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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有幸得見……”
誰料還未說完,蕭廷秀道:“給朕磨墨。”
姜琬怔了怔。
“不會嗎?”
“不,臣女會,父親教過臣女識文斷字。”磨墨總比做別的事情好,姜琬當然聽從。
蕭廷秀打量她一眼:“聽聞楊夫人待你如親女?”
“是。”姜琬道,“回皇上,臣女而今便住在楊府,吃穿住用,同楊公子,少夫人一模一樣,乾孃待臣女恩重如山,呵護備至,臣女無以報答。”
她口齒伶俐,蕭廷秀看著她磨墨,倒確實很熟練,不比他身邊伺候的明安差,他拿起御筆沾了沾寫下幾行字:“你知書達理,容色出眾,怪不得楊夫人很重視你的終身大事,”頓一頓,“你乾孃有些時候是太過熱心了。”
姜琬手一頓,有個念頭閃過,臉色不由微微一變。
“繼續,這點墨可不夠朕用。”蕭廷秀道。
“是。”姜琬垂頭。
蕭廷秀又看了看她,想到之前有護衛稟告,途中蕭耀去了轎子裡,待得有半盞茶的功夫,忍不住好笑,這兒子他一直以為毫不貪色,對女子無甚興趣呢,原來也有這一面。倒有點像他,那時候他為了與謝嫣多待一會兒,也不是沒做過這種事情。
而今這姑娘……他目光落在姜琬潔白如玉的臉龐上,心道,為此絕色倒也值得。
這皇帝時不時得盯著她看,叫姜琬毛骨悚然,差點拿不住手裡的墨錠。
她手指都忍不住微微的顫抖起來。
蕭廷秀看在眼裡,唇角一彎,這小姑娘膽子還是有點小,不像她的乾孃啊,膽子是越來越大了。他又去沾了沾墨汁,接近時,聞到一股香味,幽幽襲人,讓他想到只在夜晚開放的曇花。
“再磨一些。”他道。
姜琬自然不敢鬆懈。
在文德殿,足足待了一個時辰,蕭廷秀才放她走,姜琬手腕都酸了。
坐在轎子裡,她回想起這皇帝說得每一句話,越想越是驚心,看來蕭廷秀很不滿謝氏近日的所作所為,不遺餘力為蕭耀壯大勢力不說,還插手這皇子的婚事。這次,他肯定是想借自己敲打謝氏,顯一顯皇帝的威嚴,告訴謝氏,他一個旨意,就能讓她束手無策!
想告誡她,有自知之明,手不要伸得太長。
姜琬一陣頭疼。
在歷史上,她這個人早早就去世了,根本不可能認識謝氏,誰知就惹出這種事情來,回去她得勸勸乾孃,收斂一點。
正想著,轎子停下了,她猛地想到蕭耀之前說的話,心頭就有些緊張。
果然聽到男人的聲音:“就到這裡吧,我送她回去。”
他拉開轎簾,將她帶出來,塞入馬車。
姜琬還不曾反應過來,貼在車壁上,有點結巴的道:“表哥,為,為何要坐馬車?”不是已經出宮,離楊家很近了嗎?
“我還不想讓你回去。”蕭耀坐在她身邊,“是不是如我所料,父皇不曾為難你?”
“嗯,只是讓我磨墨。”說到這個,她還真佩服蕭耀,略略放鬆了些,“表哥,是乾孃太過急近,惹皇上不快,這件事,你最好也一起勸勸乾孃。”
“下次有機會我會說的,你先告訴她。”
姜琬答應,又提醒蕭耀:“表哥,上次你喝止了傅英,恐怕他懷恨在心,你一定要提防,我怕他暗地裡做什麼手腳。”
聽到這話,蕭耀笑起來。
聲音低低的,很是勾人,姜琬呆了呆道:“你笑什麼?”
“原來你也會關心我。”他看著她,“不過,我接二連三的救了你,這一次關心算不得什麼,你說是不是?”
他一瞬不瞬的盯著她,姜琬硬著頭皮道:“是,表哥的恩情我永遠都記得。”這馬車裡,就他二人,不順著說定然要倒黴,姜琬向來是識時務者為俊傑,又拍馬屁道,“將來我若有能力,定會好好回報表哥的。”
瞧瞧這一張嘴多甜,可蕭耀知道,一旦將她放出去,下回再見,肯定是沒心沒肺的叫他一聲表哥,別的就不能指望了。
如此,必然得留個印記。
他道:“不需要什麼能力,你現在就能報答我。”
聲音變得有點暗啞,姜琬覺得危險,往車壁上靠了靠:“表哥,我身上什麼都沒帶,怎麼報答,我不知道能為你做什麼……”
男人根本沒聽,突然傾覆下來,吻在她唇上。
柔軟又火燙,將她燒得腦中一片空白,只覺心臟都停止了跳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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