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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還是要問過父皇。”
蕭泰長嘆一口氣。
見他鬱郁,蕭耀提醒:“你這年紀也可以領些事情做了。”
蕭泰眼睛一亮。
做事的話,少不得要去衙門查閱,這樣他肯定就能經常出宮了,而蕭耀也多半也是如此,便能見面,他笑起來,還是二哥聰明啊。
他點點頭。
等到護衛來搬兵器架,蕭耀將那把金鴻劍拿了下來,送到蕭泰面前:“拿去吧。”
蕭泰一愣:“給我嗎?不是說要過五十招……”
“你最近蹴鞠都沒有玩,一心一意,有這個態度就行。”他前幾日觀察過蕭泰練劍,經過這陣子的刻苦已經是掌握精髓了,照這樣下去,上百招也不難。
兄長的眼神滿溢著讚許,蕭泰突然明白,他嘴裡說五十招,其實目的並不是真的為那一個數字,而是希望他上進,不要碌碌無為,蹉跎時光。他眼睛一熱,將金鴻劍緊握在手中:“謝謝二哥,我會繼續練好劍法的,將來能跟隨二哥征戰四海!”
征戰……
也不知哪日,他還能去打仗,蕭耀挑眉:“你現在還差得遠呢,多多學學吧。”
東西此時都已經裝載在了車上,徐徐行往宮外。
蕭耀立在禁宮門口,朝裡看了一眼,不知為何,又想到姜琬說得,或許他還是應該提醒下父親,哪怕會惹父親不快,也總比沒有任何提防來得好。
畢竟宮裡就只剩下蕭泰了,萬一出點事情,不堪設想,他留下的幾名暗衛又有什麼用?
他不再猶豫,坐上輦車朝文德殿而去。
蕭廷秀看到他,驚訝道:“朕聽說車隊已經到宮門口了,你怎麼去而復返?”
蕭耀環顧四周,只見殿內只有兩個黃門,都是蕭廷秀的親信,便道:“兒臣有話與父皇說。”
看得出來,是為要緊事,蕭廷秀放下御筆:“你說。”
“之前芳杏的事情,兒臣心底一直存有疑惑,因覺得她是被抓之後得到指令誣陷安妃,所以兒臣私底下調查了一番,想看看誰接近過芳杏。”
自小被封為太子,以至於登基十幾年仍穩如泰山,蕭廷秀當然也不是普通人,他一早就清楚,皇宮永遠都沒有平靜之日,他面色變得冷肅,看向這兒子:“你查到什麼了?”
“副統領倪孟安有嫌疑,但兒臣不敢肯定,因這倪孟安以前是效力七叔的。”
蕭廷秀臉色猛地沉了下來,死死盯著蕭耀:“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兒臣知道,”蕭耀並不躲避,“也許是誤會七叔,假使如此,兒臣願意承擔所有後果,只希望父皇您能有所提防……兒臣年幼時,父皇就曾教導過,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也不可無,七叔在寒月寺住了四年有餘,並不在父皇眼皮底下……”
“夠了,”蕭廷秀突然道,“你不用說了,耀兒,你七叔以前救過朕的命,假使他想害朕,何必如此?他因為朕,被折磨了十幾年,”他閉了閉眼睛,“你退下吧。”
“是。”蕭耀不再多說。
出乎意料,父親沒有想象的那般發怒,看來父親也並不是毫無知覺的,他離開了文德殿。
殿內,蕭廷秀靠在椅背上,緩緩吐出一口氣。
要說這輩子他做過最後悔的一件事,就是沒有把當年引誘秦王暗殺自己的計劃告訴蕭廷瑞,結果事情就是這麼湊巧,當日蕭廷瑞也在,他奮不顧身替自己擋了一擊,快到他沒有辦法阻止。
這個弟弟,一直都很敬愛他,然而他卻不夠信任蕭廷瑞,生怕他不小心洩露出去,以至於釀成這樣的結果。
這些年,藏在心裡的愧疚難以言說。
假使蕭廷瑞真的為此,想要報復他,也許這也是他應得的,可是他能放下嗎,他的江山,他的兒子,他的女兒,他的臣子……他所有的這一切。
蕭廷秀微微閉起眼睛,想到了十三年前的那一天,聽說秦王妃去過定王府,後來再也沒有出來。
他再去看蕭廷瑞,他的病似乎更嚴重了,他想要解釋,蕭廷瑞卻記不起秦王妃,有時候甚至都不記得自己做過什麼,這種情況一日比一日嚴重,但過得陣子,他又恢復正常了。
除開病發時,似乎又變成了原先那個他最疼愛的弟弟,他經常抱在懷裡,看著一天天長大,教他寫字,教他武功,形影不離的弟弟。
失而復得。
蕭廷秀睜開眼睛,吩咐一個黃門道:“把喬婉儀叫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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