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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很難改變他的心意。
“能行嗎?大雪地人走都不好走,還得背這麼沉的東西。”西遠還是覺得不行。
“沒事兒,秋天一麻袋玉米我不該扛也扛了。”西明文堅持道。
“……”西遠真心覺得少去送個一兩次也沒什麼,畢竟大家都清楚冬天雪大有時候道路不通,人車都不能行走。
“要不,把驢牽著,把東西放驢背上。”爺爺雖然心疼驢,不過怎麼也比不上心疼自己兒子。
“今年的雪比往年的大啊。”奶奶在旁邊道。
“可不嘛!往年沒啥事,冬天也不用出門,下多大的雪都跟咱們關係不大,現在就不行了。”西遠娘也一邊納鞋底一邊接話道。
“那行,我明天就牽著驢去,路上有車坐就把驢拴車後頭。”西明文最後拍板道。
好吧,老爹難得有這麼固執的時候,西遠也沒再堅持。
第二天是個大晴天,白雪映著太陽,明晃晃地刺人的眼睛。西明文怕路不好走,天一亮就出發了,不過不是他自己去的,西明武不放心兄長,也跟著一起去了。
白天沒有啥事,給幾個孩子上完課,西遠任由他們自己出去玩,然後起身開啟自己衣櫃門,從中把大棉襖拿了出來,穿罷棉襖,西遠晃出了家門。
村裡的路還好,家家都趕著下雪趕著把雪掃了起來,堆成一個個雪堆,所以,路上只是偶然有的地方雪被太陽一照有些融化,晚上再一凍,就變得很光滑,大部分都很好。
西遠先去了李大夫家,現在他幾乎每天都要過來待一會兒,有時候不忙,還會待上一小天兒,李大夫就把看病治傷的方法慢慢地傳授給西遠,雖然還沒有行過拜師禮,但事實上兩個人已經如師徒一般了。
西遠很猶豫,不知道該不該正式的認一下師父,可是,他也聽說了,李大夫家的偏方看病的法子什麼的是要家傳的,李大夫又不是沒兒子,其實按理應該不用收徒弟。
當初西遠也不是奔著人家的家傳手藝來的,他只是想找個識字藉口,不想裝睜眼瞎罷了,沒想到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在李大夫家坐了一會兒,天還早,西遠就接著往村子東頭走。秋陽兩天沒來了,別的孩子稍話說生病了,西遠昨天晚上就尋思去他家看看。
走了不到一刻鐘,西遠就到了早就問好的秋陽家門前,他還是第一次來。
秋陽家跟村裡條件不好的人家一樣,兩間舊的土坯房,可能有些年頭多了,東側的牆有些往裡斜歪,不過看著還算整齊,應該是秋天用新的黃泥抹過,院子裡的牆也是泥牆,有些地方還有缺口。在院牆中間有個小木柴門。
推開柴門,西遠直接進了院子,屋裡的人估計聽到動靜了,不大會兒,秋陽的爹王老蔫就出來了。
“王伯伯,我來看看秋陽。”
“在屋裡炕上呢。”王老蔫話不多,這意思是說秋陽在屋裡炕上呢。
“哎,我知道了。”西遠回應著秋陽爹,邁步進了屋。
秋陽家的兩間草房,一進來的外間是灶臺,再往裡才是睡覺休息的屋子。
“小遠,你來啦。”秋陽正蓋著被子在炕頭躺著呢,說話時有很重要的鼻音,不過聽得出來,知道西遠來看自己他很高興。
“嗯,我來看看你,咋樣了,好點沒?”西遠一邊阻止秋陽起來,一邊坐在炕沿上。
“好像好點了,不過一起來著涼鼻子就不通氣。”秋陽裂了裂嘴。
“大娘,一會兒給秋陽熬點薑湯,放些紅糖。”西遠對秋陽娘說。一邊把手裡拿的姜和一小包紅糖遞了過去。
“哎,好,好,我這就熬去。”秋陽娘連忙下了地,李老蔫也跟去灶臺那幫著生火。
他家根本就沒有姜和紅糖,清苦農家,飯菜裡有油鹽就滿足了,其他的根本捨不得花錢買,不像西家,自己做吃食賣,這些東西少不了。
“等一會兒你娘給你熬好了,你喝一大碗,然後蓋好被子在炕頭,出了一身汗就好了。”
西遠囑咐秋陽,他這典型的現在的風寒感冒,秋陽身子弱,天氣突然變冷就很容易生病。
“嗯,我爹還說今天要再不好就揹著我去李大夫家看看呢。”秋陽一邊揉著鼻子一邊說。他爹孃就這一個兒子,很怕有個風吹草動的。
“先喝兩回薑糖水看看,明兒要不好就趙李大夫買兩付藥,別挺著。”感冒即使在現代也可以小病拖成大病的,何況在這裡,西遠也不敢託大。
“好。”秋陽答應著,然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