是她這種心思,你從小到大根本就沒有想過。”
他抬頭看他一眼,沒有說話,垂首輕輕替她揉揉後頸,似是手下重了,那裡一片紅。
“帶她離開京城為妙,我這一掌撐不了多久,兩個時辰後她就該醒了。”
“為何不服藥?”
“藥吃多了,怕對她不好。她身中十月,上次分量就已很嚇人了。”
皇宮內一片歌舞昇平的喜氣洋洋景象,那聲音,連皇城五里之內的人都隱約聽得到。恰巧路過的人,更是抬頭張望,卻馬上被官兵以眼神瞪得鎖頭不敢再看,灰溜溜都逃了。
然而站在宮牆之外的那個人,似乎並沒有聽見裡面的聲音,一動不動的,也不抬頭不張望,弄得官兵想瞪都沒理由,只有由著他站在那裡。
他身穿綠衣,手中緊緊拿著一張紙,那紙顯然已被仔細疊好,層層之下,只能看見滴落在上面的一滴墨跡。
他已站了半日,官兵終於忍不住了:“那邊那個,一直站在那邊幹什麼,該幹什麼幹什麼去!”
那人聽了,微微抬了眼,看了看他。
那眼睛很好看,從前一直裝滿不羈笑意,所以並未發現,它細且長,在眼角處稍稍吊了一吊,此刻睜著,眼中蘊含的悲傷、怒意與凌厲把官兵嚇得向後跳了幾步。他不由得心中產了一股懼意,即使知道自己很是丟臉面但也不敢再說回去,他看那人的眼神,似乎馬上就要殺了誰。
他可不想當那刀下冤魂,家中還有兒子女兒要抱呢,想起昨日剛剛出生的乖巧女兒,他不禁心情又好了,轉過身哼一聲不再與他計較。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三十四章 承認
那位官大哥剛剛站好位置,沒想到就有兩個官兵抬著個草蓆過來,官大哥一皺眉,那草蓆包著的不看也知道是屍體,最近好像變得格外多啊……宮中發生什麼事了?
然而不容他多想,近了才發現抬這草蓆的人都是他的頭,他立即狗腿的上前:“呦呦,這種事怎麼能勞煩您親自大駕。”
頭兒不耐煩的空出一隻手直直劈上他腦袋,嘴中嚷嚷:“問那麼多幹什麼,把這玩意兒扔出去。”
這一下弄得他腦袋生痛,他心中罵娘,嘴上卻還保持初時的狗腿笑容,伸手接過來:“好好,我這就辦。”
這草蓆真不是一般的輕,前些日子的草蓆也是,他拖著就拉出來,想隨便找個僻靜地方就扔了,路過那奇怪男人時,突然就被叫住:“你……站住。”
即使他現在腦袋生痛卻聽得出來裡面的顫抖語調。
以往遇見這種時候他都是毫不猶豫走掉的,但這次他停了步子,或許是腦袋實在是痛想歇一歇,或許是對那男人的恐懼,不過只或許是因為這樣一個人的顫抖聲音,更或許,是想為昨日剛剛出生的女兒積一些德而已。
他見他只是伸出手,那手都是顫抖的,他輕輕拿出那草蓆中的手,手上帶了個不值錢的銀鐲子,上面有些奇怪花紋,在陽光下照的一閃一閃的。
官大哥卻看得一哆嗦。
他沒有看過那麼噁心的手,顯然已經很老了,手上的面板雖然白皙但全全皺著,像是一拉就會把皮整個都撕下來,更像是會伸得很遠很遠,顯然這人是在宮中不知活了多少年,也不只是幸還是不幸,竟然活了那麼久。
官大哥一邊嘆氣唏噓,一邊鬆開了手,也算是好人做到底,慢慢走掉了。
這孩子倒是很孝順,這麼多年了竟還記掛著長輩,就是不知他是從哪裡知道這人死了的。唉,要是自己的兒女也像他這樣孝順就好了。
草樹茵茵,官大哥哼著小調走到自己崗位上,陽光很明媚,他滿意的倚上牆壁,渾身暖融融。
然而他完全沒聽見那人後來輕輕叫的那聲—
“姐……”
陸梓舟輕輕抱著草蓆,她現在輕的簡直恐怖,他心中根本不知是什麼情緒,甚至連痛都感受不到,他只是抱著她,握著她的手,手腕上的銀鐲子亮的簡直刺眼,他不敢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