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部分(第3/4 頁)
給玲子,在以前自己住的屋子歇息了。
輾轉反側,始終無法入眠,西遠起來,點了蠟燭,來到了衛成的房間。
這個房間說是衛成的,可是他只住了半宿,然後就抱著被子和哥哥擠一個屋了。平時只是用來放放他自己的東西,跟個倉庫差不多,不過,樣樣東西都擺放的整整齊齊,平時西遠娘也給收拾的乾乾淨淨。
西遠開啟衛成用來放他那些寶貝的櫃子,鑰匙就放在炕梢的席子下面,西遠順手拿了出來,好幾年了,地方都沒變過。
西遠一層一層的開啟,最底下的兩層,裡面放的都是西遠給他的:破了又補好的紙燈籠、用雞毛做的小毽子、鐵絲纏的滑冰鞋、木頭刀、木頭劍、跳棋……
有的即使磨損的很嚴重了,也都擦拭的乾乾淨淨,擺放的整整齊齊,彷彿世間最寶貴的東西。
一樣給的,西韋的許多都沒了蹤影,衛成的卻是一樣都不少,凡是哥哥給的,他都留著!
西遠坐在地上,想把整個抽屜拿出來,伸手託底下木板的時候,覺得上面有個東西,拿起來一看,是個信封,牢牢地粘在底層上。
西遠仔細扯下來,慢慢開啟,裡面是那年衛成不肯去彥綏城讀書,他給寫的保證書,字跡已經有些發舊,可是,仍然儲存的完好。
當時寫完保證書,西遠覺得很丟人,想拿回來毀掉,趁衛成不在的時候,偷著找了好幾回,都沒找到,有一回被衛成發現了,還得意的朝他哈哈笑,說那是他一輩子的把柄,哥哥別想耍賴。
他的成子!
在這深夜裡,西遠捧著衛成的東西,發出了一聲無聲的悲鳴。
第二天,西遠回了彥綏城,明知道無望,還是發了瘋般的尋找衛成。
尋了兩三個月,仍然沒有一絲音信,以前那個平和溫潤的西遠沒有了,整個人都變得暴躁歇斯底里,常常一宿一宿睡不著覺,一個人在屋子裡面無意識的走來走去。
腦海裡總是回想起衛成臨走時的喊著哥,掉眼淚的模樣。這孩子,從認識他起,一共就哭了三次,每次都是因為感覺哥哥要離開他而哭泣。
西遠也發現了自己有些不正常,不肯在家裡住,將給衛成在彥綏準備的院落,租的房客退掉,一個人搬了進去,西韋自小跟哥哥親近,最先發現哥哥的變化,孩子整個人都嚇傻了,擔心哥哥一個人悶出病來,死皮賴臉地跟了過去。
如果說,現在有一個人還能讓西遠露出笑臉的話,那就是西韋了,他和衛成,都是西遠費盡心思養大的,可惜,西遠不小心,弄丟了一個。
這天夜裡,西遠還是翻來覆去睡不著,怕驚擾了西韋,一個人瞪著眼睛瞅著屋頂。實在沒辦法,悄悄起來,倒了一盅酒喝下去,西遠有個毛病,一喝酒就困,倒不是醉,就是睜不開眼睛。
如今他實在睡不著了,就會喝幾口,十次倒有五六次會見效。
這次也是,過了一些時間,西遠漸漸地睡沉了。睡夢中,他覺得自己來到了一個地方,一條河流,碧水清澈,兩岸平展,不知名的花朵綻放,沒有香氣,卻讓人徘徊流連。
“哥哥,哥哥。”西遠聽到衛成叫哥哥的聲音,轉過身來,見衛成小小的,就如當年把他領回家時的模樣,衝著西遠微笑。
“成子?成子,你幹啥呢?”西遠焦急的問,感覺衛成離自己好遠,伸手去抓,怎麼也抓不住,不行,一定要叫回成子,不然自己就再也找不到他了,西遠腦子裡反覆閃著這個念頭,在衛成後面瘋狂的奔跑,大聲的喊著“成子,成子,回來,快回來!”
“哥,哥,你快醒醒,哥!”耳邊傳來西韋哭唧唧的叫聲,西遠睜開眼睛,原來是南柯一夢。
西遠抬手摸摸西韋的腦袋,想說什麼,沒有說。
“哥,你別嚇我!你是不是夢著二哥了?你一門喊二哥的名字。”西韋拿布巾給西遠擦腦袋上的汗,哥哥整個人看著都要虛脫了。
“哥夢著你二哥,他就在哥前面,哥在後面怎麼追都追不上,怎麼喊他都聽不見。”
“哥,你是太想二哥了,人家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西韋安慰哥哥。
“哥知道,哥就怕你二哥在外面有點啥事。”西遠不想叫西韋跟著操心,可是不跟誰說說,心裡難受。
“不會的哥,二哥不會有事。”西韋一遍一遍說,不知道是在安慰哥哥還是在安慰他自己。
“小韋啊,不用擔心哥,哥沒事,你再睡一會兒,天還沒亮呢。”西遠掀開被子,讓西韋躺了進去,孩子最近跟自己操心,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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